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与猪狗对仗解决生理难题(2/4)
这才去他家里把犁耙扛过来,准备自己犁地。外行人看来,犁地是个体力活。其实不然,犁地首先是技术活,其次才是体力活,并且需要识牛脾气。
从小在农村长大的马林西,知道这活儿不是一般人到手可以拿得下来的。光有力气和技术还不行,牛还认生,你不是它的主人,不一定听你的使唤。生人要想驾驭它,也得来点感情投资。
为了培养感情,马林西专门沟边割了一堆粉嫩可口的青草,先让它饱餐一顿,哄它开心,这也是感情投资,好让它听话。割草的时候没注意,加之那把借来的锯刀用不惯,不小心左手指还被钉刺扎了,流了不少血。幸好没有伤着太深的皮肉,他摘了一枚长长的草叶包来起来止了血。想到老牛可以帮助他完成未来的重任,马林西并未感到什么不愉快。
海南的木犁比较小,也比马林西家乡的轻得多。小时候,马林西闹着玩也是犁过地的。大水牛吃足喝饱以后,马林西这才把它牵到准备耕翻的秧池里,给它架上桅头,挂上木犁,拿出老把式的样子,扶正犁梢,快活地一扬缰绳,大声一吆喝:“昂——缰!”就算是开犁了。
水牛的个头高大,加之膘肥体壮,拉这张木犁应该是小菜一碟吧。听马林西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声吼,它猛地掉过头来,带着泥水的尾巴重重地一甩,“啪”地打在自己的屁股上,两眼睁得滚圆,也把马林西溅了一身泥水。
显然,它对马林西这个陌生驭者的感情投资并不领情。
马林西又大声“缰——”了一声,猛地牵了一下缰绳。它这才歪头瞪眼,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儿,慢呑呑地朝前走。顿时,马林西心里升腾起一种征服后的满足。
然而,犁了不到三圈,老水牛停下了,甩着长长的尾巴,打着响嚊,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马林西想,是不是想歇息了?歇就歇会吧,反正秧池也不多,我不怕你磨洋工哩。
可是,歇了几分钟后,无论马林西怎么吆喝,它都纹丝不动。马林西来火了,放下犁梢把儿,捡起一根树枝,猛的抽它一阵,它这才老实下来。虽说是走走停停,总算把秧池犁了大半。然而,回头看看,犁是犁了,但地翻得却不成样子。马林西自己一看也觉得太差劲。
正在这时,柯美英在路上喊马林西。
“怎么了?阿柯呢?”柯美英把自行车支在路边,朝马林西走来。
“缰!”马林西把大水牛喝停,说:“中午喝多了,起不来。”马林西抹了一把汗。
“那也不能你犁啊。”柯美英说着,将长过肩头的发辫甩到了身后。
“等的着急,又找不到人。这么早下班啦。”
“没人看病了,家里有些事呢。要不,我去叫他?”
“算了。明天我们再加工一下。”
“这人真是,他老这样。中午醉了,下午一睡就是半天。”
“你们这里酒好呀。”
“好鬼啊。反正他们喝酒也不讲究的。”
“你喝不喝酒啊?”
“我啊?不。我爸我妈都喝。”
“说你们海南人,不,你们黎族人特别能喝酒?一人一顿能喝二斤?”
“哪里呀。听谁瞎说啦。说你们育种队才能喝呢。”
“也不都是。山东人和东北人听说很能喝的。”
“你呢?能喝多少?”
“我呀。不行。二三两吧。”
“骗人。我也不止喝这么多啊。”
“嗬。看不出。什么时候比比?”
“好啊。不过没什么好酒。”
“都喝什么酒呢?我是问你们平时。”
“自己家里做的米酒呀,甘蔗酒呀。”
“甘蔗也能做酒?”
雪希离殇
马林西经过仔细调查发现,满村子都找不到厕所。那么,当地人是如柯解决大小便的生理问题的呢?
概言之,比较随便。
男人们小解当然方便,稍事遮挡一下就可以解决,那怕是家前屋后的僻静处,抑或田间地头的树阴下,都可以。年纪稍大点儿的妇女,有时也不怎么讲究,只要觉得眼皮底下没有男人,蹲下来就可以撒一泡。
更多的人,是到甘蔗地里。
甘蔗地是海南岛天然的青纱帐。在战争年代,八路军、游击队的千军万马就曾利用过青纱帐跟日本鬼子和中央军干仗的,一两个活人在里面大小便自然没有问题。到这里不几天,马林西他们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起初,他们看到当地人去里面,以为是扳甘蔗的呢,后来才发现是去那个的。于是,甘蔗地自然也成了育种队的绿色环保公厕。如是小便,周围只要没有当地妇女,出宿舍,屋拐角就成了约定俗成的小便处。中午或夜里,门口窗脚墙根处,掏活儿出来就尿。
大解就比较麻烦了。
马林西从小上厕所大便惯了的,一下子要跑到庄稼地里拉屎,还真的不习惯,蹲下来好半天,都没有动静。愈急愈没有感觉,提起裤子准备回去,妈的,身子一直,那沉甸甸要出恭的感觉就又来了。
思考了半天,出不来的原因,还是因为四无遮拦,光腚蹲在地里有些不自在。特别是在白天,总觉得有人在什么地方偷窥,越是往这里想,越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越是出不来。蹲一会,就往庄稼地里面挪挪,尽量往更隐蔽的地方靠近。可挪来挪去,就挪到田头那边了,屁股后面依然是亮光光的一片。
从远处看甘蔗地,绿阴如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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