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此生情花难善果(1/2)
这撕心裂肺的笑声,作弄的太平心念愈狂。听在耳里是那样悲凉,那样哀伤,那样无望,又那样的无可奈何……
太平亦笑起来,却是勾动唇兮无声的哂笑!她抬首,隔过这烟朦水潋的湿润的眸光,飘悠悠的看定着眼前的儿郎。红缯一样的檀唇徐徐而启,带几分不真切的梦魇般的飘渺:“我爱俊臣,我爱他……但我拿捏不住他。”又一勾唇,何其无奈,讪讪的。旋即甫地定格目光在已经收笑的隆基眉目间,颔首徐徐、声息陡然一凛,“而你,却是从来就不曾在我的掌控之中!”后一句铮地一扬,夹着一抹锐利。
在太平自己的心里,对这两个波澜过她一生的缘份、也穿越了她一生沧桑的男人,一直都有着一个极中肯的琢磨。她并不了解他们,但又大抵还是有些了解的。
“来俊臣他虽态度随意、以游戏红尘之态处世,但你却不及他爱我专注。”太平定格在隆基面眸间的目光没有移开,眉眼中的凌厉渐变为无力的颓然,可自有一脉秉持极好的理性,一字一句字字珠玑,一下下的凿在隆基心口那一点柔软处,毫不婉转、毫不虚浮含了太多杂质,你太复杂,内里心机太深厚,你让我感到惶恐和害怕!”
这字字句句都是那样不容隆基抵赖的真实,致使他不得不直白的面对这一切。而太平最后那句“你让我感到惶恐和害怕”,更是对这些年来这段隐忍的感情、积蓄的心事做了最简单干脆又不容拂逆的总结!
隆基的心房陡起颤抖,起初只是微微的,即而那颤抖变得分外浓郁、何其逼仄!
太平说的没错,她有着一双那样睿智的眼睛与精准的洞悉力,她总能从一件件大小的事情里逐渐摸清一个人。即便最开始的时候她摸的并不通透,可始至时今,历经了桑田沧海的变幻与人世倾覆的兜转,隔世之后静下心来追思起不敢触碰的点点往昔,整个人却水清石白一片清明!
当时武皇在时,就太平误会俊臣那一件事,在俊臣被带走的最后一刻、被太平眼睁睁看着带走的最后一刻,他向她明明暗暗的表露了自己的心曲。来俊臣想的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主动伤害太平,即便太平亮出锋芒在先,他也只会自保、不会反击。甚至正是由她所给予的那最后直取要害的最致命的一击,他连自保都没有去做……
很多年后,同样是攸关生死攸关权势利益的、何其相似的场景,同境不同人,时今的李隆基想的却是,太平若不回来便放过她,若她回来……则杀了她!
这便是这两个人最根本的区别,当然这并不能从中看出谁就比谁将她太平看得更重一点,但却可以看明白一件事情,即是,俊臣让太平觉的心思飘摆拿捏不住;而内里心思何其深邃、把这表里不一奉行的何其娴熟的李隆基却永远都不在她李令月的掌控之中!
须臾的辗转,隆基渐渐使自己的心境有所平静。他微闭双目,即而又缓缓的睁开,看着眼前的女子颔了颔首:“太平啊……”声息徐徐,目光涌了一抹淡淡的自嘲、噙着浅浅的笑,那么的苦涩,“我的爱有太多的杂质,掺杂着阴谋和利用。但是,你不也一样!”骤然一顿后,猛地将声色一狠。
就着倏地一下子,太平默然。
她无从反驳,她只能无言以对!
沉默的氛围搅扰的这本就沉淀的心愈发的往下坠,太平颔首抿唇,旋即甫他抬首,且叹着道:“或许这便是冥冥中的因果吧!”即而起了自顾自的呢喃,那思绪零零乱乱的陷入了自我的囹圄里,“当初俊臣不曾伤我,而我却那般最先对付俊臣。我对俊臣的态度让你预见到了我日后对你的态度,所以你为不重蹈俊臣的覆辙而先下手为强……”
“太平!”隆基转目打断她,旋即沉淀了口吻,“你不要胡思乱想为我开脱。我与你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与他人无关,也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事情对我有了什么影响。”旋即微叹,“只是情势如斯,自然而然。”如一阵风、一丝雨,分明是那么轻盈,偏生一下子就撩拨着迂回在心坎儿里。
太平赫然敛眸,声音哑哑的,面**态却很是锋芒:“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要把话说的如此直白!”诘问却无力的很,整个人都颓然的很。
闻言入耳,隆基起了一哂,那浑浊的眼底跃起一阵粼火:“不直白不也是这个道理么!”铮地一喝,旋即又引唇徐徐然展笑,“我残忍……呵,难道我们的公主,现在还承受不了这丁点儿的残酷?”尾音变为了刻意的讥诮,边又向她那边儿不断及近。
“你!”这言语在她听来很是轻蔑,太平心中一恼,顿觉自己又一次被他给生生的羞辱了!
此刻隆基已经走到与她煞是迫近的地方,他看着她这一张充斥着悲愤与态混沌一处的面孔,如焚的心潮涌动的剧烈。那炽热的想念与天成的征服欲在这一瞬被她全部点燃!
他不管不顾,他不要再管顾,也不再与她做无谓且愚蠢的口舌之争,猛地一下抬手一把抱住她,即而灼热的唇便对着她的额头、鼻翼、到嘴唇一路极快的吻下去。
却甫一吃痛,铮地便被太平付之以同等、甚至还要炽热三分的报复而咬破了嘴唇!
他吃痛但不放开,反而抱的更紧,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揉搓进自己的身体里!
太平内里无名火动,她是那样强势的一个人,此刻自是不会甘心屈就于隆基带来的束缚,倔强且执拗的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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