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与虎谋皮共退敌上(1/3)
屋里良久未见动静,朱格有些奇怪,噘嘴朝汤达轻吹口哨,“诶,怎么不点灯?”汤达有些尴尬道:“我身上没带火,你带了吗?”朱格一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语气嗤了一声,翻了翻白眼,往自己身上摸去,竟也没有火折子,这才想起来,火折子方才在书房点燃了蜡烛后就放在桌上。此时屋里漆黑一片,书房凌乱,根本就是瞎子摸黑。书房本有盏烛灯没有熄灭,却被凌楚瑜闯入时掐灭。朱格骂骂咧咧,骂他诡计多端。
此时仇东时也进来,瞧见屋里漆黑难辨,道:“汤堂主?”汤达做贼心虚,生怕凌楚瑜告密,急忙道:“少公子,您怎么来了?这个小贼交给我们对付即可。”
“对付?”仇东时冷笑道:“是想杀人灭口吧。”
汤达干笑道:“少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我也是奉命行事。”
仇东时冷笑置之,高时暗中勾结东方家,恐怕教中兄弟均不知道,这可以好好利用,为自己今后的夺位手握一重要筹码。可话说回来,目前得要保住自己死对头的性命,方才听凌楚瑜这么一说,似乎这二人还有什么惊天秘密被他知晓,才使得他们痛下杀手。
“少公子,有火吗?”汤达生怕节外生枝,向人讨要火折子,一旦发现凌楚瑜,即刻杀之。仇东时笑道:“汤堂主,我今儿也忘了带了。”汤达将信将疑,但也说不得什么,眼下竟然为一簇火苗为难着急。
朱格沉声道:“汤堂主,我往左搜,你往右搜,这房间就这么点,我就不信他能飞天了。”汤达点了点头,左手又拿出一把三尖钢叉,慢慢向前移动。
这屋子不小,长有两丈,宽也有一丈多,屋里家具也颇多,一面屏风后是沐浴的地方,靠近书房的门。
“少公子。”汤达朝沐浴的地方摸去,不忘朝着门口的仇东时道:“这里屋黑,还有劳你把守门口,以防那小贼偷溜。”
“放心,有我在,他逃不了。”
凌楚瑜此刻躲在床幔后,右手拿着一块砖头,大气都不敢喘。他探出半个头,在黑幕中看见两个人影在缓缓移动,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西边通往书房的门口,仇东时正站在那里。北边是房间大门,正对的就是南边的妆奁,妆奁台往上就是沐浴的地方。中间有个圆形大桌,两张圆形凳子,凌楚瑜若是想从中间过去,就必须得绕过那圆桌子。刚才听他们所言方位,汤达在沐浴的地方,而朱格是沿着门这边而来。
凌楚瑜不敢乱动,屋里如今鸦雀无声,只要有些许动静,以朱、汤二人的耳力,定会察觉。若想在被二人合围前逃走,就必须俯身穿过中间这张圆桌,那样动作会非常慢,而且即便是穿过了,门口还站有一个仇东时。倘若从大门离去,以自己的轻功脚力,如何跑得过朱格这个情报头领,这真是进退两难,左右都是死。
二人一步一步慢慢接近,终于来到床前。两人对视一眼,左右分开,各守一角,全神贯注。
“凌少侠,别藏了,若现在投降,我还考虑留你一个全尸。”朱格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阴森森道:“不然的话,哼哼,我手上可有三十六种酷刑,定要你都尝了遍,再慢慢让你死。”
一旁的汤姆也随声附和道:“朱兄逼供的酷刑我是亲眼见过。很多人在朱兄的酷刑面前撑不过三种。凌少侠知道人彘吗?我可有幸见过一次,那人嘴巴严得像被铁水浇铸了一般,三十六种酷刑使了一遍,他终于想开口招供,但朱兄却不坐允,将他四肢斩去,装在坛子里,脑袋上只剩一个嘴巴能动,别提有多惨了,不等问他,他却发了疯似的将所有事招供出来。说完后他唯一相要的,就是想一死了之,结束这种折磨。但是朱兄偏偏不让他死去,割去他的舌头,让他在痛苦中慢慢被折磨而死,最后你猜怎么着?他被吓死了。哈哈!”如此惨烈之事汤达说的时候兴致盎然,完全没有丝毫人性,不说凌楚瑜听了都寒毛直立,就连仇东时也哆了哆了身体。
二人不见动静,心想凌楚瑜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便小心翼翼地床幔左右撩开。忽然“嗖”地一声,有东西从里面窜出,将二人吓了一跳,下意识转头看去,“咚隆”一声,似乎是硬物砸在地上的声音。二人瞬间就知道中了计,还没回神,只听“咯吱”木头断裂的声音,四角支撑床幔的木棍齐齐折断,那厚重的床幔就朝二人压了过来。
“糟糕!”朱格惊呼一声,他与汤达被床幔蒙头盖脸,乱做一团,手舞足蹈地想将身上的床幔拿来,岂知这床幔不仅厚重,而且多达三层,两人在里面是越扯越乱。一个不小心,不知是谁踩到床幔,用力扯时脚下一滑,摔了下去,不仅如此,摔倒时还绊倒另一个人,两人“哎哟”一声,滚做一团。
汤达怒骂一声“臭小子”,双手将钢叉笔直往上刺破床幔,左右怒分,只听嘶地长响一声,床幔被撕出一道口子,汤达从中冒了出来,左右看看,见人影往门而去,打开大门向外逃去。
此时朱格也从床幔中挣脱出来,双手左挥右甩,将床幔从身上扒开,狼狈不堪,第一句话就问,“人呢?”汤达冷声道:“往外溜了,追!”二人急忙迈开腿,往外追去。
凌楚瑜刚离开屋子不足数丈,身后的朱格和汤达也都破门而出。
“臭小子,往哪里跑!”汤达怒火中烧,誓要将凌楚瑜生擒活剥了。手中三头叉脱手而出,飞向凌楚瑜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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