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荒村孤房(1/2)
“我草!”
我吓的差点休克,仔细一瞅,那影子居然是朱飞越。
“姓朱的,我真看透你了,你当怂狗也就算了,还特么不讲义气,我真不该带你来。”我指着朱飞越骂。
朱飞越挠了挠头:“瞧你这话说的,我又没丢下你不管,那啥,我不寻思情况太凶险么,就跑树林子里躲了会。”
之前丧哭跟山上怪客斗法时,朱飞越被吓了个半身不遂,逃进不远处的小树林,他居然爬到树上躲了起来。
我给他气的腰子疼:“你心还挺大啊?自己都怂尿炕了,还有心思吓唬我呢?我刚才差点被你吓过气,你知道不?”
朱飞越没羞没臊地冲我笑:“放松下气氛。”
瞧了眼丧太平,朱飞越惊道:“这大叔真复活了?”
我紧张地环视四周:“鬼地方不是人待的,咱赶紧撤。”
回到车上,显然是不可能了,照原路折回的话,肯定要再次路过乱风岗,无论遇到丧哭,还是山上怪客,都是死路一条。
眼下,必须先找个藏身处,熬到天亮再说。
丧太平艰难地动了动嘴唇:“沿着山路走,前面有个村子。”
他一说村子,我立刻联想到绝户村,按丧太平的说法,当年全村人一口不剩,都被山上怪客给害死了,也就是说,那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无人的荒村。
想到这,我腿直发软:“村里不能闹鬼吧?”
丧太平虚弱道:“无路可走了,去村子……才能活命。”
我让朱飞越背上丧太平,乱风岗后面的确有条山路,顶着风雪,我们沿着路走了大约半里,终于来到了绝户村。
从远处瞅,村子笼罩在雪夜中,静悄悄的,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不但没闹鬼,村里居然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我立刻意识到不对,这里明明是荒村,不该有人居住的啊?
“可能是后来搬进来的。”朱飞越这话说完,他自己都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这种大山里的偏僻村子,要啥没啥的,谁吃撑了往这搬?
进村后,我边走边四处观察,有些屋子房顶都塌了,大多都荒废着,我挑了个还算干净的农家小院,招呼朱飞越进来。
和普通农村人家没啥区别,小院还算宽敞,砖墙上搭着常青藤,不过早已枯黄,墙角摆了俩老式摩托车。
推开门一进屋,我就闻到股浓烈的灰尘味,这里有七八年没人住了,但家具等物件居然还在,摆放的也算规整。
朱飞越累的脸红脖子粗,将丧太平扛到土炕上,喘的直伸舌头。
本来这点路没啥,关键背着个活人,弄的我俩都累坏了。
我顾不上擦脸上的汗,用手电筒照炕上的丧太平,只见他双眼紧闭,但气息还算平稳。
他的一身行头都被烧毁了,身上几乎光着,这屋子里冷的像冰窖,我怕把他冻坏,还好,隔壁屋的衣柜里,有些旧衣服。大多数都发霉了,我挑出几件厚的,帮丧太平套上。
朱飞越从小院里找来些柴火,裹着废报纸,往炉子里塞:“这屋里咋比外面还冷呢?冻死个人,炉子要是再点不着,咱就在这冰葬吧。”
我用手电在四周照了照,发现不远处的小桌子上,摆了张全家福,瞧着有些年代感了,拍摄地点就在小院里。
全家福正中是对年轻夫妻,应该就是屋主,两人正对着镜头笑,旁边站着些老人跟孩子。
照片上的人,现在都不在了,我看的心塞,突然有了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墙上挂着玉米韩城,干辣椒串,早就腐烂发黑,角落里则是些生锈的农具。
农屋的构造,特像我小时候农村老家,农闲时间,我爹跟我爷爷往土炕上一盘,一碟花生米,一瓶小酒,父子俩默不作声地喝着,旁边的电视机里,放着些无关紧要的节目。
木柴烧的噼里啪啦响,我们赶紧围着炉子坐下,脱掉外套才发现,里面的毛衣,秋衣都湿透了。
朱飞越随身背了个小挎包,里面装着一把小刀,和几包饼干,我俩随便吃了点东西,朱飞越拍了拍手,问我:
“你说山上那人,能不能制住丧哭?”
我注视火炉发愣:“他俩都不是啥好东西,最好同归于尽。”
朱飞越也不嫌脏,躺在地上伸了个腰:“李志文,你说咱俩有一天,能不能也变的像他们那样厉害?”
朱飞越以前跟我说过,他从小就对风水,鬼神这类的神秘事物特感兴趣,他以前经常去旧货市场,找些相应的书买回来自学。但现实毕竟不是小说,现实太残酷,朱飞越天天忙着面馆生意,年复一年,被残酷现实打磨到麻木,距离成为高人的梦想越来越远。
我正好相反,我是真穷怕了,所以活的很现实,我就喜欢钱,能来钱的手艺,我才会考虑学它。
回忆在坟地的恐怖经历,我猛地想起,丧太平手腕被他师弟掐断了!这一路光顾逃命,没顾得上给他处理。
我管朱飞越要来小刀,找了几块干木柴,削成薄薄的小木板,又从破衣服上扯下些布条,来到炕边。
除了手腕以外,丧太平还断了三根指头,左胳膊软踏踏的提不起来,我用木板和布条,帮他把断骨简单固定了下。
到了午夜时分,外面风雪更加猛烈,吹的门乱晃,瞧了眼炕头,朱飞越跟丧太平都睡着了。
我担心丧哭和山上怪客找过来,不敢睡,眼睛死死盯着窗外,没一会我就坚持不住了,也上炕休息。
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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