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皇兄来信(1/2)
零卓将事件始末讲述一遍。
林溪与奕雀煌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而后林溪堆起笑脸:“姐姐,明日你还去吗?带上我吧。”
零卓点头:“好,我也是闲来无事恰好碰到此事,再带你一个也不算多。”
林溪笑着点头,用过餐后便先告辞离去,出门时手重重在奕雀煌肩头拍了一下,面色却是带着几分严肃。
零卓心中有事,并未发觉他们之间的异样。
林溪走后,奕雀煌为零卓盛了一碗清粥放在她面前:“如今你的胆量倒是大了不少。”
零卓蹙眉,目光落在碗沿上,语含悲怆:“同为人类,为何偏偏有些人就以残害别人为乐。今日那妇人腹中的胎儿已经俱有人形,连骨骼也发育几近完整,被杀害不说,还要被万只线虫蚕食……”
零卓回想起那一幕,倒吸一口冷气,搁在桌案上的手指有些发抖。
奕雀煌握住她的手,用温暖的掌心去暖化那份冰凉:“人世间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在七情六欲的操控下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行事方法,对旁人危害小的是普通人,对其他人危害大的是恶人。完全抛却个人利益完全只为旁人的人并不存在,每个人总有自己所在意的人或事,即便是神,也不例外。”
零卓抽回手,抬眸看向他:“那么你呢?你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对别人下狠手吗?”
“会,一旦涉及我最在乎的人,我势必也会不惜毁灭所有,一切事物不过是存在两面性,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尽量的维护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让世间稳定在可控范围内而已。”奕雀煌笑着抬手揉了揉零卓的额发。
零卓向后一撤却没躲开,别过脸不看他。
“好了,快吃饭吧,晚上若是害怕,我可以陪你。”奕雀煌拿了汤匙塞在零卓手中。
“不必。”零卓拒绝。
待入夜,零卓房中的苍鱼珠散发着莹白的光芒始终未灭。
奕雀煌在她住的楼阁对面的假山旁站了半宿,不禁失笑:“这个别扭性子也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改,明明怕黑,明明会害怕,却故作坚强。”
“这点与你也是颇像,不管遇见什么困难,都闷着不说。”林溪不知何时到来,倚在假山边,怀抱手臂戏谑的说。
“叔祖。”奕雀煌毫不意外他的到来,晚膳时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零丫头与这案子遇上的倒是有些巧合,你有何看法?”林溪不知从哪摸出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姿态闲适的剥着皮,咬了一口,一脸满足。
“这手法并非凡人所为,叔祖不会眼看着阿卓涉险,所以我的看法并不重要,她只要不把自己封闭起来,怎样都可以。”奕雀煌又望向零卓的住所,透过窗棂的只有那抹光。
“你倒是放心。”林溪慢条斯理的吃着地瓜。
“叔祖在,我当然十分放心。”奕雀煌回头看向林溪:“叔祖,这次可是与曾经霍乱三界的人蛊之术有关?”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这事呢。”
“毕竟当年事态牵连颇广,若非叔祖出手,人界只怕已经灭族。”
“事过千年,如今竟然有死灰复燃的小苗头,这个不是件好事。曾经我能轻易掌控天地间每一粒微尘,所以处置起来并未废太多力气。但如今……用句人界的话来讲,叔祖也老了……”林溪话说的沧桑,但神色闲适,一个红薯吃完,拍了拍手,不知从哪又取了一个拿在手中剥着皮。
“叔祖,当年的起因是堕道的离鹤仙君为了颠覆天地法则而不惜炼化人蛊,用待产之妇婴的魂魄来提升功力。但离鹤一千多年前就已经被叔祖您诛杀,怎会还有人能用此法为祸世间?难道又是堕仙吗?”奕雀煌眉头皱起。
“此次……”林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半晌才又开口说到:“大约是被何人偷学了人蛊邪术的皮毛,想修炼魔功。”
“叔祖……”奕雀煌看出林溪有所隐瞒。
“凰儿,你与阿卓如今只是ròu_tǐ凡胎,所以,这些交给我来处理,你不要多虑。阿卓那丫头想查便让她去查好了,我会从旁保护她。”林溪说着话也没耽误他又吃下一个红薯,满足的拍了拍肚子,方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
“凰儿,叔祖和你的父君会为你留下一个干净的天地。”
林溪说着便拍了拍奕雀煌的肩膀,对零卓的住处努了努嘴:“你和阿卓还是以和平相处为先。今日虽是第一次见这丫头,但毕竟是从老夫身上抽走的那抹生魂,到底是亲近得很。”
“叔祖这是不打算即刻回天界了?”奕雀煌看向林溪问。
林溪点了点头,一挥袖,一道金光如闪电一般划向夜空,消失如星。
“本约了南无仙尊下棋,此番却是要爽约了。也罢,多和零丫头待些时日也耽误不了大事。毕竟人蛊出现也着实有必要我来亲自处理。”
“有劳叔祖了。”奕雀煌拱手一礼,恭谨的说到。
林溪随意的挥了挥手便消失了身影。
翌日,临海别院湖心亭。
零卓拿着冥捕头送来的卷宗,正在研究三起案件的共同之处,籽月奉上一封书信。
零卓瞄见落款是皇伊贤,立刻将手中的卷宗放下接过了信。
普普通通的信封内却是皇朝宫中御用印有皇氏图腾的信笺。
展开书信,零卓便看到那熟悉的字迹。
吾妹阿卓:
见字如面
自你不告而别,皇兄心中一直深觉不安。虽然你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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