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 即便屠尽天下人也不动她一分(1/2)
而真正的崖香这会儿已经潜入了鬼域之中,一路避过了巡视的鬼,下到了十层楼左右的地方。
这里没有血池,也没有刑具,只有空荡荡的一个房间,而四个边角都黑得让人看不清实物。
她感觉自从下了鬼域之后,只要每下一层,心口的沉重感就会多一分,这会儿才不过十层,就已经让她的手开始无力了起来。
如果再找不到黑无常,她也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幻了一条黑色的带子系在眼睛上,她勉力站稳身形打开了心镜,这才算是看清了这里的情况。
四个边角坐着四个十分高大的塑像,他们与寻常的那些鬼族塑像不同,不是以阴差或黑白无常的形象来雕刻的,而是以神仙的……
与曾经在雪山观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崖香慢慢飘过去看着其中一座,险些就要按耐不住出手毁掉,这座竟然是以长言的形象而造!
转头再看了看,对面的是自己,右面的是知鸢,左边的是流光……
不对劲!
长言和流光已经都不在了,如今的知鸢也是险象环生才能留存下来,那么要他们的塑像来做什么?
而且这塑像摆放的位置和方法极其像一个阵法——锁神阵。
两个修为最高的坐镇南北两角,再由两个次些的坐镇东西两角进行牵制,中间的地板上刻着繁复而又诡异的花纹,每一圈纹路的尽头处,都有蜡烛燃过的痕迹。
崖香站在四座雕像的中间,已经感觉到了周遭的空气开始不对劲,似乎有一张巨网将她牢牢扣在下面,不愿让她逃离。
这些塑像看起来已经是摆放了许久,且四处都有蜡油滴过的痕迹,想来阵法已经启动了许久。
右手祭出一团光球,崖香直接将流光的塑像给打碎,这才发现里面竟然是空心的,且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似乎坐着个人。
她警惕地幻出灵剑在手,慢慢走过去,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的脸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兰斯?
兰斯死于雪山观,而且距今不过数月,那怎么会坐在这个起码已经被塑了上万年的塑像里面?
到底这才是真正的兰斯,还是雪山观那个才是?
崖香右手指尖弹出一丝红线钻入兰斯的耳朵里,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他的真身——一具不腐的血族之身。
而他的胸口俨然插着一柄极为厚重的桃木,这柄桃木上还有残留的血迹,似乎在说明着他被封住的时间并不久。
怎么可能?
崖香垂头看去,以为是塑像的底座有什么猫腻,但又看不出什么,只好转身去将知鸢的那个塑像打倒,这才发现这塑像的工艺极好,浑身没有一丝缺口,犹如被浑然天生一般。
坐在里面的兰斯,应该是在塑像塑成之前就被放进去的。
这一切都显得格外地诡异,让崖香感觉胸口的压抑越来越大,几乎就要支撑不住倒地。
她急忙挥袖打出一团灵火,将兰斯的身体给烧了个干净,又将另外几座塑像打碎,一一将里面的血族都给烧成了灰烬。
做完了这一切,这锁神阵也似乎失了效果,一下就让她感觉轻松了许多。
想到菘蓝很快就会被发现真实身份,所以她也不敢再停留,又是下了一层。
到了这十一层后,虽说压抑感少了,但无力感却爬满了心口,平白地让人生出许多不该有的绝望。
依然靠着心镜视物的崖香找了许久,还是没能找到黑无常,只好一层又一层地下着……
鬼域外面的菘蓝正和祭打得不可开交,且已经发现了他真实身份的祭,已然换了一种攻击方式,随意勉强算是能应付下来。
但菘蓝也不着急,他的目的本来就是来拖着他,好让崖香有更多的时间救人。
所以便也十分有耐心地和他切磋着,既不让他能脱身,又不至于把他逼急了让他放大招。
如此一来二去,倒是累得祭落去了远些的地方,他似乎很欣赏这个魔君,所以竭尽所能地蛊惑着他:“你一个魔族再如何能与神族交好,也换不了你这魔的身份,如此为他们尽心尽力又是何必呢?”
菘蓝遥立在半空,十分好笑地看着他:“难道你想策反我?”
“我只是不愿你辱没了自己,你可是开天辟地第一个从鬼界出去的魔君,不做一番大事业怎么对得起这个出身呢?”
“本君不太懂你的意思。”菘蓝也打得累了,所以也不介意换这种方式来拖延时间:“这个身份怎么了?”
“你可以身负两族的力量,又是魔君,若是与我联手,这天下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祭看他一脸真挚的样子,以为他真的能听得进去这番话,所以越说越兴奋:“你若愿助我先将这鬼界拿下,出去之后妖界自然得听我号令,再加上你们魔界,难道还怕神界那些老神仙不成?”
菘蓝闻言点了点头,其实他是很想露出鄙夷的表情,但奈何现在他的许多性子都不受控,所以面上看起来格外的慈眉善目:“如此说来,合并各界也不在话下了?”
“对,到时候你我就是这天地共主,所有人都得趴在我们脚下。”
“那你想我怎么做呢?”菘蓝似乎是收回了蛟龙,但实则手里已然悄悄幻出一把一手长的短剑。
“你不是与那个上神交好吗?杀了她也好,捆了她也好,只要除掉她这个障碍,我们便可无忧了。”
菘蓝的眸色闪了闪,他举起那把匕首细细地看着:“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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