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意识将散(1/2)

“父亲。”长蛇一直垂着头，道：“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周宪”点头：“只是你即然在炎黄之争中活了下来，为什么我去接酸与的时候没有察觉到你的气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回来？”

“大哥二哥遭受暗算、三姐出事之后我有些气不过，可当时的我拼尽了全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已经濒临死亡了，所以就找了一处地下洞穴藏了进去。”长蛇娓娓道来：“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昏睡了多少年，醒来之后也只是恢复了些许的意识，还是连化形的力量都没有恢复过来。”

“那个时候洪水在大地上肆虐，虽然我能够渡水，但也还是影响了回来的速度。等到我回到这里的时候，钟山已经和我离开时不一样了。原本的钟山外围却是出现了重重高山，而且山上还设有结界，我根本没有办法突破，便重新找了一个山缝睡了过去。”

说到这里，长蛇抬首看向宝山上站立之人，道：“不仅结界带着父亲的气息，连那山体也带着父亲的气息。”

“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回来了呀。”“周宪”面上带着一丝柔情，“可惜那时候我已经没了对外界的感知了。”

姬小冉却是皱眉忍不住插言：“即然一直在昏睡，为什么我是在洞中找到的你？还有你说那些小蛇是你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了能够加速自己的实力的恢复，我唤来了钟山中的蛇族。”长蛇也是看在烛阴的面上才这般难得的对一个人耐心解释：“效仿父亲与我们的关系，我将一定的精血分给了它们并且为它们提供庇护，作为回报，它们要替我去寻找灵物。”

姬小冉这算是听明白了。精血的消耗虽然会对恢复速度有所影响，但有他人相助总是会比自己一个人恢复要来得快。而且长虫们也相当于成了长蛇在这山中的眼睛，让他即便是长时间地处于昏睡状态，也能够对于山中的情况有所了解。

也难怪那些小蛇长得奇奇怪怪的。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那我们也算是正当防卫，是它先攻击的我们”。

“不过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姬小冉道：“就连我发现你的时候都还是小蛇模样。”

“还不是由于……”

“好了。”“周宪”打断了长蛇的话语：“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就不要再提那让人不愉快的事情了。”

长蛇的乖乖噤声让女孩有点儿不满地看向上方之人：“你这就是不想让我知道而已。”

“是这样的。”“周宪”直言不讳：“但不是针对你，就算姬负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他知道。即然能够避过那血色的过去，那么在心中庆幸就好了。再说一遍即是给你们增添不必要的烦恼，也是再一次让我们自己受伤。”

“但是历史课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后人能够知晓曾经的辉煌以及过往的伤痛，只有这样后人才能够在前人的基础上成长起来。”

姬小冉说得振振有词，却是听得“周宪”笑了起来，“但是历史是什么，是记载之人希望后人能够知晓的事情。但我们经历的事情，是记载之人并不希望你们知晓的事情。”

“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知道的必要呢？”

这样一句话怼得姬小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嘴巴撇了撇，她岔开了话题：“那既然大水已经退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大神还不变回来？”

“变不回来了呀。”“周宪”道：“你是从哪里来的界内钟山？”

“我们国家西北边境有一座山位于四国交界之地，叫做友谊峰，寓意四国友谊长存。”姬小冉回答到。

“那是一座孤峰么？”

“当然不是了。”女孩摇头：“我记得那好像是阿尔泰山的主峰，山谷套着山谷。我们开车过来的时候，先是爬了一座很高的山，以为到了山顶就快要到了，结果又在山间开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到了……”

女孩的话越说越慢，说到最后甚至带上了些许的迟疑：“才到了能够远眺友谊峰的地方……”

友谊峰的雪山尖尖是在很远的地方，冰川河流是顺着河谷一路流淌出来的，在山间兜兜转转的。她和学长当初入山都在山间走了好远好远，甚至还翻越了冰川大板。

“人间友谊峰外面的山脉和大神当初为了阻隔大水化为的山脉由什么联系么？”

“周宪”显然还是很满意女孩的反应的，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到：“虽然山海与人间分离的时候我对于对外断绝意识的情况，但两界本就是同一体分离开来之后形成的，两界之中形成相对应的地点的原因是由于该地点在分离之时灵力是最为充裕的。”

“所以像洞庭湖会是现在两界还连同的地方，是由于洞庭水域生态成分丰富、灵力丰富。”姬小冉还记得烛阴说过的话，“而钟山外围山体是由大神化出的，本身就蕴含着可观的力量，而钟山又躲过了大水之危，自然区域内所蕴含的灵力是理所当然的丰富了。”

“界面的一分为二是不可能平白无故诞生出土地的，所以要么是这边缺失一部分，要么是那边缺失一部分。”“周宪”继续解释：“姬轩辕为了实行这一步，一直在继续界内的灵力，为的就是当一界分化为二的时候不会让分离后的二界产生足以影响到界面功能的残缺。如果我只是一座山，那么还一切好说，可我并不是。所以当钟山化一为二的时候，我的身躯也化一为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