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如为诈降(1/2)
此乃吕泽的判断,他毫不怀疑,郦商便是压垮董翳的最后一根稻草。
“置旗,列队,受降!”
就在吕泽准备接受董翳投降时,大帐内同时响起一道提醒之音。
“吕将军,其中必有诈。”
“吕兄,小心有诈,火攻初始而已……”
一者为范目,一者为郦商,二人皆认为其中必有蹊跷,需密切注意动向。
吕泽点头,“泽亦有虑,受降之时密切注意动向。”
汉二年冬十月即前二百零六年十月,按照颛顼历计算,相当于现在的十一月。汉二年即前二百零六年十月至前二百零五年九月,颛顼历以十月为岁首。
秋已深,冬已至。
北风呼啸,天寒地冻,汉军士卒上的衣着尚未来得及加厚,新一批的替换辎重尚未到达。
粮草辎重向来是一支军队非常重要的部分,没有粮草,便没有战斗力,没有辎重,损坏的武器无法得到替换和补充,尤其弓箭和甲盾等。
攻城略地的战斗常常在数月间,故而军帐、衣被的替换亦不可忽视。
从九月开始攻略翟地,为孤立高奴,其周围的小城池早就彻底拔净。
高奴之南的定阳、雕阴两座城池,在吕泽率汉军初入翟地时便命朱轸攻克二城,吕泽则亲率兵马将高奴围困,派遣帐下位列四大虎将的丁复率军主攻高奴,对翟王董翳进行轮番猛攻。
在朱轸逐一拔下定阳、雕阴时,吕泽特命新晋虎将的雍齿向北监督长城下的肌施、阳城二城,以防被二城翟军突袭。
曹无伤叛刘邦被斩杀后,雍齿便替代曹无伤的位置,位列吕泽麾下四大虎将之一。
对此刘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人之际,刘邦没有多言,但对雍齿的仇意没有减,由于吕泽拿其项上人头和名誉来保雍齿,刘邦至少忍下那口气。
雍齿不仅得到吕泽的庇护,还有王陵的支持,在准备派遣王吸、薛欧东出武关以迎接刘太公、吕雉的名义进入陈郡时,为减少阻力拉拢南阳王陵,刘邦曾命吕泽去招抚。
刘邦入关之前攻略南阳时,王陵虽然降于西陵,然在刘邦攻破武关欲抵咸阳时,王陵自请守武关不愿随刘邦入咸阳,刘邦便知道王陵并没有真心归附,亦无意归附刘邦。
在这个天下大乱各地有聚集数千者,王陵自有独自发展之意,此举再正常不过,不愿随其入关,刘邦亦只好答应,还将攻略下的峣关亦交给其守。
故而王陵逐渐占据二关即武关、蓝关,一城即商县城以及六里湾(砭路至襄王沟口、商君腿、将军腿夹口,亦是张仪用计谋以六百里变六里醉翻之地),民称其为襄侯王,悠然自得,盘踞南阳,辖制商於古道,控制秦楚要塞。
对于楚和秦而言皆重要,故而刘邦在派吕泽去招抚时,同时遣人密寻王陵母处,因其母而劝王陵。
因雍齿与王陵故交,素善,吕泽便派遣雍齿去劝王陵从汉,王陵这才发兵随汉将王吸、薛欧一起东过南阳,入陈郡,后受阻于阳夏。
由于王陵、吕泽二人的庇护,雍齿未像曹无伤那样落得斩首的下场。
高奴城北,寒风呼啸,草木旺盛,落叶萧萧下,一片枫叶经不住风的撕扯,最终不情愿的,打着转的飘落。
残阳已落,薄暮降临,暗黑中依旧有些光,荒无人迹的草丛内忽然轻轻的摇动。
一身甲胄的翟卒,挥动手里的长剑披荆斩棘而出,后面数骑紧跟而来,细看才知这里竟是一道废丘的宫门,由于常年失修,斑驳的墙皮上长满杂草与苔藓,就连那木门已是枯木逢春。
任何人绝不会想到这里会有一道门,一道逃生之门。
一身黑衣黑甲的始成护着一个少年走出,那少年脸上还残留着倔强,眼眸中还带着怒意。
脸上不知何时被荆棘划破,温热的液体在顺着脸颊流淌,流在胄里,黏黏的,但这少年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脸上的痛楚在增加,眉头微皱,但脸上的倔强之意没有似乎的减少。
突然少年驻足,他欲再看一眼在此生活七八个月的地方,始成脸上出现一抹心痛之色。
始成很惊讶,他惊讶于自己第一次对这位翟国太子生出怜悯之心,不忍心去催促。
不忍去催促,始成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少年身上,却不知草丛外有一双眼睛看到他们,黑暗中辩物似乎成为一些人的本领。
这双眼睛满是警惕之色,他身穿汉军战将服,正是巡逻的张平,吕泽帐下的战将之一,他立刻去虎将雍齿。
雍齿听闻,心神一震,“密切注视,待吾报之吕将军。”
言毕,雍齿纵马飞驰中军大帐。
吕泽面露讶色,但眸光中亦流露出一丝喜色,目光扫视郦商和范目,“二位将军,果然言中,有一支轻骑欲悄悄遛北。”
郦商和范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可是翟王?”
吕泽看向雍齿,眼睛里有着同样的疑问,雍齿一脸的无辜,“齿未曾见过翟王,末将不知,其中有翟将始成,护着一少年。”
言毕,三人陷入沉默。吕泽、范目等在翟地转战月余,不止一次见过翟将始成,但一直未曾见过翟王。
自攻高奴以来,翟王似乎就缩在王宫内不曾亲自出战过,实则翟王不止一次于箭楼上督战,他们怎会知。
曾经的他们只与李由军交手过,与项羽并肩作战过,当时的章邯军一直在与项梁交手,他们无缘见到董翳。
后项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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