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道是无情却有情(2/2)

激动中的小虎并没注意到他言辞的转变，欲言又止了几次，还是忍不住问道：“哥，我是不是真的没什么学剑的天赋，为什么小玉都可以学新的剑法，我就只能练一个动作呢。”

水无颜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小虎，你觉得我的剑法如何？”

小虎连忙到：“哥的剑法肯定是极高的，连师父他老人家都说不如你。”

水无颜认真的看着他道：“在定安的时候，我就检查过你的情况，错过了习武的黄金时间，也没有太强的天赋，所以只是传了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因为我觉得即使教了你也无法走上巅峰，还不如安安稳稳度过一生。”

小虎难过的道：“哥…”

水无颜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后来，机缘巧合下你到了南岳剑派，我依然没有想要教你，直到看到了你的执着和努力，觉得既然你有这个决心，我没有权利决定你的未来，所以也在一定程度上尽力的帮助你成长，只是看到江瑶后，我才发现，有些时候天赋这东西，真的是努力无法超越的。”

看到小虎渐渐黯淡的眼神，水无颜突然笑了：“臭小子，这就要想放弃了吗？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跟别人都不一样吗？”

说到这里，他似乎陷入了回忆，用非常游离的声音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小时候，我学什么东西都特别快，师父对我非常喜欢，一直传授我各种不同的武功秘籍。在我前面还有一个师兄，他的资质就要差了很多，平时他学一套武功的时间我可以学三套、甚至四套。所以我一直没怎么把他放在心上，就连师父也对我偏心一些。

我师兄的性子跟你很像，也是那种百折不挠、喜欢认死理的人，他武功不如我、轻功也不如我、内功不如我，兵法、阵法也都与我有着天壤之别。对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师兄，我自然不会太过尊重，甚至有些看不起他。

在我七岁那年，师兄停止了学习武功，也不在研究新的秘籍，每天夜里就在我们住的山上跑来跑去，白天则在那里不断练习拔剑。

我们住的地方可比这里陡峭多了，甚至连像样的山路都没有，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一个八岁的孩子哪来的勇气。连师父都以为他自暴自弃了，从此不再管他，他就这样跑了三年，练了三年。

我十岁那年，在一场决定命运的对决中，他先是用闪电般的速度在直线上拉开了距离，然后迎着我就是一招简单的拔剑，击飞了我手中的长剑。

三场对决，三场同样的动作，我败了三次。

你知道吗？我学过的武功有几百种，单单上乘剑法我就会几十种，各种轻功、内功秘籍我也是铭记于心，然而我就是被这简单的拔剑术击败，成为了被赶下山的那个人。

后来，我在山下不断成长，无论武功还是见识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然而，一直到今天，我也没能想到破解师兄那招拔剑术的方法。

小虎，你的天赋虽然比不上江瑶，但不在沐寒之下，虽然起步晚了一些，但以我的能力，若想传你剑术，五年内你就可以超过沐寒。

可…有的时候…天赋这个东西是上天注定的，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即使我把全身的本领都交给你，你也不可能赢得了江瑶。

你甘心吗？前面有一个永远都追不上的身影，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不管你这么想，反正我是不甘心让你这样过一辈子，所以才另辟蹊径，借用了师兄当年的法子来训练你，这个过程很枯燥、很无聊，很少有人能坚持下去，究竟有没有效果也很难说，可是，我就是想看到你也成为那个改变命运的人。

宋小虎听的入了神，在听故事的同时，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水无颜轻轻的笑了：“怎么样，还怪我吗。”

小虎不好意思的说道：“哥，我从没有怨过你。”

水无颜看着夜幕下的远山：“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一直以来都没能找到那拔剑术的秘密，偏偏自己又沉不下性子，这拔剑我练了几天就坚持不下去了，现在的你却让我看到了希望，你愿意帮我把其中的秘密找出来吗？”

小虎的神情变得无比坚定：“哥，你放心，无论用多少时间，我一定会把拔剑的秘密帮你找出来，让你打败那个师兄！”

那好啊，从明天开始，再爬山的时候腿上绑几块青石，再拔剑的时候手腕上给我绑几个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