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城楼外,真相揭幕!(2/3)
宰相要杀他的父亲?莫非是因为青锦誉来秦家寨做了土匪,宰相生气,杀了她的父亲?
而这一切,青锦誉都不知情?
心里的凉意止不住的延伸四肢百骸。
当初在马车上,他曾说过一句话。
“我知道你父亲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也知道凭我们现在的能力报不了仇,但也不能就这么放弃自己”
凭我们现在的能力,是因为他无法杀自己的父亲吗?
妇人眸光轻敛,将秦陌芫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似是在安慰。
秦陌芫伸手抱住妇人的身子,痛哭出声,哽咽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禅房。
“娘,我好累,真的好累。”
天色渐晚,禅房内传来一股浓郁的香味。
秦陌芫脸色一喜,走了进去,看着桌上的菜肴,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妇人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桌前坐下。
手里的哑语比划着,“娘知道你爱吃肉,偷偷下山给你买了点,在院子里开了个小灶做了些吃食。”
秦陌芫眼眶一热,抱住妇人,“娘,谢谢你。”
她吃着温热的白米饭,看着碗里的食物已经堆积成山。
她笑眯眯摇头,“娘,不用了,我够了。”
*
天色已经入冬,眨眼间便过去了两个月,再有一个月便是三月之期。
这位一个多月是秦陌芫最幸福的日子,从小到大她从未享受过母爱,也不知有母亲疼爱是什么滋味。
原来,这么幸福。
来到母亲房间,空无一人,榻上放着外袍。
她捡起外袍搭在手臂上,出去寻找。
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落在她身上,渐渐融化成了雪水。
走出院落,四下寻找,却看到远处两道身影。
女的依旧是棕色衣裳,梳着木簪,抬头,目光慈爱的看着对面之人。
男的一袭银丝袈裟,左手捻着佛珠,右手拿着包袱递给妇人。
男人侧颜紧绷,薄唇紧抿,雪花飘落,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
即便隔的如此远,秦陌芫依旧听到了阡冶清冷的声音,“你走吧,离开凤城,离开北凉。”
妇人眼眶温热,接过包袱,张了张嘴——
“臭和尚,你凭什么赶走我娘?!”
秦陌芫冲出去,将外袍披在妇人身上,迎着她泛着眼泪的水眸。
双手裹住她冰凉的手,“没事了,有我在谁也不能赶你走。”
她转身,冰冷的看着阡冶,讥讽冷笑,“白水寺容不下我娘,我将她送到秦家寨,你若再想赶走我娘,我与你势不两立!”
阡冶敛眸,薄唇轻抿,没有言语。
不知是雪天太冷,还是男人身上的气息骤然寒凉,秦陌芫只觉得寒从心起。
她紧抿着唇,牵起妇人的手越过他离开,朝着白水寺外而去。
刚迈出步伐,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清冷的嗓音在雪天里有些暗哑,“都留下吧。”
言罢,他抬眸,目光似有深意的凝了眼妇人,拾步离去。
妇人眉眼轻颤,视线一直追随着那抹修长身影。
秦陌芫冷冷的扫了眼男人的背影,冷哼一声,拉着妇人的手离开,“娘,你以后就待在我的禅院里,再忍一个月,三个月期限到了,我带你离开。”
妇人点头,笑意吟吟的看着秦陌芫。
只是笑意里多了许多情绪,复杂,怅然。
*
入冬的这场雪下的极大,整个大地都裹了一层银装,白雪皑皑。
秦陌芫打开房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冻的她哆嗦了下,拢紧了身上的披风。
拾阶而下,刚走了两步,一抹身影撞入瞳眸。
她抬眸,院落里,男人披了一件白色狐裘,冷风吹拂,卷起披风一角,露出里面的银丝袈裟。
这一幕让她想起了这个男人两次救她,身着狐裘披风,连着风帽带在头上。
若是那时她任性一点,若是那时她果断一点,或许早已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去哪里?”
男人出声,声线清冷,亦如寒冬。
身后是银装素裹,周围是白雪皑皑。
男人披着白色狐裘,亦如神邸,让这万千世界都失了芳华。
他缓缓拾步,俊美如斯的容颜卷着寒意,每走一步,周围的寒意便愈发的冷一分。
走到她跟前,凤眸沉寒,寡淡的扫了眼她肩上的包袱,“你又想离开?”
秦陌芫退后两步,讥讽冷笑,“三月期限没到,我岂会冒着欺君之罪离开?”
她越过他离开,却被男人攥住手腕,一个翻转,准确无误的跌落在他怀里。
男人禁锢她的腰身,嗓音沉寒,“你又去作何?”
秦陌芫怒了,抬头冷冷瞪着他,“阡冶,你够了!”
为什么她尽量避开他,他却总是出现在她眼前?
同在白水寺,她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掉。
为何不给她一丝小小的空间?
她挣脱开阡冶的禁锢,后退两步,眉目冰冷,“我有事回趟秦家寨,你若信不过,可以让人跟着我。”
她伸出双手握拳并在一起,“当然,你也可以用铁链将我锁起来。”
“够了!”
男人眉目一沉,视线在她讥讽的脸上淡淡移过。
“早些回来。”
他转身离开,狐裘在雪地上划过一抹凉痕。
秦陌芫敛眸,不去看那抹透着一丝苍凉寒意的背影,敛起唇角的自嘲,拾步离去。
回到秦家寨,李虎高兴的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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