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谋士蒯彻(1/2)
贯高道,“立刻出击。”
言毕,贯高见二人脸上还带着忧郁之色,显然还有所顾虑。
孟舒道,“是否等蒯先生至,再言?”
贯高怒道,“吾乃恒山相国,还是蒯彻乎?”
孟舒、田叔不再言语,立刻引兵准备出城而战。
贯高亲自身穿甲胄,准备指挥恒山军出战。
呜呜号角响起,战斗已打响。
城外的一将脸上露出非常神秘的一笑,那嘴角不易察觉的笑似手注定这场三县与恒山国之间的悬殊战,似乎没那么悬殊。
城外隐藏很好的此将正是陈馀麾下的大将郭同,他用非常冷峻的目光看着观津城门隆隆打开。
看着恒山军冲出城门,接着便是东张西望的迷惑眼神,人冲出去却不知敌人在何方。
士卒初出时士气总是很高涨,那眼眸里除却一丝丝惧怕便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饥饿数天的强虎出笼,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眸中的锐气已经减少,那饥饿的火焰闪烁着,几乎要熄灭。
就是此时,就在田叔护着贯高出城一直小心翼翼的寻找叛军时,四面八方忽然响起战鼓声,甲盾出现,由人组成的盾墙出现,缓缓的将他们围起来,没有冲击,而是箭雨。
郭同道,“狠狠射击。”
郭同只有一个命令,困住,拖住,不与其正面交锋,只要能激起恒山军的yù_wàng,激起城中之人的战意,令其不得不寻求突围而战,便已成功。
郭同奉陈馀之命趁夜困城,兵马至观津后,郭同没有组织发动攻击,亦无焚烧粮道,或者堵截水源,而是一个又一个的派人混进去,去刺探城中主将为何人,谋士又为何人。
“将军,为何只圈不攻,宁可逃,而不战?”
郭同则道,“城中贯高等人不足为虑,皆为朽木耳,唯有蒯彻此人令人忌禅,其智谋不在吾之下,甚至不在陈侯之下,故而只可拖,只可围,不可与之正面交锋。”
郭同知道如果列阵与恒山军交战,兵力不在优势,如果贯高再用蒯彻之计,必败无疑。
贯高未曾想到一出城门便遭遇箭雨,铺天盖地的箭矢,煌虫一般。
再大的战场,其实贯高见过,在矩鹿陪着张耳、赵王歌时,曾从城头上见到过那黑压压的战场,那战场比现在的要可怕的多,规模大的多,惨烈的多,城墙几乎被染成红色。
贯高以为经历过那场协烈的战斗,他再亦不怕战斗。
如今才知道城上观战,与自己亲历惨战那是迥然不同的。
十步之遥的人在倒下,温热的红色液体在飘飞,溅在身上,溅在脸上,黏在眼睛上,视野变成红色。
贯高呕吐,眩晕。
生死一线,居然眩晕,贯高自己很惭愧,渐渐失去知觉,却让正在血战的田叔冷汗直流。
田叔作为骑将立刻代贯高发出撤退的命令,撤兵立刻迎来郭同的追击。
郭同知道他这次的任务,然能多杀几个,自然会减轻些压力,他引兵追击之时,那城头上的另一战将孟舒眼角露出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孟舒听到命令,立刻传达弯弓射箭掩护撒退的命令,不知蒯彻何时出现在城头,及时下达射击命令。
初战不利,贯高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却是蒯彻,那迷蒙的眼眸立刻变得锐利,似一把刀刺向蒯彻,“大战前,若在何方?”
冰冷的眸子如刀一样,欲刺破其心,看看对方在想什么。
蒯彻却没有回答,而是再次语出惊人,“初战不利,然彻已发觉贼军虚实,敌军兵力绝不足三千,且多为弓弩手和干戈手,可以骑兵与步卒破之。”
“可出战?”
此话非贯高问出,因为他懒得问,是孟舒问出,眼眸中还带着兴奋之色,如初燃的炭火。
贯高、田叔出战,留孟舒守城,二人刚出战,蒯彻便出现在孟舒的身后,孟舒没有问为何在相国寻找之时消失,现在又出现?
孟舒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他知道如此做,蒯彻必有原因。
贯高眼眸中满是不解,不解其言究竟何实,何虚,何可信,何不可信。
可一点贯高明白,蒯彻的确是一个有才能的人,不幸被他言中。
贯高虽然性格冲动,但他还算是个明理之人,谁救下他,贯高还是很清楚,只是不明白,“适才不能战,现在又可战……”
说着说着,贯高的眼神里便溢出怒意,他真的很不爽,孟舒见贯高眼神不对,为二人捏一把汗,深怕二人再敌视起来。
见贯高忽然语气缓和,“然……高敬佩……彻弟,相信彻弟,如何击贼,吾听之。”
田叔、孟舒见状,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蒯彻脸上亦露出笑容,那笑容融化初战不利的阴握,补充道,“可战,击溃贼军,然不可追。”
贯高眼中还是滋出疑惑之色,忽然又变得明朗。
或许真的不适合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既如此不如交给非常懂得的人。
贯高对田叔等人道,“蒯彻之令,即吾令,出城击贼,暂有蒯彻为将”
此乃一句不拖泥带水的话,田叔、孟舒等将立刻应之。
蒯彻却道,“相国,彻……不过善思,却非善断,相国当另选他人。”
蒯彻再三推辞,贯高见其并非虚意推辞,当真不愿为将,便只好挂帅出击。
贯高命田叔引骑士负责游击包抄、突袭,命孟舒引步卒布阵前行,蒯彻为贯高在战场上临机决断。
秋意浓,天地萧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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