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一小时的吻(2/2)

“嗯，是我有生以来感觉最好的一次。”方晓晓说道，方浅浅突然想到什么似得，有些低落问：“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她晚回来一步，是不是会看见两个美人鱼纠缠在一起了？

“又说胡话！”方晓晓宠溺地摸摸方浅浅的头，方浅浅无力，说：“你还不去看看她，，你不会强迫她了吧？”

方晓晓的步子已经迈向卧室，悄声说：“是她主动的。”说这话时，方晓晓的眉眼之间都是媚笑。

方浅浅又是一愣，今天是什么日子，月圆之夜怪事多么？

方晓晓推门，门开了，不出她所料，她的小萌物躲在了被子里。方晓晓关了灯，这样小萌物不用那么羞涩。方晓晓绕到完颜玉那一头，轻声叫了她的名字，“完颜玉！”这是方晓晓第一次直呼完颜玉的名字，感觉好生硬，太有距离感了，但是接下来的话题会很严肃很正经，所以方晓晓叫了名字。

“姑姑……对不起，我只是想好好写文……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

方晓晓到了嘴边的话没出来，小萌物哭了？她为什么哭？方晓晓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她本来是要告白的……只是，这样惊慌失措的小萌物她还怎么说出那句“我爱你”，刚刚接吻的感觉还在，明明是那么合拍那么自然那么疯狂……

“你……真的只是为了写文？”方晓晓心头的失望犹如一盆冷水，完颜玉嗯了一声，那盆水一下子泼下，浇个透心凉。方晓晓怔在那，她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要说什么，她还能做什么？小萌物是不是在说谎？方晓晓突然没了信心，到底是什么心情能让小萌物那样哭泣……方晓晓心很疼，疼的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方晓晓捂着胸口缓缓站起身，苦笑着喃喃自语似地问了一遍，“只为了写文……”

完颜玉哭的声音更大了，方晓晓皱着眉头，烦躁，不忍，心痛……握紧了拳，左手狠狠搓着完颜玉送她的红绳，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红绳就那么开了。方晓晓隐忍，内心叹了一口气，深呼吸之后说：“恩，你先睡吧，没写完的文我一会儿帮你写点。”

方晓晓步伐有些踉跄，头也突然很晕，一切都是梦，刚才的吻也是梦，现在梦醒了，那个人没有推开她，却一个人跑开了。方晓晓走到门口，她还是回头说：“晚安，亲爱的。”

门马上就要关上时，被子里的人突然掀开被子，哭声顿时大了，还有一句嘶哑的称呼，“姑姑！”

方晓晓的步子抬不动了，眼里也酸涩，完颜玉坐在床上哭着叫她，“姑姑！”

完颜玉嘴里只剩这一句，姑姑叫个不停。完颜玉很难受，尤其她违心说她只是为了写文去亲吻大神，而大神竟然还不责怪她，她为什么不骂自己？她们亲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写文，她刚才明明那么享受那份亲密……完颜玉突然害怕，她发现她对大神的喜欢像极了戚悦对6尧，她是爱上了自己的大神么？怎么可能？她一直都习惯了仰望她的神，这仰望何时开始变质的？只是若不是心有爱意，那个吻她为何如此享受，刚刚被打断她又为何心生不舍……完颜玉不愿再想，她只是想叫方晓晓，姑姑！她想说：你不要走，但她说不出。完颜玉将她所有情绪都浓浓地聚在了这一声称呼里，方晓晓再也受不了这一声声的撕心裂肺，她快步走过去，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还是准确无误地抱住了她的小萌物。这个孩子，到底要拿她怎么才好？说爱说不出，不爱她做不到。

完颜玉在她怀里瘫软哭着，方晓晓紧紧抱着完颜玉，泪落进了完颜玉的发丝里，完颜玉哭了很久很久，最后哭到睡着。方晓晓想放下完颜玉让她好好睡觉，却发现完颜玉的两只爪子不知何时抓紧了她的衣角，方晓晓只好跟着一起躺下了，门最后是方浅浅关上的。

这一晚，事太多了，方浅浅几乎彻夜未眠，方晓晓也是，她得想想，天亮之后她该如何对待完颜玉，不能逼她，但她若真的跑了，自己真的就眼睁睁看着么？昨晚的事也超出了方晓晓的意料，她没想到完颜玉会主动吻她，所以她当时欣喜过头，忘了最初的计划。

后来，完颜玉完全睡熟了，方晓晓才偷偷起来，在客厅里吸烟码字，但她眼睛太疼，所以写一会休息一会。说是码字，不如说是为了分心，心还是疼，那个孩子哭的样子还在她眼前，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该委屈的人不是她吗？方晓晓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