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圣旨下(1/2)

苏杭让王雁伟到辽阳城找人用猪膀胱作内囊，内中填毛，外面再覆盖上八片皮，做了几个足球，然后告诉所有人规则，以后每个哨一个队，每天举行一场足球赛，赢的一方加肉菜，发二两赏银，总算给这些士兵找到一种发泄的方法。

部队的训练继续进行，苏杭又派人去取了一次弹药，同时要了拒马铁蒺藜等物，只待时机成熟就进行一次有战车火炮参加的全军演习。

这段时间部队修建了几个澡堂子，天气越来越凉，每天训练完已经不能冲凉水澡了，夜晚提高警惕，但鞑子的报复一直没来，反而圣旨来了，封赏下来了。

苏杭因此见到了太监，那天他被快马召到辽阳接旨，见到了京城来的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脸色白净，没有胡子的人，他戴着五梁朝冠，身上的穿竹青色曳撒，神情高傲。身后跟着几个锦衣卫，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又有十几个京营士卒，个个甲胄齐全，系着鲜红的披风大氅。

摆了香案供品，熊廷弼在官厅院中跪拜接旨，苏杭和众人一起跪下，嘴里暗骂这封建习俗，一边和众人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片肃然中，该太监从旁边一个锦衣卫手中取过一个黄绸包裹的锦盒，内中一个朱漆描金盘龙匣子，他从匣由小心翼翼取出以黄绫暗龙封套的圣旨，高声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奴贼祸国，百姓涂炭，凡我臣民无不切齿，今闻兵部右侍郎、辽东经略熊廷弼所部誓力杀贼，获小韩庄大捷，朕心甚慰……”

圣旨褒奖了熊廷弼一番，然后提到了他：“……辽东经略衙门把总苏杭，勇冠三军，力挫鞑虏气焰，朕心欣然！升锐勇营守备，赐宝剑盔甲各一，内帑银一千两，通传三军万民，奉以为式……”

那太监又讲了一大堆，最后总算念出：“钦此！”苏杭等人高吼谢恩起身，熊廷弼恭恭敬敬接过圣旨。

那太监走到苏杭面前，笑眯眯尖声道：“苏守备果然一看便是雄壮之人，难怪能杀那许多鞑子，皇上原本让其他人来，咱家专程跟皇上讨了个恩典，要来看看这不怕鞑子的壮士。”

苏杭赶紧谦虚了几句，按照潘儒巷所教的，说为皇上分忧，不敢言功，只盼我大明各军早日消灭鞑子，使我人民不必流离失所等等话语。

等太监走后，其他众人亦散去，苏杭潘儒巷跟着熊廷弼来到他的官厅坐下，潘儒巷道，“依大明军功制，军官领军数百者，部下斩获几十人，便可以荣升一级，在朝堂上下无比关注辽东战况情况下，在皇帝如此重视情况下，怎会只升了一级？”

他是对着熊廷弼说的，也是给苏杭解惑，熊廷弼看着苏杭，问道，“锐远，可否失望？”

苏杭笑道，“如果按照战斗的难易程度算，升一级足矣。”

熊廷弼和潘儒巷听了便笑，熊廷弼捋捋胡须，道，“这样想甚好，这次应是吾带累了锐远，朝中诸公有人不愿本官太得意。”说完哈哈大笑。

然后熊廷弼还是安慰了苏杭一下，说，“锐远已经简在帝心，此次虽然只升了一级，但陛下却赐了游击才有的营号，循序渐进很好，骤然升的太高，本官还恐你骄傲哪。”

其实熊廷弼是想这次升苏杭到游击将军的，借此刺激一下辽镇将领士卒，让他们知道想升官只有学苏杭杀鞑子，但兵部的回文是，虽然苏杭战功够了，但资历尚嫌不足，上次已经是破格提拔，三个月从小兵升任游击，怕上下不和将士不服。

大明原以擒斩蒙古人军功最重，但后金崛起后，又以擒斩女真人军功为重。普通军士如果擒斩后金兵级一名颗，便升实授一级，并赏银赏布，最多升**。

领军军官，有把总二千总领官军五百人者，部下斩获奴贼十名颗，着升实授一级，每加十名颗，加升一级。领军千人者，每二十名颗升实授一级，每加二十名颗加升一级，共升**为止。

熊廷弼知道是朝中有人掣肘，不过，虽然苏杭的营职只升了一级，卫所品级却升到了指挥使，他所部众人从小旗总旗到百户也升了一大堆，苏杭部属的营职自然是辽东这边说了算，相信同样能激励一批人的。

室内只有他们三人，苏杭便将截杀走私的事情说了，他觉得需要上报，让熊廷弼等人关注这个情况，银子嘛肯定不会交出来的，他也只是说有一些缴获，没说多少。

熊廷弼听了大怒，潘儒巷早听过将领大户走私贩私的消息，只是这种事当事人万分小心，不容易抓把柄，便道，“看看接下来何人有反应有动作，到时候查一查。”

熊廷弼点点头，对苏杭道，“你先不动声色，如果有人试探你，就告知恒生。”

恒生是潘儒巷的字，苏杭点头答应。

然后熊廷弼留了苏杭午饭，叫他的锐勇营再练出五百精兵，然后派潘儒巷和经历司都事方文等人带着腰牌印信和官袍，到小韩庄宣读兵部的升职谕令。

路上潘儒巷和方文都笑说，按这个速度，两年后就要称呼苏总兵了。和他们随行而来的还有周来福，周来福去京师当了一回人证，这回回来是给苏杭当兵来了。

他对苏杭说，一路到京师后，那些尸体都已经腐烂散出臭味，到兵部验看后便砍了首级，那个牛录额真萨哈连在京师被游街示众三天，然后斩了。

“咱们部队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家破人亡的，以后好好训练，给家人报仇。”苏杭拍拍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