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赵学尔的十八岁(2/3)
己承不承受得起战败的后果。如此一举三得,虽然冒险,但值得一试。”赵同却不这么想,他想着将来张厚入驻承州,承州就不会沦于盛金之手,只要他奉承着些张厚,便无碍性命和官职。
若是按照赵学尔的计谋去做,则太过冒险,一个弄不好,引狼入室,承州落于盛金之手,他的身家性命也就不保了。
赵学尔不知赵同心中所想,再接再厉地劝道:“一旦我们捉住了盛金,无论朔方最终会不会归顺南唐,至少可以让他元气大伤,十年之内都不敢再骚扰南唐边境,父亲,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赵同却觉得赵学尔所说都是天方夜谭,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赵学尔的提议:“张厚是朝中三品大员,位高权重,别说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故意拖延时间,延误军机,就算我们有证据,那也应该奏禀陛下,请陛下裁决,我若是擅自杀了他,便是以下犯上了。”
“再者,如今有张厚带兵保护承州,盛金就打不进来,若是我自作主张打开城门,一旦你所说的计谋被盛金识破,到时承州失守,南唐陷入危境,我们就是千古罪人了。”
“只为了除掉一个董重,就将城中几十万百姓置于危险之境,实在是本末倒置了。”
“至于国家该如何抵御敌辱,那是陛下该考虑的事情,我只要能保住承州不落入盛金的手里,就是万幸了。”
赵学尔不知赵同已经决计不会同意她的提议,仍然据理力争:“张厚为了一己之私,就能设计让柳将军夫妇战死沙场,让承平军全军覆没,让盛金带着四万大军逃脱,父亲难道能够确保他入主承州以后,不会再为了一己之私献城投降吗?
赵同道:“若真是那样,便是我时运不济,天要亡我,至少我不会背负千古骂名,纵然是死也死得忠烈。”
赵学尔还要再劝,赵同却已经喝止她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此事也不许你再向任何人提起。”
赵同油盐不进,赵学尔无法,只能先回了求安居再想办法。
她在房中坐了一会儿,想着还是不能把承州的命运交到张厚这样的人手中,于是决定直接去柳府,与柳家兄妹商议此事。
赵学尔带着侍女如鱼和不为,刚走到大门口,就被守门的人拦了下来:“女公子,刺史交代,近期不许女公子出府。”
赵学尔心中明白,父亲是无论如何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出头了。
她看了一眼门口,没说什么,带着人直接回了求安居,然后跟没事人儿一样坐在房里看书。
不为向来是个急性子,她在旁边围着赵学尔团团转:“女公子,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刺史不许您出府?”
赵学尔懒得理她,不为又围着如鱼转,希望如鱼能告诉她答案。
如鱼自顾拿着只水壶出去了,也不理她,不为只好老老实实地在一旁歇着了。
不一会儿,如鱼回来了,她俯在赵学尔身旁悄悄地道:“管家在院门口伸头探脑地往里边儿瞧,鬼鬼祟祟的,倒没有其他人守着咱们的院子。”
赵学尔“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赵府管家赵立本回去向赵同报告:“女公子刚刚要出府,被守门的人拦了回来,没发脾气也没闹,直接回了求安居。我问过如鱼,她说女公子回去后在房里安安静静地看书。”
赵同欣慰地道:“嗯,那就好,她还算懂事。不让她出去也是为了她好,免得她在外面乱说话得罪了张厚。还有,最近也不要帮她往府外传信,特别是不能让她与柳府的人接触。”
赵立本恭敬地道:“是,我这就去各个门房交代。”
赵立本方往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请示:“需不需要我派几个人守着求安居?”
赵同爽快地道:“不用,不让她出府已经是拘着她了,若是连房门也不许出,只怕会生出什么事端。”
赵立本称“是”后退下了。
晚上赵学尔跟平时一样的时间熄灯睡觉。
到了深夜,整个赵府没有半点儿人声,这时,求安居门口出现了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是赵学尔主仆三人。
她们穿着黑色衣服,拿着两条系好的床单,轻悄悄地出了求安居。
三个人来到了临街的院墙旁边,赵学尔把床单系在腰上,踩着不为和如鱼便开始往上爬。
不为一边小心翼翼地托着赵学尔,一边小声地道:“爬墙实在太危险了,女公子,不为明天就去学武功,这样就能带您翻墙出去了。”
赵学尔一边费尽地往上爬,一边气喘吁吁地道:“嗯,爬墙是挺不方便的,等这件事完了,你就拜弗思为师,好好儿学,等你学好了,我给你加一份儿贴身护卫的月钱。”
不为道:“谁在乎那点月钱,只要能保护女公子我就高兴啦!”
赵学尔费了半天劲儿,终于爬上了墙头,不为和如鱼把床单拉直,慢慢地把赵学尔放到墙外去。
赵学尔落了地,不为便迅速把床单的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后踩着如鱼往上爬,赵学尔则在墙外用床单把不为拉上去。
忽然,远远地听见有人喝道:“什么人?”
不为吓得一下从半空中跌了下来,和如鱼抱作一团,赵学尔则一把扔了手里的床单,拼命地往柳府跑去,唯恐被人抓住。
赵学尔跑到隔着两条街的柳府时,已经气喘如牛,她“哐当哐当”地敲着门,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两个守门人睡眼惺忪地开了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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