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d><dd><a href="16803099.html">(2/2)
过酒杯,水眸却瞅着他,滢滢眼波似染了些醉意,却愈发璀亮晶莹,唇上笑意妩媚。偎近穆沛泽低低道“我不许你再饮”不大不小的语音,加了三分轻柔,七分娇嗔。令旁侧众人刚好听见。听得人心酥软,只道二少花场fēng_liú。自有识趣之人不会再劝酒。
偏偏那桃花男子像是未听出其中意味,执杯之手一偏,躲开玉卿要接酒的柔荑,指尖却又意无意在那酥软手背上轻抚了过去。
笑声轻佻“二少可是想要佳人代你蒙混过关?”他摇头笑“此等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穆沛泽亦读出他语中挑衅,清淡一笑“吾非惜花之人,却也不舍佳人独醉。”
说罢接过他递来的酒仰头一饮。
偏厅有微寒的冷风徒然拂来,玉卿打了个寒噤。忽觉身旁穆沛泽脚步一涩,嘴唇也渐渐发白。
玉卿含笑挽上他的手臂,看似轻松,实际在暗暗用她全部的力量支撑住他。虽然他始终克制着尽量不发出咳声。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冰凉,胸口的起伏也渐渐加重。
“需要告辞吗?”
玉卿靠近他耳边低声问。
“不用。”
他用手帕掩去几声低咳,淡淡地说。
曾锡暝却没识趣的离开,继而发难道“久闻二少在南山与崔蠡隐士拜学纵横家学派,却不知与我兵家常法有何相悖。还望二少赐教。”
摆手退下准备婉言谢绝的侍从,穆沛泽笑意如旧,“赐教不敢,只研讨一二。纵横,合众弱以攻一强。此为纵;或事一强以攻诸弱,此为横。纵横学家用兵之道虚实变幻,真假难辨,谨以伐交为重点。而普遍兵家之道主以攻,却谬了战争其本身。”
曾锡暝嘴角嘲弄一勾“照二少此言,主攻却是谬了战争的本身,那不靠攻,不靠打,那些蛮族岂会归顺我大鄞?那些侵犯我国领土的蛮夷会乖乖让出那锦绣山河?就按此次西夏龟兹匈奴喧的会晤联盟来说,若是没有穆大将军调将率领五万大军镇压,那等喧联盟早便侵略进来,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乖顺的不敢轻举妄动。”他冷哼而笑“二少这翻言论首先便与穆大将军的行径背道而驰,可见那纵横学派不过纸上谈兵也”
他言辞犀利,句句直指,明中笑言纵横学派纸上谈兵,实则暗讽穆家二少懦弱缺勇。与其父战神的称号差之千里。
原还人声鼎沸,喜气洋洋的宴席不知何时变得寂静无声,众人都在看遭此侮辱的穆二少还当如何反击。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穆二少不仅没有反击,反而淡淡一笑好像默认了曾锡暝的嘲讽,他道“曾公子这席真知灼见倒是不虚,没有征战确不会有臣服,不过曾公子可知,将军为何而战?”
“为何而战?自然是为蛮夷臣服我大鄞而战!若是没有战场上的刀兵相向,何来臣服?”
穆沛泽不置可否。“那么曾公子以为,此次匈奴会盟一定有仗与大鄞非打不可?”
曾锡暝头略微一昂,桃花眼中的笑意透出不屑“这是自然。”
“哦?”穆沛泽淡然而笑,示意侍从将手中带着的地图撑开,他以箸尾占水沿着底图上描画的异域喧勾勒出一道水印,“此次喧联盟,匈奴必借道西夏属地淄城,而淄城位于西夏中部,若匈奴从此过,必将西夏国土一分为二,使其首尾不得兼顾,若匈奴一旦起了杀机,那么不仅淄城沦陷,连带着淄城旁三个依附小城也将接连失陷,匈奴一旦得手,西夏必调军与其抗衡,而此时虎视眈眈的龟兹也必不会错失良机,分羹一杯,这样三国之争,得利的只能是我鄞朝,如此风险西夏会冒吗?若是西夏不借道给匈奴,那么相师会晤也不会存在,若是它们不得联盟,又何来与我大鄞抗衡之力?所以与其作战,不如只需派遣侍者到西夏,与西夏国主一讲利弊,战争转眼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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