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二十九章 六合馆是一座老房子(1/2)
——唐城里除了临街的商服设施,基本都是老房子,也大部分是炎黄式的,最多也就是翻修翻修——前店后厂的那种老房子。
前头是道馆,按照本地习惯建造的三层小楼,除了接待室和弟子的换衣间洗漱间,还有两个小练武厅,几个静室也就是vip间。
这是道馆的门面。
穿过这个楼,就是一个小广场,这是弟子们较武的擂台,也是进行一些需要空间的教学活动场所,心意六合拳可不是只有拳法。
这个小广场也分割了空间,广场后这个月亮门里,是王觉山的家,同时也是真传弟子们接受教导的地方。
这会因为凯文的喊声,里面传来了气急败坏的跳脚大骂:“是哪个小兔……敢消遣你家老爷?”
中气十足的声音沙哑混浊,正经的烟酒嗓,不过那吞回去的谁都能想到的两个字和后面有些低的声调却显示了主人的心虚和色厉内茬。
凯文刚刚用中文喊的,而且是地道的京字京韵,对面回的,却是南方的闽普。
这个世界的炎黄都城放在了长安,而不是北方蓟京,不过普通话却还是选择了以北方口音为标准(因为简单),所以京韵倒是遍天下都能听得懂。
凯文拉着门的手指一松,铁葫芦嗖地一下钻进了门缝,顺便把门也带开了:“九大爷可是十分想念你呢,老酒鬼,我看他最近一直在保养他的指甲。”
“哼哼……”
“吼吼吼,老邋遢,你居然还有个九大爷?这可是个大新闻!”
一个苍老的声音笑的十分爽朗,语言间满是揶揄。
凯文抖了抖肩,背着手迈进了门,月亮门右手边是一个高大的中式建筑,八扇门并立,中门开着两扇,隐约的那是一个中堂,还有个半人高的梅瓶在视线里。
左手边是个小庭院,中间一条石子路分开两侧,路一头连着高瓴大屋,一头是个高飞炀的辕门。
门侧两颗粗壮却并不高的梧桐一左一右,洒下斑驳金阳。
凯文进门的正对面远的那半儿院子,是一个小校场,贴着墙根竖着一排兵器架,没什么十八般兵刃,只有一整排的哨棍——这东西自打老赵打出了名,就有个花名叫盘龙棍。
靠这月亮门这一边,是一个八角双檐的亭子,两个老头坐着,一圈大大小小人儿围着站,这会儿各色的眼神盯着进了门的凯文,好奇和敬佩的居多。
那个哼哼唧唧的老人家自然就是两位老人之一,就像凯文得到的消息,这老头邋邋遢遢埋了咕汰,一脑袋半长不短不齐肩却过了下巴的苍色白发毛茸茸乱蓬蓬连脸都盖住了,居然勉强还能看出来是个中分。
两道寿眉又浓又密又长又硬,顽强的从垂下来的头发丛中支棱出来,好好却把一个又大又圆的大红酒糟鼻子放出来了——但是满脸除了咧着没有几颗牙的嘴,大概就只有这玩应儿能看见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着的。
牙齿倒是白,可上三下四隔三差五,而刚喝了一口酒正咧开的嘴一点也不觉得这牙难看。
上嘴唇浓密和头发一样散乱的惨白八字胡,下巴上的山羊胡却很齐整,不过凯文一看这老人家喝完了酒随手这么一抹,就知道这地方的毛儿为什么齐整了。
现在的天气不冷不热,老人家上半身一件脏兮兮墨绿色马甲敞着怀,露着搓板般排骨和圆鼓鼓的肚子,一个布带儿系着一条黑灰色比上衣还脏的吊脚免裆裤,趿拉着千层底儿的懒汉鞋。
应该是气咻咻的,可是那脸除了鼻子啥也看不见(这会闭上嘴,牙也不见了)。
显而易见,这就是那位让李志远哭笑不得,九大爷暴跳如雷的老不修大酒鬼镇元斋老爷子了——这老爷子谁不知道他多大了,就是辈分高得吓人。
另一位还在呵呵笑着的老人家,清瘦矍铄,浓眉鹰目,尺长的环口海髯随风摇摆,每一根毛发都银光烁烁,背挺腰直,豆青色的斜襟员外服金边滚绣如意纹,头带一顶同色五梁虎贲冠,左右飞翅后缀抹额剑带。
坐在那并不像是一位武术大家,反而风范儒雅,朗朗如团月。
凯文进门只扫了周围一眼还没说话,就听到两声惊呼:“凯文?”
一声是蹩脚的英文,一声是地道的晋省方言——听起来效果却是差不多。
玛丽从凯文背后探出头来,也是一愣:“雅典娜?包子?”
包子这两字儿的中文比那个晋人都地道。
老酒鬼身后站着的,可不正是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这对儿鸡炖……咳咳,有前途的小年轻么。
镇元斋也不回头,一仰脖儿,把脑袋仰到后面去,看着这俩小儿:“你们认识?”
椎拳崇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师傅,这就是李道长给我们找的那个医疗专家,可厉害了。”
矍铄老人(这位准就是王惊雷老爷子了)手捋胡须:“原来竟是旧识……来来来,小友,摆的先不忙,你先给老头子讲讲那个九大爷是弄么一回事?”
老人家听起来是冀省人士,而且就这口音必然好吃驴肉——也不知道这世界驴子有没有人养,有没有驴火?
他们说的都是炎黄话,玛丽听得一脸茫然。
镇元斋一摇脑袋:“什么九大爷,那就是一只小心眼的贼猫,就是李志远家供的那个什么元灵,酒品差劲,太差劲了。”
王惊雷若有所思:“猫?这么说……前些日子你脖子上那些抓痕……还真不是娘们儿挠的?
啧啧,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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