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含春而死(1/2)
褚南樵的确是够黑,黑的和他身上的褂子相得益彰。他也很高大,长相看起来平淡无奇,甚至有些木讷,的确是个标致的樵夫。但是如果有人真的当他是个樵夫,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他的刀能砍柴,也能杀人,而且能杀很多的人。
江湖上号称侠客的人很多,也不乏行侠仗义的事情被人称颂,但是如果说起嫉恶如仇,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这位樵夫。他只杀恶人,但是杀得太多了,于是好人也惧他了。他和恶人仿佛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让其多活一日都会寝食难安。
林晓航没想到自己竟然敲开了门,于是恭敬地行个礼道:“褚前辈,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褚南樵没有说话,默默地走了进去,坐在桌子旁边,用一杆秤分一大包的草药。
混江湖都算是半个大夫,虽然他们很可能连风寒都束手无策,但是他们术业有专攻,对于内外伤都有一定的能力治疗。所以,四个人一进去立刻就发现,这是治内伤的药,而且看他分药的分量,貌似内伤不轻啊!
褚南樵的武功,不在宋彦秋之下,甚至宋彦秋有些自愧不如,因为褚南樵比他年长,功力更强一些。想想宋彦秋受伤,那完全是识人不明的糊涂所致,那这位受伤,有到底是为了哪般呢?
宋彦秋道:“褚大侠,在下宋彦秋,久闻大名,一直不曾拜会,实在是罪过。”
褚南樵没有说话,结果弄得大家极为尴尬。作为客人,他们实在不知道还应该不应该厚着脸皮站在这里。
过了一会,褚南樵把几包药分好放在一边道:“林晓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京城来。”
林晓航道:“晚辈无德无能,配不上朝廷大肆追捕,所以到了这京城,倒是还能苟活。”
褚南樵道:“你的确不值得,可是你的剑值得。你知不知道,你到了京城之后,京城黑市上你这把剑的价格已经上升到了一万两黄金。”
林晓航觉得他说话并不中听,于是敷衍道:“哦,那可真的很值钱。”
褚南樵的:“实际上十万两都会有人愿意掏钱,只要坐实了镇国神剑的传言即可。”
林晓航道:“既然您自己也说那是传言,那您会相信吗?”
褚南樵道:“我没你想的那么穷,虽然没有黄金万两,可是柴米油盐从来不缺。所以,我也不会拿你去换赏钱。”
林晓航苦笑道:“多谢!”
褚南樵道:“最近有人替你平反,总说这句青剑只不过是一柄普通宝剑,但不是方景荣。没想到你只是个江湖人,却在朝堂上有如此后台呀!”
林晓航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为自己平反,只是觉得这褚南樵说话极其生硬,于是有点不愿意和他说话了。
谁知褚南樵竟然像是说不够一样,继续道:“不是方景荣会是谁呢?我想可能会是任何一个人,但是最终还是方景荣在幕后主使。”
林晓航突然对褚南樵厌恶起来,因为他觉得此人完全是碎嘴,一些话林晓航也还想听,但是褚南樵却非得要说。
宋彦秋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人情练达,自然能够看得出林晓航此刻已经厌烦,为了不伤和气,只得故意岔开话题道:“褚大侠,在下本不该问,但是着实好奇得紧,不知褚大侠为什么会在此处啊?”
言外之意这“老鼠洞”是个避祸之地,像褚南樵这样的身份实不该至此。
褚南樵抬起头来道:“我倒想问问你宋大侠,为何要到这贪生怕死之辈避祸的地方来呢?”
这一下令宋彦秋有点尴尬,但是林晓航却又些气不过了。来这里都是迫不得已,如果宋彦秋和自己等人是贪生怕死,那褚南樵又算什么,难道他就不是吗?
于是林晓航道:“说得好,那褚大侠又为何要到这个贪生怕死的人才会来的地方呢?”
褚南樵看了一眼林晓航,神色如常道:“我当然是迫不得已,纵然不是贪生怕死,我也不能白死。”
林晓航脸色有点难看,到别人那里都是贪生怕死,到自己这里冠冕堂皇,这褚南樵妄有侠名,实则狂妄自大。
其实了解褚南樵的人都不会感觉到奇怪,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思量十分狭小的人。如果不是思量小,他怎么会下手时毫不留情。要知道,很多人可能只是做了一件错事,并且从此不会再做,而他所做的事未必只有死才能够偿还,但是在褚南樵这里,只有死才会让他觉得报应不爽。
四人实在是和褚南樵说不下去,于是只能告辞出来。这一回可真算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就连刚开始最有兴致的文不名,也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和褚南樵成为朋友。
从褚南樵的住所离开之后,四人无心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游玩,于是一起向御花园而去。刚走到御花园的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一具尸体,铁鼠竟也在其中。
几人走了过去,发现死者只是一名宫中的宫女,死状并不惨烈,反而看起来十分安详。这女子正值妙龄,衣衫不整,嘴角含笑,死的极端诡异。
铁鼠看见了几人,走过来笑道:“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死了也就死了,几位大爷要是高兴,宫里有更好的女子,却不必强迫这种低贱女子。”
文不名眼睛一寒道:“你什么意思?”
铁鼠一副“我知道但我不说”的表情,笑道:“这女子致命的伤口是在心口,以一支极细的利器瞬间杀死,所以死的时候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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