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桥豆麻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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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暴力手段所切开的右臂已经重新填充了新的物体。

虽然说什么东西都是原配的最好……可是很遗憾，原配的手臂已经完全不能用了，据说在我昏睡的时候就已经被爱丽丝摸清了其中的构造，然后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不能行动的焦臭肉块付之一炬，连骨骼都没有残留下来，被那魔法的火焰给点燃掉了，连渣滓都没有。

“这就是我的义肢？”我惊讶的张开嘴巴，望着连接着断截面，不可愈合的伤上面所填充上的异常之物。

由幻想乡唯一的、技术性最强的人偶师爱丽丝所提供的、用来制作特别人偶的材料作为骨骼，然后以虚构的人偶皮囊作为填充物，像塞棉花一样在其中塞入非人的物质，以精密的方式模仿原本手臂的正常情况，比机器人还要复杂与精巧的制作精度。

大脑像手掌传达一些并不算很难做的目标指令，当意识的电流顺着真实的神经连接到那层断截面与虚构神经的时候，我也做好了没有任何反应白费功夫的准备。

对事物的触感顺着右手的指尖传达到虚拟的手臂上，最后回馈到大脑上，与完整的左手所得到的感觉几乎一点差别也没有，准确无误。

人造的血管与真实的手臂连接在一起，没有因为那被斩断的裂缝而产生一丝停滞。被斩断的血管已经与伪物连接上了，已经没有任何影响的可以运行原本的机能了。

简直是不可达到的人偶技术，将虚假没有灵魂的生命制作放在人体身上，无论是我也好还是爱丽丝也好，恐怕都是一大收获——我收获了一个完整的手臂素材，而爱丽丝收获了一个宝贵的经验，关于人体与人偶之间的经验。

从表面上看，我们这一次好像是双赢一样，没有任何的输家。

“不……”爱丽丝摇了摇头，否定了她强大的技术。

“它……不，我给你的手臂，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爱丽丝带着无法理解的表情，用她那手指仔细的抚摸着现在连接着右肩的义肢。仿佛是对我，又像是对谁一样，好像说着什么。

“其实虚构的手臂无论怎么靠近真实，它也是有些瑕疵的。”看透了迷惑表情的爱丽丝，开口为我解释着其中的意思。

一个半成品的人偶，出现在了爱丽丝的手中，金色的长发，光是看脸的话，是个乖巧安静的小小淑女在沉睡的表情，那逼真的无关，让人不由得心神变的轻松起来。

半成品……如此逼真的人偶在爱丽丝手里却是一个半成品，才能究竟有多么可怕？我根本不是内行人，所以我根本不明白，只能说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好厉害的样子。”来回应爱丽丝的话。

“看看这个。”将那淑女长裙褪下，在那一刻，我甚至有些不好意思——难道说我是人偶控变态吗？

不过当露出肩膀的时候，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因为……是人偶。

所以，不是像人那样的自然。

仅仅看穿上衣服的人偶还好，但是脱下去的话，看到的却是被拼凑出来的人偶外皮，虽然她已经将这种东西尽量的真实化了……嘛，也只能说尽力了。

当然，也不是说做的不好，相反，作为一个人偶，可以说已经相当精密了。

原来如此，我稍微的明白了一点，明白了爱丽丝的人偶总是穿着长裙了，为什么不肯将除了脸以外的其他肌肤裸露出来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对于眼光颇高，还想一点一点逐步进化的人偶师爱丽丝，她不满于现状，她想解决这些不完美的地方——很遗憾的是，这种才能要么有个危险契机，要么等几十年百年后，否则绝对难以突破。

爱丽丝的心情，大概就是那种无意识捕捉到一小部分真相的研究者一般，在来来回回的从自己那日常的技术当中寻找引起眼前让人惊叹变化的特异点，不肯仅仅止步与现状成就的爱丽丝对于眼前异常异变的心情，也是可以稍微理解一点的。

“你的手臂，根本没有现状这样完美……这样的……”爱丽丝眼睛不满的闭合，仿佛是有很大的不满一样，浑身都在颤抖，从这一点就好像是要忍耐了解一切真相的研究者一样

“……漂亮。”爱丽丝对于现状附在我右肩膀的手臂，说出了没有任何虚伪的称赞，眼里有的只是对这种工艺的敬佩。最开始对无法接受事物的不知所措在了解后展现出了一个人偶师的热情，尽管语气跟以前还是一样的起伏，但是那话语词句上面的惊讶还是无法掩饰的。漂亮？完美？

这下我的眼睛都变成圆点了。

开始一点一点确认我右肩的手臂——

第一印象，我不由得一愣：

这是哪个工匠大师所制作的美人手臂雕像吧？

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实用感，看起来非常纤细的义肢，与我男性的身份有些不合时宜……不过，看了看我左手的那点一点肌肉都没有的普通手臂，感觉差别并不是很大。

然后辨析颜色——

这是个黑色的手臂。

并不是肌肤上的颜色，而是那种特别的颜色，好像被挂上装饰一样的黑色手臂。

整个手臂散发着好像诱惑一样的光泽，本来我以为是爱丽丝在我的右手上套上的恶趣味的礼服丝质手套那样的玩意。

“……、”

我哑然无语，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只手臂。

也许这只手臂放在一些身材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