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提亲,荀枫的身世之谜(3/7)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误以为李靖是改头换面过后的荀枫。‘枫’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他那时才六七岁?七八岁?为何别的名字不要,非要了一个‘枫’字?”水玲珑的脑海里闪过一道思绪,用手肘支起身子,定定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诸葛钰抬起修长的、如玉精美的手,摸上她桃花般美丽的脸庞:“我的意思是,木牌上的名字,慕容枫,就是荀枫!”
天未亮,诸葛钰起床,没吵醒水玲珑,这大概是她生孩子以来睡得最沉的一次。
枝繁端来洗漱的热水,瞅了一眼睡得香甜的水玲珑,半透明纱幔,隐约可见薄被下若隐若现的粉肩和玲珑别致的曲线,枝繁忙垂下眸子道:“世子爷,奴婢伺候您更衣。”
诸葛钰面无表情道:“不必,你出去。”
枝繁微微一愣,福低了身子轻声道:“是。”
水玲珑是被姐儿的哭声惊醒的,姐儿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她,当即委屈得哭了起来,这一哭,把呼呼大睡的哥儿也吵醒了,哥儿性子随和,往常和谁睡他都没意见,结果,姐儿的负面情绪深深影响了他,他也小脸一皱,附和着姐儿嚎啕大哭……紫藤院再次乱成一团。
水玲珑赶紧穿了衣裳,叫小夏把姐儿抱来,姐儿在怀里吃了足足两刻钟的奶才堪堪止住了眼泪。
但自那后,水玲珑哪怕是去恭房,姐儿也拽着她裙子不撒手了。
用过早膳,水玲珑让枝繁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枝繁的脸色不好看了:“大小姐,二夫人昨晚投湖自尽。”
没有“了”。
水玲珑的笑容冷凝了一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枝繁如实作答:“昏迷不醒。”
水玲珑淡淡一笑:“好一招以退为进。”不过她这人记仇,尤其上官虹要对付的人是诸葛钰,她就更加无法饶恕。
拿起桌上的礼物清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和钟妈妈去采买,买完了直接送到湘兰院,还有这个。”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卷好的白纸。
枝繁双手接过:“是,奴婢知道了。”
湘兰院内,绪哥儿伏在上官虹的身上泫然大哭:“娘,娘你醒醒啊,你醒醒,行不行?我不和皓哥儿玩了!我也不要留在京城了!我听你的话,回喀什庆!呜呜……你醒醒啊娘……”
乔慧拿出帕子抹了泪,昨天上官虹还把绪阳打得死去活来,瞧瞧,关键时刻护在她跟前的……是绪阳!
甄氏了解了事发经过,吓得不轻,没想到喀什庆有这种内幕,她一直以为二爷稳坐族长之位,子孙代代世袭了呢!竟是小钰啊!不过,上官虹的胆子也忒大了,竟然动了扼杀王府鸿运的念头,对付小钰就对付小钰呗,何必把大家一块儿拉下水?不可原谅!哼!
一念至此,甄氏连假惺惺的抹泪动作都懒得做了。
流风站在床前,看着哭得差点儿悲痛欲绝的儿子,手里的休书迟迟……递不出去!
日暮时分,枝繁和钟妈妈抬着采买齐全的礼物来到了湘兰院,和水玲珑画的卷轴,一并交到了流风的手上。
流风客客气气地道:“有劳钟妈妈带个话,多谢玲珑了!”
钟妈妈笑着福了福身子:“世子妃非常敬重您,像敬重王爷一样,您不必言谢!”
流风笑着点头,叫乔慧送了钟妈妈和枝繁出去,他自己则打开用丝带系好的卷轴,定睛一看,眼底闪动起极强的惊艳!
扭过头,看向哭累了睡在上官虹身侧的儿子,心里天人交战。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一盏茶的功夫,也仿佛是一个世纪,他终于结束了挣扎,把宽袖里的休书扔到了床上。
翌日,流风和绪阳给老太君磕了头,老太君抱着他大哭了一场,虽然十指伸出总有长短,可这么多年的母子情也不是假的。上官虹的事儿瞒了老太君,老太君只是单纯地哭自己时日无多,恐怕这是最后一次见小儿子。
流风含泪,带着依旧“昏迷”的上官虹和哭成泪人儿的文鸢上了返程的马车。
于妈妈拉下窗帘,摇头苦叹:“小姐呀,这就是命啊,哪怕紫鸢小姐把未婚妻的名额让给了你,你还是没能俘获世子爷的心。”
文鸢撅了撅嘴:“那又怎么样?起码我不用做神使了!”紫鸢那蠢丫头,宁愿做神使也不要来和诸葛钰议亲!做不成族长夫人虽然遗憾,可总比成为神使强多了,她是上官家的女儿,还怕找不到好夫婿么?
这么一想,文鸢觉得自己这一趟没有白来,脸色又重新有了灿灿的笑容!
天晴,燥热。
水玲珑喝了一杯又一杯酸梅汤,仍是热得够呛。
姐儿和哥儿干脆连肚兜也没穿了,就那么光溜溜地坐在铺了凉席的地毯上,姐儿拿起一块积木:“哥哥,给。”
吐词非常清晰!
哥儿笑呵呵地拿在手里,尔后对准脚边的积木猛一顿敲打,姐儿拍手叫好,“咯咯”笑出了声。
玩了一会儿,姐儿肚子饿,自己爬起来,蹒跚地走到水玲珑身旁,又爬到她腿上,撩开衣襟便吃起了奶。
哥儿歪着脑袋,似乎不明白妹妹在做什么,他断奶两月,已经不记得吃奶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了,便是水玲珑把口粮送到他唇边,他也是撇过脸。
姐儿吧唧吧唧吸得满头大汗,水玲珑怜爱地摸了摸她小脸,问向枝繁:“姐儿上次生病是几号?”
枝繁忙拉开床头柜的第三层抽屉,取出姐儿的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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