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秋夜宴(1/2)

晚宴开始，女眷们缓缓步入正厅。贵妃是毫无疑问坐在离皇帝最近的位置，下面就是男宾与女宾分坐两侧。从前到后，按品级落座，分别有皇亲国戚、皇帝子女、外国使臣和朝中大臣，很显然各种夫人、小姐少爷数量是最多的。

远远望去乌压压一片人群。柳清影与公主坐在较为靠前的位置，身后是一众公主以及品级不高的妃子，对面则是外国人和皇子王爷之类的。

宋静拉着柳清影见过皇帝陛下之后坐在她俩的位置上。这位置不是最近的，离皇帝还有一些距离，在前面还有三两妃子稍作遮挡，否则柳清影想低调都不成。

丝竹管弦声声入耳，美酒佳肴道道精致。柳清影打算今晚就做个看戏的人，谁都知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殊不知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又怎么会少的了事儿呢？只是每个人都有可能从看戏的人沦为戏中人，谁又能说的准呢？

按照天圣王朝的习俗来，向皇帝敬酒之后就是众人赏月吟唱诗歌的时候了。此间才子佳人纷纷崭露头角，势要夺得京城第一才子或才女的称号，这是属于年轻人的时代。

柳清影无意于此，看着桌上精致的糕点，柳清影拿起了一块放在嘴里细细品尝。

甜腻的味道入喉，柳清影忽然就想到了月饼，在学校的时候并不爱吃，可是现在却很想吃。

食不知味，柳清影索性就看看这些古人们是如何大放异彩的。

柳清影对诗歌还是能赏析一下下的，现在这位佳人圆圆的小脸，身着粉衣上有刺绣，袅袅婷婷身姿婀娜，一番口吐莲花确实吸引了柳清影的视线。

“这位小姐是谁啊？她还挺有才的。”柳清影对宋静轻声说道。

宋静边看着那人边对柳清影说道：“她是右丞相家的女儿叶晴，也是去年的京城第一才女。年已十六，而且听说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精通，有不少的爱慕者呢。”

柳清影又八卦心起：“这么优秀？那这个年纪应该有人去她家求亲了吧？”

“的确如此，不过你可以猜猜花将落入谁家？”说完，宋静给柳清影使了个眼神。

柳清影顺着她的视线停在了最前面的一个英俊的少年身上，看他身上服饰颜色和绣纹，莫不是？

“落在你家。那是皇长孙殿下？”当今圣上的嫡长子是太子殿下，按照年纪来说也应有四十岁左右，那么就是坐在皇帝下首的那位看起来精神尚可的中年大叔。而除此之外地位崇高到仅次于太子的就只有顺位继承人了。

宋静笑道：“算是我家。皇长孙十八岁，不过还是要叫我姑姑。我这个侄儿心思比较深，你看他已有两个侧妃，却一直留着正妃的位置。不过放眼望去满朝臣子的子女中这叶晴是最合适的人选。”

皇家人的评判不应该由柳清影多嘴，于是她忽视了宋静对皇长孙的评价转而道：“那左丞相身份不是更贵重些吗？”

宋静点头：“可事实上，左丞相家没有嫡女儿，只有齐文、齐武两个嫡子。”

“原来如此。”早在进入鸿天寺之前，逛街那天柳清影已经遇见过两人了，不过当时以为以后不会再遇见。

后来就是七夕的晚上碰见了齐文和他夫人，也不知他会不会把她认出来？

宋静拿起一瓣哈密瓜递给柳清影，顺便接着给她介绍道：“齐文、齐武两人你从名字上也可以分辨出来他俩是做什么的了。齐文是长兄，早在两年前就是当朝的状元郎了，现在是皇长孙殿下身边的言官，他的妻子是礼部侍郎的嫡女。齐武年纪轻轻已经坐到皇宫侍卫长的位置，他倒还未成亲，不过我想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

听她说，柳清影觉得这里面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左丞相是郡王宋云之的舅舅，他的儿子是皇长孙的得力助手，可连带着礼部侍郎也算和皇长孙有关系，皇家的人果真是深藏不露！也可见齐家根基不浅！

柳清影也递给她一个她剥好的龙眼，再听她道：“至于右丞相这里，他家也有一个嫡子叶朗，不过比起齐文来还是差了点。叶晴倒是真不错，配我家皇侄也够了，况且听说他俩正好情投意合，算挺不错吧。”

门当户对！依柳清影看，应该是一半个人情投意合、一半家族珠联璧合。

吃完后宋静再道：“你看，父皇的儿女众多，虽然很多都已经成亲了，但是也有一些并不受宠的皇子和公主。他们有的与朝中大臣家的女儿联姻，有的则是留着和亲呢。”柳清影看过去还有些十岁出头的小孩，不禁汗颜。

不过最小的也有十岁出头了，这样一来，那贵妃盛宠不衰，果真是个有本事的人物，没有子嗣居然还能如此得宠，柳清影心里暗暗佩服。

“你看那里，孟若是兵部侍郎的嫡次女，其实这些都是坐的稍微远些的，你就知道他们的父亲官职大都是没有前面的人高的。坐在我们周围的才是一些品级高的文官家的小姐，之前下午和你搭话的那个女子是当朝太师之女。当然有很多官员都还没回来，否则你看看除夕宫宴上人只会更多。”

柳清影注意到上午和自己说话的穿水蓝衫的女子就坐在隔她们一桌的位置那里，还有一些有点印象的都在附近了。也许是她宫斗剧看多了，坐在这里的个个都是知书达礼的重臣之女，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嘛！

“说起来，你的官职可不小啊，从来刚进入鸿天寺是没有像你这样步步高升的人的，真厉害我的小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