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急转直下”——为唯一的读者(1/2)

待到铁牛和小二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二人垂头丧气，一言不发。尤其是铁牛，他紧咬着牙关，古铜色脸颊上透出一抹红色，豆粒大的汗珠从发根一滴滴往下坠。小二走到余欢身旁，一屁股坐下，像浑身没了骨头一样瘫软倚着墙壁。

“欢哥，人没了。”

“嗯，你们已经尽力了。”

“但是人没了啊，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们了”，说着小二猛烈的咳嗽起来，他用手掌捂着嘴巴，从缝隙里透出一抹猩红。

“别瞎想，大牛哥，把药全拿过来”，余欢猛地从地上窜起，径直去拿了一瓶矿泉水，边喘边招呼着铁牛去拿药。

待接过药包，余欢仔细的从里面翻找出来几瓶胃药和抗生素，对了对使用说明的用量，一把塞进小二嘴里，然后搀着他用水送下去。

小二艰难的吞咽下去后，喘着粗气对着余欢说：“欢哥，我心里清楚，这几天蹲大号，都是一滩滩的血，我没敢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

听到这，余欢倒是松了口气，挪揄道：“小二你买了保险吗？”

“保险？问这干嘛，俺村里人不信这个，他们都是骗钱的。”

“那好啊，等咱出去了，去买份保险，受益人填我名儿。”

“……”

“你这不碍事，甭自己吓自己，就是个胃黏膜出血，死不了，待会你也别和我们一起吃了，你自己开小灶煮点青菜吃去，我和铁牛哥吃香的喝辣的。”余欢拍了拍小二的肩，留下他一个人在那生无可恋。

“哥，小二没事，以后你把药都定期分下去吃了，大家伙都吃，会没事的。”余欢凑到王铁牛耳边嘱咐道。

好一会儿，铁牛才回过神来，错愕的说：“欢儿，这真没事哦？刚差点吓死我了，不知道咋和他老人交代，这娃儿跟我出来，人没了。”

“没事，您就放心吧。”

……

闹剧过后，几人又围坐在了铁锅旁，看着王铁牛把余欢冲洗好的肉和菜丢进锅里，猪肉，大葱，白菜，土豆，粉条在沸腾的热水里翻滚着，冒出阵阵香气。眼瞅着粉条变得透明，铁牛哥神神秘秘转身掏出了一块未开封的火锅底料，掰了半块放进去。

“俺今天去搬超市的时候见着的，本来还想着就撒几包泡面调料，现在有这，啧啧，那叫一美。”王铁牛讪讪的挠了挠后脑袋，继续道：“当时和小二他们在工地，吃的东西老没味，就偷懒的时候偶尔整个这犒劳一下自己。”

终于在四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中开饭了，火辣的汤底，沾着油光的鲜蔬......

王铁牛拿了个铁皮碗先夹了些东西出来，舀上一勺汤，跟大伙交代：“好不容易吃着个热乎的，我给人小姑娘送去，她怕是也不愿意和咱几个大老粗一锅就着吃。”说罢，便朝着还楞在那的女孩走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但想到刚刚死在那的中年男子，余欢和小二都没什么胃口，吃着虽然挺过瘾，但心里还是有几分压抑，不自觉收敛了些。相反，材宝那吃的才叫一个香，生怕有人和他抢，乐呵的在那傻笑，满脸都写着幸福。

众人扫荡了晚饭之后，铁牛哥和小二扶着肚子半躺了下去，笑着在那互相开着玩笑，材宝借口去了体育馆后边说是要小解。

“大牛哥，该找个媳妇了，这手艺不能浪费啊。”小二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扣着牙缝。

“你小子出息了啊？都敢管着俺了”大牛假意怒斥道。

“我这不……”小二话说到一半，余欢突然扑上去将他的头死死按在地上。小二还想挣扎，只听见急促的一声：“嘘！”

他缓缓翻过身来看向余欢目光所指，透过墙上的大洞，只见一架漆黑的无人机正悬停在不远处。三人不敢喘大气，各自匍匐着，余欢蹑手蹑脚爬到了墙角，借着半边墙壁的掩护，抄起一根钢筋，直起了身。

向着铁牛使了个颜色，铁牛慢慢的从地上准备爬起，而就在这时——材宝突然从大洞正对着拐角处走了出来，三人的目光齐齐盯向了他，而那架无人机也发现了自己的猎物。

“材宝，跑！”王铁牛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

材宝赶紧转身，企图溜回墙体遮挡处。而悬停着的无人机枪管已经开始了预热，“咚，咚，咚”三发子弹在墙上开了三个拳头般的大洞，所幸这种旋转枪管有一定的延迟，材宝成功躲进了体育馆内部，脚步声逐渐远了。

那架漆黑的无人机见状，向下倾斜，朝着洞口开始加速，似乎要对猎物紧追不舍。

“嗡嗡嗡”的声音由远及近，就在黑色悬臂探进洞口的一刹那，一根钢筋将它狠狠的敲到地上，旋即，铁牛和小二也突然暴起，从地上抄起了砖头对着它就是一顿猛砸，先是四个螺旋桨，再是四个探头。见螺旋桨停止了旋转后，余欢从后面抱起这台无人机，将枪管对着地面，以防它还保留着开火的功能。

“淦，就这破烂玩意，吓得老子差点尿裤裆里”，铁牛适时的咒骂了几句，“这玩意是啥子人在操控哟？”

没有理会王铁牛的发问，余欢嘱咐小二去把材宝追回来后，就和王铁牛一起蹲在这无人机旁，仔细打量着。

无人机造型不同于余欢以前见过的所有型号，四条悬臂从机体延申出来，没能发现有任何的拼接处，就像直接长出来一样。整个机体除了红外感应探头是靠一个可以三百六十度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