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自救(1/2)

“身为科学家，”卡西利亚斯说，“你懂得自然法则，万物皆会衰老，并终将死亡。最后，太阳燃烧殆尽，世界气温骤降，最终灭亡。但是黑暗空间……那里不受时间控制。”

“还在说废话，”斯特兰奇说，他拿着封嘴的锁扣板走向卡西利亚斯，“我要封上你的嘴了。”“这个世界没必要灭亡，医生。”卡西利亚斯更加坚定地说道。

斯特兰奇停下来，“与众多其他世界一起，我们的世界可以走上正道，成为‘一统’的一部分，美丽而又伟大。我们能够永生不死。”

“真的吗？”斯特兰奇挑衅地说，“那你想从新时代的乌托邦空间里捞点什么好处？”

“和你一样。和大家一样。生命，永恒的生命。人们常站在善恶的角度评判是非，但实际上时间才是真正的敌人。时间湮灭万物。”

“那你杀死的那些人呢？”想到丹尼尔·德拉姆就躺在这些台阶下面，斯特兰奇反问道。

卡西利亚斯没法耸肩，但斯特兰奇感觉到他做了这个动作。“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这个漫漫的宇宙里，就是一粒无足轻重的尘埃罢了。”“等等。”斯特兰奇心想。

他想起就在他刚到卡玛泰姬的时候，自己对古一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卡西利亚斯怎么知道的？他在卡玛泰姬有耳目？有间谍？还是只是巧合？还是他有其他能力？

但卡西利亚斯没有解答他的疑惑。“是啊，你看，看看我们做了什么？这个世界不该如此低贱。时间奴役着我们，所以人类渴望永恒，渴望一个没有时间枷锁的世界。时间对人类来说是羞辱，死亡也是一种侮辱。医生，我们不求统治世界，只求拯救这个世界，把它交给多玛姆统治。他是万物进化之源，万事存在之理。”卡西利亚斯展现出了狂热的一面。

“至上尊者才是守护存在的人。”斯特兰奇说道。

卡西利亚斯无视了他的话，问道：“医生，你为什么来卡玛泰姬？为了智慧？为了权力？你是为了疗伤，我们所有人都一样。卡玛泰姬专门收留支离破碎的人。古一答应治愈我们，但实际上只给我们看些小把戏，真正的奥秘被她自己藏着掖着。你有没有想过古一怎么能活那么久？”

“我……我看了《卡廖斯特罗之书》里面的仪式。”

“那你已经明白了。”卡西利亚斯听上去很满意，“仪式能给予我力量，摧毁古一的圣殿，推翻她的统治，让黑暗空间取而代之。她藏着掖着的奥秘，多玛姆倾囊相授。生命，永恒的生命啊。医生，多玛姆不是世界的毁灭者，他是我们的救世主。”

“不，你看看你的脸，”斯特兰奇说，他希望这么明显的损伤能够让这个狂热之徒清醒一点，“多玛姆让你滥杀无辜，他的统治能好到哪里去？”卡西利亚斯笑了，斯特兰奇不解地问：“你觉得这很好笑？”

卡西利亚斯笑得更厉害了：“不，医生。我在笑你的悬戒不见了。”

斯特兰奇低头一看，确实是的，他的悬戒不见了。他听到楼底下传来声响。他转过身去，但为时已晚，他看到一名狂热者走出传送门。下一刻，他感受到空间碎片之刃已经深深地插入自己的胸口。他双腿气力不支，蹒跚着走下楼梯。斯特兰奇知道自己受了重伤，伤口里的血液正汇集到心脏周围，胸口压力增大。他需要医生，现在就要，而自己也已经没法与那名狂热者打斗了。

但那名狂热者还是不依不饶地追着他，手中又变出一把空间碎片之刃。

红斗篷前来援救了，它自动从斯特兰奇身上脱下，紧紧地缠住那名狂热者的脑袋，让他重心不稳，摔倒在地，用尽全力让他失去行动力。无论是否带有魔法，对于一块布料来说，这件斗篷的所作所为着实惊艳，而且斯特兰奇觉得它快赢了。

斗篷的一角把斯特兰奇的悬戒丢在地板上，朝他推去。斯特兰奇一把捡起，努力集中自己正在流逝的残余的能量，开启一道传送门。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目的地，不一会儿传送门便现形了。通过传送门，他能看到一间杂物室。太好了。斯特兰奇踉踉跄跄地穿过传送门。

在他身后，那名狂热者还在和斗篷搏斗。

一名护士看到史蒂芬·斯特兰奇医生从杂物室出来，跌跌撞撞地进入医院大厅，吓了一跳。斯特兰奇向前多走了几步，扶着墙壁，在上面留下了一个血红的手印。“先生，要帮忙吗？”护士说道。

“帕尔默医生，”斯特兰奇喘着气，“她在哪里？”“先生，我们需要……”

“她在哪里？”斯特兰奇大喊道。

“在护士站。”斯特兰奇抵着墙从护士身边走过，他的身体快支撑不住了，每浪费一秒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克丽丝汀！”

克丽丝汀从护士站跑了出来。“史蒂芬？天哪，怎么……”

“快带我去手术室，”他说，他现在呼吸已经很困难了，“别叫其他人。快！我撑不住了。”

克丽丝汀扶着他穿过一扇弹簧门，走进急诊室的手术室。

她扶他躺上手术台，说：“怎么回事？”

“刺伤，”他说，“心脏压塞。”

她开始忙活，脱掉了他的长袍，伤口露了出来。“你穿的是什么衣服？”

说来话长，斯特兰奇现在没有时间解释。克丽丝汀在他胸口不同的地方轻轻敲打。“胸腔正常。”

现在斯特兰奇真真切切没法呼吸了，伤口痛得让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