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漩涡中心(1/3)
花开红树乱莺啼,草长平湖白鹭飞。
风日晴和人意好,夕阳欢笑少年归。
出自宋朝诗人徐元杰《湖上》,原句为“夕阳箫鼓几船归”,可谓生动描绘了省重点g中的诗情画意与青春亮丽。
基于对生态湿地的保护,礼让自然,g中教学区一带对建筑层高则均有所限。
随处可见的粗壮老树,香樟,梧桐,桑,野柿,树香满溢沁人心脾,盘踞的枝节上举,撑起庞大厚重的绿,那是肥得足以流油的绿。
候鸟白鹭,春来秋去;芦花经雨,片水无痕。
朗朗书声时常伴轻风娓娓而至,日暮下钟声敲响,是少年倾巢涌出,激起群鸟无数。
因此,g中校舍大多掩映在重重叶浪之中,与城市的浮华喧嚣拉开距离,是公认的读书佳境。
能在这样梦幻的g中学习,又有了梦寐以求的自行车,还遇上了心底有所牵挂的人,单纯的花寂是欢喜的。
可这欢喜吖,散得太快。
也不知命运的大手,究竟想如何操作或戏弄,幼年时期的“情敌”徐可儿也在同班。
白星怿对花寂的无视,并没有复制在徐可儿身上,他们的相处毫无异常,只是很有默契的都不聊起过去。
花寂看在眼里。
人精徐可儿更是心如明镜。
徐可儿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她不跟着冷落谁,更不帮着调和谁,她只静观其变。
军训之后,是入学摸底考试。
在成绩出来之前,学校照例安排迎新生的校内表演联欢会。
同学们说着笑着,三三两两前往礼堂观礼的途中让花寂明白了点事。
思维定势下的花寂一直以为,大家都是才认识不久的新同学。
但是她忘记了,正如她曾经从她的小学部直升入初中一样,这个学校也有一批宠儿,占了从初中部直升入高中的名额指标,私底下她们早就织就了一张熟人的密网,有着肉眼可见的亲疏有别,同时对这个学校内部关系、人事往来的门门道道都了如指掌。
徐可儿就是其中一员,你看她左右双臂各自挽着一人走在前面,讲着花寂听不太懂、听不太清的校园八卦。
进入礼堂,是花寂熟悉而陌生的舞台。
熟悉,因为她知道此刻台前幕后正在忙着什么流程,她知道即将上台表演的同学经过了数日的彩排,也知道在台上表演时候汇集目光于一身的骄傲;
陌生,十年以来第一次,这台上的一切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是台下一个规规矩矩欣赏就好的平凡观众。
“你怎么没上台?”花寂听见这是徐可儿的声音。
“我早就从舞蹈队退出来了。经常要排练的,我现在功底不咋地了,拉筋都疼。”搭腔的是岑琳,一位丹凤眼,面容姣好,披肩秀发,只个子不高的女生。
花寂暗自叹了口气。
是了,来到g中也有一段时日,以她的观察,这个学校的精神空间真是丰富多彩:
有学生播音组,专门负责课间、放学的新闻播报,花寂每每听到那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就会幻想自己有没有机会坐在其中,为众人念诗选歌;
校内月刊编辑社,学生会负责,面向全校范围内接受投稿,学生编辑的手上掌握着每一篇稿件的命运;
现在还有艺术舞蹈队。
这个学校有绝对意义的中心地带,而她只是一个外人闯入者,她有一种感觉自己永远不会是其中的一员。
忽然,周边有一阵骚动,花寂赶紧打起精神向台上张望。
好像是她班里的同学,陈绘绘,身着一袭改良版的旗袍款款而来,衬起她错落有致的身段,符合其年龄段的精致妆容更显唇红齿白,只见她落落大方地抱起琵琶,微笑着环视了台下,温柔点头示意,用眼神谢过众人的热情。
名曲响起,琵琶独奏《春江花月夜》。
毫无艺术沉淀的花寂,当然是听不出来曲目,只能外行看热闹跟着鼓掌。
她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教育与熏陶,甚至在她过往的学校里也不曾有谁展现过如此卓尔不群的风采。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璧人自当名副其实,她看得出来男生们的倾慕,女生们的艳羡。
“绘绘是女神!”男生那边,白星怿也在其中,他们的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这让花寂产生了一种跌落神坛般的失落,强烈对比之下,相形见绌,这才是真正的风云人物,她想:我又何德何能?
认了吧,回不去的往昔,再见了,聚光灯的追随。
幸好,还有林舒语,她在隔壁班上。
一开始,放学的时候,花寂还会等林舒语一起,才不显得太孤独冷清。
不过她也怕舒语嘲笑自己自不量力,不太敢把自己心事诉说。
后来,等来等去,不是一个班不是太方便,花寂也就经常自己回家了。
摸底考试很快下来,任教英语的班主任手上已经掌握了学生的成绩情况,她心里有了偏爱的人选,马上凭借分数高低,再结合部分同学的身高进行调整,将座位重新编排。
陈绘绘这一类学业艺术双修的佼佼者,最得班主任欢心,在座位前三排。
花寂的综合成绩在班上中等,各方面也都普普通通,自然入不了班主任的眼。
她唯一突出的只有语文单科,因而只有语文老师一下子就记住了她。
她被安排坐在教室中间,不上不下,第四、五排的位置。
如白星怿所愿,他在别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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