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天黑不要看(1/2)
1、监狱里的鬼故事
我出生在一个很穷很穷的小山沟,十七岁那年,为了美好的生活,为了心爱的女人,我铤而走险,与越南人合作,开始贩卖毒品,后来、、、、、、也就锒铛入狱了。
全国的监狱的监室,可能都差不多,十二个人一间,六张上下两层的铁床分摆在两边,每人一张凳子,放在床前,中间是一条很狭窄的通道。
监狱里的生活虽然很有规律,但是,劳动却没有任何规律而言。一般分为手工活和农活。手工活大部分是打毛衣,钉扣,绣花,做纸袋,做信纸之类的。农活很杂,有种稻田的,有养兔子的,有养鸽子的,反正,五花八门。
监狱里,一天只有两顿饭,中午饭和晚饭,每顿饭只有三十分钟的吃饭时间。每个监室有一个室长,到了开饭时间,先有室长去把十二人的饭菜打来,然后再分给每个人。
在中国,任何一个监狱,都有自杀自残的事件,因为监狱里的生活实在是太苦,太无聊了,我相信这里的每个人都动过这样的念头。任何一个犯人都会想念亲人,想朋友,想吃一顿好吃的,想娱乐,更想好好睡个懒觉,然而,这样的渴望越热烈,内心就越空虚,越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自杀也就不足为奇了。
偶尔没有活干的时候,大家总是会站在监室的铁窗前,遥望天空。服刑六年中,其中的酸甜苦辣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在我入狱的第三年,我姑妈帮我托关系,转到“秋城监狱”,为什么要转到那里呢?是因为离家近,监狱里,还有亲戚照顾,日子会好过一些,至少不会被人欺负。然而,我今天要说的鬼事也是从转进秋成监狱开始的。
秋成监狱有很多楼,一般以方位来称呼,至少犯人是这样称呼的。我就住在东楼三层的一间监室里。监室约二十平米,住十二个人,六张上下铺,我在房间一角的上铺。
东楼一共有四层,第四层是被封住的,贴着封条,为什么封?不得而知。
我刚搬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难友”说,四层楼经常闹鬼。我不大相信,因为我从小就不相信鬼神那一套,要不然我也不会做缺德事而入狱了。
有一天晚上,刚躺下不久,四层楼上就开始有动静,非常清晰,是人在走动的声音,在不紧不慢地拖步。不一会儿,走路的声音变成了跺脚的声音,而且跺得很猛烈。
按理来说,不管跺脚声,还是拖步声,都很正常,但是,在监狱里发生这种事,就绝对不正常了,别说是犯人,就是狱警也不允许那么做。
我们监室里的人可能已经听习惯了,只是静静地听着。当时的我还年轻气盛,面对一屋子的静默,有点儿嗤之以鼻,就对着屋顶子说:“是人的,走开!是鬼的,就过来!”
结果,那脚步声慢慢走到我这边,然后,在我头顶上的四楼地板上,猛跺了一声,就拖着脚步,慢慢走远,直到声音彻底消失。
这次挑衅,我以为那个东西怕了我,没想到的是,那声音每晚都来,在我头顶上跺脚,我表面上很正常,其实内心直发虚,甚至有几次,我连做梦都梦到一双脚,踱着步,来到我面前。
我与狱警聊过这事,他们说,以前就有。他们曾经在有动静的时候带着警棍冲上四楼,但什么也没看见,现在已经习惯了。
有一次,狱警让我们到四楼打扫卫生,可能是因为晚上值班的时候害怕,所以,干脆趁白天探个究竟。两个狱警和一个杂务带着我们上到四楼,通道的大铁门被一把大锁锁住,残破的封条瑟瑟抖动(这里总是有凉凉的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也许风本不凉,到了这里就变凉了),从铁栏向筒道里望去,每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冷战,好阴森的地方,虽然是大白天,但里面却雾蒙蒙的,好像看不通透样子,地上全是灰,厚厚的灰,死一般的沉寂与死一般的阴冷,让我们每个人都心里发毛。
杂务打开了锁,没有办法,在监狱里,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没得商量的,我们一个接一个走进去,开始打扫,一间一间的清理,为了壮胆,我们整个班都在一起打扫,扫完一间,再一起到另一间,扫到我们监室上头那个房间时,发现地上有一幅画。画上画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全身像,他在笑,很怪的笑,怪得让人不想多看一眼,可是,偏偏却让我看到了那双脚,那是一双看似熟悉的脚,因为在梦里,我似乎见过很多次。
我叫着跑出来,手里抓着那幅画,我哆哆嗦嗦,把画递给带队的狱警,他只看了一眼,说:“他是一个画家,这是他的自画像,可惜,几年前就吃了枪子儿了。”
最后,狱警拿出打火机,当场烧了那幅画,还对那个人说:“大哥,回家去吧。”
画被烧的时候,火苗子卷着脆薄的纸,发出细小碎碎声,在焚烧的过程中,从那间房间里发出了一声笑声,很轻微的,冷冷的。我们犯人确实都听到了,疑惑地面面相觑,但那两名狱警却无动于衷,他们显然是听到了的,但党是不信鬼神的,他们必须充耳不闻。
从那天起,那声音就不见了,也许那个“大哥”真的回家了吧。
几个月后,我们的监室里来了个重犯。我和他很聊得来,在监室里很照顾他,要走的时候,我给他做了一个项链坠,用五分的硬币磨的,先在水泥地上磨掉图案,再用棉布细磨,最后用丝袜和牙膏抛光,抛得像镜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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