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义结金兰”(1/3)
胡黄白柳四大门,彼此之间都有些交情。
只是朋友也分远近。白朗的父亲白衣,始终跟胡门中人交好,跟黄门走动不多。
不过,在黄时雨听说了,白门可能会后继无人之后,倒是特意跟白衣攀谈过一番。
“他很严肃的样子,教训我说,怎么能让孩子为所欲为,对风水祖业说放弃就放弃?”
父亲像笑话一样,绘声绘色地讲给白朗。
“我对他说,黄兄,你不必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可他还是很坚持……看他的样子,以后老了一定会是个倔老头!”
白朗听过之后,莫名对黄时雨有些畏惧,“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
父亲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笑着说,“谁让他在四大门中,年纪最长呢?有时候难免摆出大哥的姿态来说话。大概这是人性的弱点。”
那是唯一一次,从父亲口中听到对黄时雨的描述。
后来,黄门不声不响就从彭城离开。
父亲的神情虽然有些惊慌,可对黄时雨的行为,也始终未置一词。
白家出事之后,白朗时常想,黄时雨一定是得知了什么内部消息,所以才会早早溜走、全身而退。
离开彭城那几年,他也没有放弃过探听黄门的消息。
只是时常因为距离和工作的原因,没有找到机会深入调查。
如今,黄时雨居然就躺在自己眼前,还是以那样一种脆弱的形态。
白朗看着他,觉得他的呼吸,似乎都比正常人要沉重。
“谁?”黄时雨发出钝钝的一个字。
白朗陷入犹豫之中。
此时他应该表明身份,只是说哪个才好呢?
是重案组的执法者,还是白衣的儿子?
他正想着,只听黄时雨又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似乎有些急着在表达一些什么。
白朗便俯身过去,终于听清他的意思:老人想要小便了。
白朗略显笨拙地扶起老人,走向房间里的厕所。
这里的洗手间也很干净,跟外面的走廊,是一脉相承的耀眼的白色。
老人小便的时候,白朗便不自然地观察起周围的瓷砖。
他想竭力避免那种不适感。
作为一个陌生人,要陪同一位老者上厕所,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想法。
直到将黄时雨扶回床上,白朗忍不住自嘲地想:自己确实缺乏照顾老人的经验。
又或者说,他缺乏照顾任何人的经验。
门外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黄舒冲了进来,身后跟进来—位穿着浅蓝色制服的男性护工。
“爸!护士来了!扶你去……”
黄时雨的呼吸粗重起来,手向着白朗指了指。
白朗转过脸,迎着黄舒狐疑的目光,“刚刚我扶老爷子去过洗手间了。
“啊,麻烦你了!这怎么好意思?”黄舒说,微微低了一下头。
“实在抱歉,刚才出去了一下……”她身后的护工也跟着说。
白朗连忙摇头。
床上的黄时雨,大概意识到了这个陌生的男人,并不是养老院工作人员,便又一次对着他发问,“是谁?
白明下意识地把视线投向黄舒。
黄舒倒是不假思索,“爸,这就是上次我跟你提到过的,白家的后人。”
“上次接到你的电话,我就把情况说出来了,关于喜福会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对父亲有任何隐瞒。”黄舒解释说。
此时,黄时雨闭上眼睛,陷入平和的呼吸之中,仿佛睡着了。
白朗便在椅子上坐下,“老爷子应该不记得我吧?”
“他还真记得!”
黄舒瞄笑,“我也没想到,刚一说出来你的名字,他就说你是个奇怪的小子,见了人也不会叫,还说那时候,你爸很宠你。”
白朗惊讶,原来自己小时候在别人眼中是这副模样。
“那关于喜福会的事,他还说了些别的什么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黄舒很警觉。
“如今我们家这方面的生意也不做了,我爸的身体又是这副光景,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那黄珍呢?”
白朗问,“黄珍的死已经说明,很多事情没有成为过去,如果不能彻底查清楚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
听到“黄珍”的名字,黄时雨沉重地扭动了一下肩膀,咳嗽了两声。
黄舒盯着白朗,满眼责备,“你就非要提起这些?还嫌对我爸伤得不够吗?”
“我怀疑黄珍的死,可能跟十年前的一段风水密语有关,黄老爷子也许会知道这段密语……”
白朗话未说完,就被黄舒打断,“别说了,十年前的事,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朗偏过头去,看见黄时雨似乎微微睁开了眼睛。
原来他刚刚一直在假寐。
白朗索性抬高了音量,“你听我说,现在已经实现了的密语有:凤凰锁心,八街藏头,盘古南苑,一手遮天,东门看柳走断脚,为见浮桥一缕仙!”
黄舒不满地惊叫,“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你没听过吗?”
白朗眼望着黄时雨,“凤凰锁心,黄珍被杀;八街藏头,西京八街发生了失踪杀人案;盘古南苑,孩童尸体被用来转魂;东门三流广场还有西城花园,出现绑架案和双尸案,彭艺浮桥前出现女性坠楼身亡,每一处当年的密语地点,都指示着一桩当下的案件。”
“可怕的是,我们不知道接下来轮到了哪里?为见浮桥一缕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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