第五章 宋铭(2/3)
知她不怀好意还与她谈笑风生,虽然心中知晓姑娘聪慧,不会被她诓骗,但是她也想姑娘能够清静下来,静心休养,这也是元先生在她下山时叮嘱的。卫小淳心中很是苦闷,她可绝不是因为觉得和姑娘相处的时间因此变少,而是当心姑娘的身体,唉,姑娘到底知不知道啊。
自从下山以来,烦闷的事可不是一件两件,那位宋九,只怕也不一般……
房中点着熏香,只听见下棋落子的声音,棋中厮杀惨烈,黑子紧咬白子不放,直至逼退白子于一角,白子已尽数被包围,符兮若轻叹一声道:“我输了。辛姐姐的棋艺果真精湛,这几天我可都没赢过你啊。”
“你若一心二用自是难赢。再来?”辛言瞧了她一眼道。
符兮若假装没听见辛言揶揄的话,娇俏的道:“来就来,今天我定要赢你一盘的。”
落子无悔,这一盘棋中局势与上一盘大不相同,表面波澜不惊,暗地波涛汹涌,犹如战场厮杀,毫不留情。
符兮若从原先不紧不慢,到现在落下一子需在脑中思索很久,脸色也不如刚刚的从容。
反观辛言,依旧不徐不疾,直到辛言落下最后一子,棋局这才结束,棋局之上,胜负已分。
“看来我是难以从辛姐姐手上夺下一局了。”符兮若放下棋子,这时她才真正的心服口服,若说之前她都没有认真与她对弈,这一盘却让她知晓两人棋艺差距,不得不佩服啊。
棋局对弈也需运筹帷幄,她刚刚那招诱敌深入用得也是相当的妙啊。
辛言将暖壶抱在手中暖手,开口道:“你的心还是太急了,刚刚你本可以避开,却还是一头栽进来了。输了棋,下一次赢回来便是,可若是人输了……”
符兮若心中苦涩,她何尝不知道,可是刚刚那是她唯一的机会,如若不抓住这机会,她也没有退路,她的心中早已有了决断:“话是不错,但是人生如戏,机会是要抓住的,怎知后面不会是生路,万一不是,也总归是努力过。”
“你说的倒也是有那么一番道理。”辛言道。
“辛姐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大户人家,生活富足,家庭和睦,父母恩爱,手足相亲。那年那个小女孩十岁。”符兮若起身走到门边,看着外面的雪花轻飞曼舞,她的思绪被拉回噩梦降临的那段时光:
“那天,女孩玩耍,无意中跑进父亲地书房,本想出去,但是父亲却过来了,为了不挨骂,女孩只得躲了起来,她心想,等父亲办完事就出去,这样,也不会挨骂。房中很快出现三人的身影,一个是那女孩的父亲,还有一个是他父亲的兄弟。而另一个,女孩并不认识,可是那男人的声音她至今也不会忘记。原来,那男人对她父亲说,他得到消息,过几天有人要派人来杀害他们,要她的父亲假意迎敌,将敌人引入府中,而他们从外围包抄,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她的父亲起先很是犹豫,但是在那男子拿出一枚紋形玉佩,她的父亲便应下了。而那男子还嘱咐此事不得告知别人,从那时起,他们一家的噩梦就开始了。”
“那女孩的父亲竟如此轻易就应承他人。他的兄弟没有规劝?”辛言道。
“是。”符兮若苦笑一声,想起那伪善的叔叔,心中冷笑:
“可怜她父亲心慈,错把财狼当兄弟,如果她那叔叔有提醒个一言半句,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可惜这场阴谋本就是他所谋划的。而那女孩当年只有十岁,虽然感觉他们神色奇怪,却也并不在意,若是当时她能够在她的母亲或是其他人面前提上一两句,或许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了。”
“七日后,果真如那男子所说,敌方来袭。他们按照那日所说的计划实行,却在诱敌深入后她的父亲被杀害了。因为等来的,不是援兵,而是杀手。那日,也如今天一般,白雪皑皑,而不同的是,那时的土地已被鲜血染红了。死人,到处都是死人,杀戮直到府里最后一人被杀才停止。”
“后来呢?所有人都死了吗?”辛言轻声道。
“是啊,府里的人都死了,只剩下那个女孩和她哥哥。她的母亲拼了性命将她与她哥哥送了出去,保全了她们。她的父亲仅剩的几名护卫保卫她们兄妹,并且暗中打探消息,才知道事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
符兮若想起父亲战死,母亲自刎的画面,心中悲伤不已,她恨不得生啖仇人的血肉,可如今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
“她的父亲成了叛贼,至亲血脉也都受了连累,她那好叔叔自以为筹谋成功,却不曾想自己也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家族亡了,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叛贼,受世人所唾骂。”
符氏王族一夜倾倒,成了亡国子民的罪人,遗臭万民……
“你说,这血海深仇该不该报?”符兮若转身面对辛言,凝视着她道。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辛言答道。
知道她既已将详情说出必是有所需求,却见符兮若脸上怒气尽消,反而笑逐颜开:“辛姐姐与我所想相同,看来我们还是心有灵犀啊。”
见她这模样,便晓她不想深入这话题,心知她有心试探,辛言也不露山水:“世上不如意十之八九,很多事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符兮若拨着发丝的手一顿,刚刚她有意试探,本想让她先行开口,没想到被软绵绵地挡了回来,不过也用不着着急,此事也需慢慢谋划,对辛言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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