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再访(1/2)

自从林晓航假杀一人之后，林家着着实实得安静了好几天。林晓航苦闷的是自己武功进步神速，却突然停了下来再难以有半点进步。他想找人试一试自己的武功，可是京城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时约战的地方。

这日晌午后，林晓航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地的落叶，不禁心中的苦闷，突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落地时一记扫堂腿，地上的落叶飞了起来，既而纷纷扬扬的落下。林晓航便在落叶之中，打出了烂熟于心的云贯拳，越大越快，快到落叶无一片可落地，尽在拳脚之间飞舞。树叶越来越多，渐渐的再也看不见林晓航人在哪里，只有无数的黄叶飞舞，看起来像一只茧，可是这只茧上的每一处都在跃动。

慧尘走了出来，看了院子里的林晓航，轻声笑道:“嘿，原来你也不是神仙，也会发愁，甚至只是为了一桩小事。”

查羡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大叫一声，也许是觉得好玩，立刻就跑了过来。林晓航生怕误伤，突然收了功，立刻无数的落叶飞舞起来，然后一片一片，簌簌得落地。

查羡看到了林晓航，吃惊道:“林大哥，这是什么武功，居然这么厉害？”

林晓航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前几天还叫我叔叔，突然从昨天开始叫我林大哥，我就告诉你这是什么武功，而且还教你一手。”

查羡欣喜道:“因为，谭姐姐和七姐姐都不让我叫你叔叔，说是这样的话，他们也就要叫你叔叔了。”

林晓航道:“好，那我告诉你，这个叫云贯拳，如云至深，贯通一气。这种拳法翻来覆去得有上百招，加上招式临敌变化，至少得有一千招。可是，练到最高境界，要在一口气之内打完一千招以及所有的变化。”

查羡深吸一口气，憋了一会立马“噗”的一声泄了气道:“一口气之内，那应该是很长的一口气吧！”

林晓航道:“无所谓长短，也不是憋一口气，是一气呵成。如果非要说是多长的时间，那一定是越短越好，最长，也该是常人一口气的时间，那才叫到了化境。你想一下，一千招就是一千种变化，那得有多难。”

林晓航看起来像是很无聊，居然和一个孩子解释起了武功。

慧尘走了过来，手指黏起一片落叶道:“人如一叶，盛时风疾雨骤不能催也，虚时秋风缓走，便零落成泥。”

查羡道:“林大哥，和尚大哥说话，为什么总是听不懂啊，这句话什么意思？”

林晓航笑道:“他是像告诉你林大哥我，无所谓一口气能不能打完，要气息绵长，最好不能绝断，那样就不会泄了气，被敌人乘虚而入。”

虽然这样的解释查羡也听不懂，但是林晓航很有耐心道:“吸一口气，把肚子鼓起来。”

查羡听他的话，吸了一口气，硬鼓起圆滚滚的肚子。林晓航手指轻轻一点道:“看，这就是你气盛的时候。”过了一会，查羡憋不住气，林晓航的手指立刻按了下去道:“这就是你气虚的时候。习武之人一吐一纳也是有盛有虚，握紧了拳头大人，也会有力尽的时候。如果力尽，来不及在使力的话，那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了。”

查羡听了林晓航的话，一边“嘿，嘿”的喊，一边对着空气挥舞自己的小拳头。他也不再问林晓航了，因为他真的没听懂。

林晓航站了起来:“慧尘，想去老鼠洞吗？”

慧尘一愣道:“就我们两个，还是叫上宋大侠和文不名？”

林晓航道:“我无所谓，你想多叫几个人去也行，不过到时候有些事情不好看，你可别嫌弃看到的人多了。”

慧尘道:“你不怕咱们去了回不来吗？”

林晓航道:“不管怎么说，你跟我都没有一个像是短命的人啊！”

慧尘没有犹豫，点头道:“想去。”

林晓航道:“那就走吧，别忘了把你的光头遮盖起来，上了街太显眼。”

二人出门的时候都换了衣服，每人一顶斗笠，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脸。

同样是一叶扁舟，这一次却不是林晓航驾驶，而是一个乞丐，一个浑身很脏，但是神色很自豪的乞丐。

林晓航道:“赖玉，你这个名字不错。”

那乞丐道:“林大人说笑了，我的姓不好听，名字就算是玉，那也好听不到哪里去。就像是有些人，出身不好，不管以后怎么样，始终还是会让人看不起的。”

林晓航道:“铁鼠已经死了，现在老鼠洞在京城里一定要有一个话事人，我看你应该很有机会吧！毕竟，铁鼠在的时候他在明面，你在暗处，而且错综复杂的京城遍布着你的人。”

赖玉道:“说起这件事，真的要谢谢林大人，如果不是林大人上次找我，到现在都不会有人觉得我赖玉对老鼠洞是有用的。”

林晓航道:“哦，那你接下来会接下铁鼠以前的事，去管京城地面上的生意吗？”

赖玉道:“有件事林大人说错了，其实老鼠洞没有光明正大，即使是铁鼠也是见不得光的人。我之所以比铁鼠更加隐秘，是因为铁鼠那里的秘密，对于有些人来说并不是秘密。所以，往往秘密得看对什么人。”

林晓航道:“也就是说，对于林某来说，你已经不是秘密，对吗？”

赖玉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只要不会伤筋动骨，老鼠洞对于林大人已经没有秘密了。”

林晓航道:“哦，那可就多谢了。”

赖玉道:“林大人不必感激，因为知道了老鼠洞的秘密也未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