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水蛭般的安墨然(1/2)
安墨然展开一抹笑容,月光瞬间变得暗淡,“原来汐灵来此是为了月皎洁、面容娇的传说!”
“哼,我才不屑!”汐灵仰起头挑衅的看着安墨然。
“从观旺街到这里也有一段距离,路黑无人、你这般年纪应该是壮着胆子走过来的吧!”安墨然顿了顿“好不容易过来的,别白来了!”
汐灵狂呼,鸡婆、三八、八卦、狗仔,简直简直了,让人看穿了心事,真的恼火、尴尬!安墨然,你给我记住了!
汐灵不明白,怎么一遇见安墨然,自己就很容易动怒,自己多年来培养的恬静性子,瞬间不复存在,难挡的暴跳如雷!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一世的生活,对上一世早已遗忘,面前这个安墨然总是激发起她前世的本质,连骂人都只觉得用现代的流行语比较过瘾,古代人呀,太温顺,损人损的的太含蓄,自己不这样泄气,生怕憋出内伤。
安墨然从后面扶着汐灵的肩,看似轻轻的推着汐灵,实则让汐灵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只能顺从的跟着安墨然的力道前行,来至井边。
汐灵用只有她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居心叵测?想怎样?”
安墨然咬着后压根答“想给你推井里去!”
汐灵身体一颤,强作镇定“就为了一盆仙人掌,至于吗?”
“你说那?”
汐灵刚想回头,安墨然的手已经按住她的后脑勺,往井里压去,汐灵刚要喊出声,安墨然的另一只手已经捂住她的嘴,安墨然比她整整大了八岁,高出两个头,将她扔进井里简直易如反掌。
动作突然停住,井水里映出两个人的面孔,安墨然拿开捂着汐灵嘴的手,另一只手也变换姿势揽在汐灵的肩膀上,汐灵看看井水,头转向右边看看揽着她肩膀的手,又转向左边看着安墨然,一字一句地说“把-手-拿-开!”
安墨然听话的松开手,汐灵‘啊’的一声,身体惯性的前倾,眼看着一头跌进井里,安墨然出手带风,一把提住汐灵,像拎笑崽似的,将汐灵拎住。然后仰头哈哈大笑。
汐灵被安墨然拎住衣后襟,衣领卡在脖子上,脸憋得粉嫩,由于生气又转为通红。侧着头眼冒火光的瞪着安墨然,抬脚就踢向安墨然的肚子,安墨然突的一松手,汐灵没有准备,像乌龟一样被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安墨然装出一副抱歉的神情,蹲下身看着摔得浑身酸痛的汐灵,“你刚刚管刺掌叫什么?仙人掌?”
汐灵气绝,将自己摔在地上,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也不说先将自己扶起来。还是在关心他的刺掌。汐灵才不要做柔弱的人,也懒得跟他计较,翻身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你不觉得,仙人掌这个名字比刺掌好听多了吗?”
安墨然细细品读“仙人掌、仙人掌,好名字,确实比刺掌好听多了!”
柳宏涛见二人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冰释前嫌了,便提议“走,我们去放灯去!”
汐灵一听还有得玩,烦恼瞬间烟消云散,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拽过柳宏涛的胳膊,连拉带拽的拖着柳宏涛往观旺街走去,柳宏涛被拽得身体前倾着急走两步,笑着无奈的摇了两下头,这个汐灵呀,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孩子,柳宏涛一面被动的往前走着,一面回头望向安墨然、柳汐婷几个人,“快跟上来呀!”
一行人来到观旺街旁的杏边,这时的观旺街已经安静了许多,游人渐渐少了,只有花灯还在百花争艳般的亮着,柳宏涛在小摊上买了白纸、蜡烛还有火捻子,几个人站在河边折纸船,只有汐灵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盘着腿像坐在自家的热炕头上一样的随意,柳宏涛看在眼里,皱了皱眉,有外人在他也不便呵斥汐灵,白白给人看了热闹,便悄悄的蹲到汐灵身旁。
“汐灵,女孩子,这样的举止可不文雅!”
汐灵正专心折着纸船,听见柳宏涛这样说便抬起头,一脸的委屈“二哥,汐灵才十岁,那些举止、礼仪,等汐灵大了再来遵守不好吗?你想汐灵这么小就被束缚?”
柳宏涛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本就宠着汐灵,见她说得这般可怜,也不想逼着她装大家闺秀,而少了童年该有的快乐。
“也好,汐灵回籍就好。不然将来会被人笑话的!”
“二哥放心,汐灵将来定不会丢柳府的脸的!”
折好船、点上蜡烛、置于船上,再将船轻轻放于水中,小船顺流飘远,汐灵双手合十于胸前,闭上眼睛默默许愿‘希望此生能够平和安逸!不要受爱情的折磨、不要受婚姻的束缚、不要被世事所纷扰、不用为吃穿而劳神。’
汐灵睁开眼睛,站起身,看见安墨然迅速躲开的目光。
自从正月十五元宵会之后,柳宏涛和安墨然就像连体婴儿一样,成天会在一起,形影不离, 安墨然出入柳府也像逛自家的后花园。
八年前,安家的产业刚刚遍布三国、基业刚刚奠定,在一次外出途径狼风岗时,安老爷便死在一场山石滚落中。安墨然才十岁,就被迫当起家来。神奇的是一个十岁的孩童竟然将富可敌国的商贾之家管理得井井有条,期间所承担的压力和重担是可想而知的。
吃饭的时候,听安墨然讲他的辛酸史,属实让人没了胃口,连饭菜都变得酸溜溜的,就像被醋溜过一般。陈若兰拿着丝帕试着眼泪,心痛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三岁没了娘亲,十岁又没了父亲,小小年纪要承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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