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非去不可(1/2)
京中别院,有一抹白衣斥着药香浮动,百里清珈把手腕上的一串佛珠褪下,纯白绳线从指尖而过,珠玉声响叮铃若寒泉击石。
“你当真要如此?风念君,你不把自己的命当作一回事,我多说无益。那人,值得你丧命?”
百里清珈有些咬牙切齿,早知他当命如浮萍,自个还不如不救的好。师父真不欺他,尘缘未了,就是为救一傻子。
“清珈,这是我欠她的。欠了她许久的东西,终于寻得时日归还。我终究是不姓风的!”
风念君还是有些病态,但也是不打紧,从目光里绽放出的东西是灼热。
“此事了后,念君二字便不再随着我。我应是取个名字,姓氏暂且放下,民间总说贱名是好养活的,咳……咳……
流瑜,如何?这字不难多在繁琐些,刻在石头上,也能抵住几年的雨雪……”
“够了!命是我救回来的,你想得倒是便宜。不过就是一面破镜子,你非得相信,天底下还没有我清珈救不活的!”
有些呕气,自打他把破镜子给了赫连柒后,就一直作画,除了前几日提起去蜀州城以外,就没其他话可说。
“清珈,你救不活的……”欠了东西终究是要还回去的,往生镜在他身边待了良久,圣物终归是圣物,他的死也能瞧得更早些。
“好了,不是要去蜀州城。安排了最少时日,便是早些走,也免夜长梦多。”
风念君瞧了瞧门口已经消失许久的青衣,嘴角上扬了些,是过了好久,终于能从“澹台念君”中逃离出去。
清珈,流瑜!
又过了很久,风念君又继续画起来。
琉璃瓦泛起金光,负手而立的两人,站在京城城楼上,一个向远处望着,一个朝来往的人瞧着。
“堇沂你说,千机师父能把父皇救回来了。寻了天下的名医,有说好听的,也有难听的,不外乎就是那么几句话。
本王的父皇,北商的天子,他是醒不过来了。就连远远去了蜀州城的二皇兄也是这般认同,不然他怎放心将本王放在京中。”
赫连城没有回话,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再者锦王压根就没有让他回话的意思。
春意盎然,京中柳树都冒出绿色新芽,想着万事都该有个新的开头。
“陛下是天子,吉人自有天相。堇沂并非敷衍,而且信千机师父。江湖上的传言虽是有些夸大,却也不是弄虚作假。
千机师父乃药王谷谷主,陛下中的是毒,自然是有解的法子。摄政王不必忧心!”
有些话,赫连城没有说,自然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赫连王府忠北商,忠皇室,永不会改变。
却也都是活生生的人,人心都是肉长的,会痛。
“堇沂,摄政王不摄政王的,不过是虚名。今时南梁突月都蠢蠢欲动,北商最缺忠臣良将。此刻,就你我二人,不必多想,还是唤我云锦!”
百里云锦把手搭在赫连城肩上,拍了拍,又继续把目光拉长放远。
“堇沂,有时候我常在想,若是我们生在平常人家,是不是就没有如此多的勾心斗角,如此多的魑魅魍魉。
二皇兄对自个儿子都能不放过,更何况是我这个异母的兄弟。蜀州城是何光景,你我都心知肚明。
这个节骨眼上,他急着前去。云宸同柒柒还在此处,不轨的心思都放在明面上。”
百里云锦着实忧心,自打他任摄政王以来就没有睡过一宿好觉,把京城和各州郡的官员都查了个遍,也没能抓住二皇兄的把柄。
有时,他也想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总是对二皇兄放不下心来,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云锦?着实许久没有喊过你名字,我赫连一家只有在沙场战死的,绝无在乱世中苟活。
陛下所下三道圣旨并非巧合,算得上是未雨绸缪。云锦你可知晓,陛下为何定你为摄政王?
你为人正直,在臣中威望颇高,却也是在帝王权衡之术上差了点火候。为帝王,善用人,巧用权。
你啊,就是心思太单纯些。”赫连城拍了拍百里云锦的肩头,放眼望去这京都盛景,皱了皱眉头。
百里云锦倒也是不恼,反手握住赫连城,“堇沂,还是你看得通透,我常在想,若是云宸……不提也罢!
许是父皇早早就看出我不是为君的可造之材,这才将我丢到军营里。
话说蒙越在炎城可是清闲好一阵子,所谓之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蜀州城也该是清清门户。免得拓跋护在蜀州待得久些,便是忘了回突月的路。
这恐怕还得借云候府的云麒军一用!”百里云锦笑呵呵的,有些像计谋得逞的狐狸,手上突然一痛。
面容有些变化,当真是又被堇沂的话给骗过去,真是无趣。
“锦王言重,何来借一说!”赫连城得了利,便是撒开手,慢悠悠拂开衣摆。
“可是莫忘了北商众多百姓,近日来,略有些不安,也是道不明白。尤其是瑄王蜀州此行,总给我一种大事不妙之感!
各州郡虽是已经安排上可用之人,也不乏有漏网之鱼。在重要关隘处,必定要万无一失。”
百里云锦的目光沉了沉,自个当真还不是可造之材,军中事务还是好说,国事……
还是难当大任!
“自然是要万无一失的,蠢蠢欲动之徒可是不只有突月。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五皇弟六皇弟也应是把王爷的名头摆起来。”
赫连城拱手作揖,“王爷心中有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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