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女孩们(1/2)
经过整整一夜不眠不休的折腾,虽然她的论文因祸得福进展了好大一截,但是安以倩的肚子甚至比第一天还要疼了。
但不管怎么说,下午的esl学校是必须去的,而卢克李家的短工也必须要进行。
脸色蜡黄的安以倩走在学校的过道上,即便在这里,即便人如此人潮涌动中,她依旧感受到那种被人跟踪和监视的,如同被针扎到的惊悚感。
不管在走廊上,甚至在密封的洗手间,甚至在人员更加集中更加封闭的教室你,也如此。
这种无孔不入的监视,让她很恐惧,很害怕,却又不知所措。
要知道这里可是国外,她一个亲人朋友也没有的国外,安以倩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倾诉自己的情感。而唯一和他还保持联络的母亲,她现在唯一期待的就是母亲不要继续再招惹她,而母女两人倾诉衷肠什么的,那样的事情,从幼稚园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因为太过生疏,现在安以倩已想到要和母亲说体己话感受到的不是温暖,反而只有恐惧。
因为母女两人话不投机,从来以争吵结束。
因为开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教室里学生们三五成群地扎着小团队,谈论各自的事,老外的课堂自由性相当高,学生们可以自己只有交谈,也可以和老师高声阔谈,索拉对学生们只有唯一要求就是,她们谈天采用的语言必须用英文,而且必须是她能听懂的英文。
移新民中的富太太讨论她们的炒房经,温哥华哪块地皮比较好,投资进去稳赚不赔。
穷太太则在讨论最近几个月来,劳动市场哪些类型的技术人才比较受欢迎,哪家公司的老总是老虐公,千万不能招惹。
而留学生们则另成一派,年纪尚小不知道内敛为何物的人正在肆无忌惮地谈论男孩和性。在国内,性是社会禁忌,尤其是对她们那样的女孩而言,更是决定她们一生归属的唯一筹码。但在这里,太平洋的另外一边,只不过是她们人生旅途的一段动人风景,在这里,女人和男人一样有资格享受性,而且几乎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就像男人一样。
在这里,她们终于可以象个人一样,尽情享受这个世界所有的资源。而不是屈居在男性阴影中,可怜巴巴地被动。
所以,干嘛不谈。
身后有人拍了她一把,来者是那天在地铁里见过的李舒。
“干嘛一个人在这里,让我们一起加入到同年人中,谈谈男孩,谈谈流行和时尚。”她的头靠近安以倩,笑道:“再谈谈性,那可是国内享受不到的自由和平等喔。”
李舒推了安以倩一把,后者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无法绝决这个诱惑。
安以倩承认,在整整担惊受怕了一整夜加上几乎一个白天之后,她真的真的很需要几个朋友,随便聊点什么都好,反正她是不能再忍受继续把恐惧憋在心里了。
更何况语言是交流工具,若不和他人交谈,背再多单词,熟记再多语法也是白搭。
简单开场白之后,因为安以倩本人符合她们的团队要求,所以毫无疑问地,她受到了热烈欢迎。这种热烈,让她忍不住鼻子一酸,在漂洋过海的异国他乡她总算找到组织了。
至少在这里,她不用因为结结巴巴的口语而被嘲笑,不用因为偶尔咬错的音而尴尬。
因为话题被临时打断,女孩们又选了个新的话题,谈着谈着不知道是谁开头,她们谈起了几天前那个裸跪的女人。据说因为精神压力大,现在正自杀未遂地急救中呢。
“她可真是狠啊,又服药,又割脉,又开煤气。真真是想死而不是做戏给谁看啊,不过,做人做到象她那份上,不死也罔顾啦。”一个人开口道。
安以倩被对方话题里的冷血彻底惊呆。“为什么这样说?她都已经那样了,她都已经惨到活不下去了,你为什么你还能这样说她?”因为愤怒的关系,她眼角噙了泪水。
“我的天,真是个好白好白的小白菜,但你要明白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被百分之一百地同胞欢迎,但假如一个人被百分之一百的同胞唾弃。那么她毕定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她教训你的那场,这里几乎每个人都有领受,那样的女人我们才消受不起呢?”
一甩肩膀,李舒学那女人道,“没有私家车的女人是人渣,吃最低标准盒饭的人是人渣,一直以来,那女人就那么讨打,不就是勾搭上个白人法官吗?有必要这么践踏同胞吗?”
赞同之声,此起彼伏。
见到安以倩的拘谨,另外一人拍了她的肩膀道:“你可别忘了,我们是女人,女人的特点是什么呢?当a和b一起时,必然会说c的坏话。b和c一起又说a的坏话。abc在一起就说d的坏话。总之女人就是那种必然会说不在场同伴坏话的生物,千百年来都这样,你也不要计较了,除非你不是女人。”
这人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很像安以倩一个很要好的表妹,而用样的话,表妹也给她说过。既然在国内都反感不起来的话题,到了孤独可怜的国外,自然更反感不起来。
也许是因为顾忌她这个新来者,一群女孩子高高兴兴地转换话题,简单缓冲之后,又开始谈论和异性有关的段子。在国外,社会常识是,一个女孩子若在高中没有一两恋爱经历,没有一两次性经历,那么那样的人就会被无情地划分到丧女行列。
所谓丧女,就是毫无和男xìng_jiāo往经验,不曾被男性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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