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那宗和聪明反被聪明误2(2/4)
正等着他呢?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他骗我来我骗他。”老前辈说罢,又放声大笑起来。“我现在就去禀报东家,求东家重新聘用老前辈,我们也好跟着多学些东西。”一旁的伙计说。
“不啦,”老前辈摆手制止,“人生百年,弹指之间,我已替东家三代效力四十余年,所剩时日不多,想回老家过几年清闲的日子。艺无止境,重在修行。光学习,是悟不了道的,还需要经营中不断地磨练才行。只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平日行事,还需多加小心才行。”停了一会儿,转身对身边管帐的伙计说,前些天吃了局,按行里规矩,我已赔偿。今日既已挽回,请把我赔偿行里的钱,清算给我。“
“不消算了,”帐房上说,“刚才骗子赎质的钱,我还没入帐呢,老前辈取走便是了,过后我向东家禀报一声。”说着,把钱递过。老先生收好钱物,背起行装,出门去了。
那宗和吃了局,心中闷闷不乐。一连在家呆了几天,不敢到甄永信那里去,心里却生何希珪的气。本来上次做局,没有何希珪的事,五百块大洋到手后,分给甄永信二百,又给了何希珪一百。其实给何希珪一百,主要是要封他的嘴。因为何希珪在珠宝行里混,那宗和要出手冬珠的事,他也是知道的。这一局做完,当铺的老前辈又是请席,又是砸珠,弄了个满城风雨,怎么会瞒得孜希珪呢,思量再三,最终给了他一百块大洋。这样一算,这一局下来,抛开成本,满打满算,那宗和实际上得到的,还不足二百,本想再独吃一局,赚一大笔,冒险去赎质。不料吃了那老前辈的局,一下子又亏进五百块。这样一来,抛除上一局的收入,细算一下,这一来一去,净亏了三百多。你要说甄永信不通门路,珠宝行中出了事,他们不知道,倒也罢了,可何希珪成天滚爬在珠宝行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明明知道自己这次吃了局,干吗不把上次分给他的一百块大洋还回呢?反倒装聋作傻,连到家里说一句安慰话都没有。
那宗和正在生闷气,中午,何希珪来了。那宗和见了,心里一阵愧疚,觉着这些天自己想错了,错怪了何希珪,这不,何希珪来还钱了呢。这样一想,便笑着把何希珪让到屋里。进了屋,何希珪却并不提还钱的事,见那宗和把他领进小屋,他随手把门并上,神秘兮兮地,探着刀螂头说,“又一笔买卖来了。”
见他不是来还钱的,那宗和心里顿生不悦,冷声冷气地问道,“什么生意?”
“这几天,我遇上一个武汉来的年轻人,是一个候补知事。候补几年了,至今也没补上实缺,便动了进京运动的念头。眼下苦于运动无门。我就对他说,我的一个朋友,是人事部次长的二公子,和我是至交。你猜他怎么着?一听见这消息,就像蚂蝗见了血,吸住我不放了,直求我带他去交结人事部次长的二公子呢。我看时机差不多了,就来找你,合计着,咱们哥俩一块给做了得了。”
“你怎么和他交结上的?”那宗和问。
“那人也好古玩,在琉璃厂交谈交谈,就结交上了。”何希珪说。
“这样吧,等我去老叔那里说说,听听他的看法,咱们再做不迟。”
“你是说,”何希珪仰着刀螂头问,“去找东北来的两个傻帽商量?”
“你别小瞧人了,干这行,人家还真比咱在行呢。”那宗和说。
“有啥呀,上次做局,不都领教过了?也就那么两下子。其实,这种局,也忒简单,平白的让他们进来掺和,做成了,又要分他们一些,花得来吗?再说了,这一局,咱哥儿俩就足够了,成了局,各分一半,多得劲儿,何必让外人掺和?”
听何希珪说得也有道理,那宗和心里也消了气,问,“怎么个做法?”
“就说我做东,请人事部次长的二公子到东来顺吃饭,让他结识你,再借机让他掏银子,不就成了?”
“人事部次长姓什么,你知道吗?”那宗和问。
何希珪见问,愣了一下,忙说,“这不打紧,待会儿我去打听一下,错不了。关键是明天上午,咱们约他到东来顺吃饭,不能把话说走了,一定要他相信,他才能掏出银子。”
“明天几点去东来顺?”那宗和问。
“我这就去和他商量,到他住的旅店去,回头我再来告诉你。”
何希珪说完,推门出去。
傍晚,何希珪又匆匆来到那家,二人躲进小屋,关上门,低声合计起来,“明天上午九点,在东来顺的楼上。你去时,最好租辆汽车,那气派可就大了,比坐人力车强多了,噢,对了,人事部次长姓林,湖南人。”
“那个跑官的年轻人呢?”那宗和略略流露出些不满,觉得这四眼驴不知天高地厚,没有这本事,强逞能,要独立做局,结果,事到临头了,还是什么事都是一问三不知,便隐隐感觉这局难以做成。
“姓潘,叫潘企凤。生性胆绪慎,明天见了面,你把话说得粗气些,吓他一吓,省得他胡思乱想。
二人又合计了一会儿,何希珪起身回去了。
一早起来,那宗和去车行。问了一下,才知道,一辆奔驰车,一天的租金就二十多块大洋。那宗和毕竟是过过穷日子的人,别看人面上,花钱大手大脚的不在乎;私下里,对自己还是紧着呢,轻易不乱花钱。问清了车价,心里直骂何希珪,亏他想得出来,非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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