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天女散花,再见少女(1/2)
然而人不该死,五行有救。便在周云舒陷入军阵,束手束脚的当儿,一声嗤笑传来:“你这人,果然是高看了!”
声音清脆悦耳,似黄莺出谷,煞是好听,很明显是出自女子之口,予周云舒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妙就妙在除了周云舒,那些后金军士恍若未闻,显然是那位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除了周云舒,便没人知道有人悄悄潜了过来,藏身暗处。
原来这“传音入秘”的功夫,说来最是神奇莫测,首先其本身非具有极高内家真气根本无从施展。一经施展,发话人需以无比的内家真气,将声音包裹压抑传送出口,直至听话人耳中,这才行散开。是以除听话人本身之外,皆不可闻。就算武林门户众多,各家路数迥异,总有一些奇人异士标新立异,论及功效却是大同小异。
周云舒也是由此判断出对方手段,进而确定了对方不弱的身手。他耳听八方,在瞬息间便判断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的主人显然就藏身在旁边的一株老树上,借着茂密枝叶潜藏。暗中那女子显然并没有袖手旁观之意,也没有等到周云舒无力回天之时再行出手的意思。不痛不痒地嘲讽一句,旋即像是平地里起了一阵狂风,无数片树叶簌簌而落。
像是狂风席卷,万千枝叶一并摇落,有似一天飞蝗,一股脑地全数向着厮杀成一团的几百号人飞落下去。不要小看了这些残枝败叶,一经贯注了真力内劲之后,却是是非同小可,较诸一般飞刀暗器,着实也差不到哪里。藏身在树林中的女子显然是施展了“满天花雨”之类的暗器手法,空中爆发出一阵尖锐破空声,像是银瓶乍破般,,呼啸声中,残枝落叶分向四下里散落而下。
下面的除了周云舒真气护体,掌中马刀成团,护住自身,丝毫不受侵扰,其余后金军士,一时之间却是吃足了苦头!各个为枝叶所中,一时皮开肉裂,吃亏不小,因为真气分散,以至于这些枝叶不足以穿金裂石,但猝然遭袭,军阵大乱,各自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群情慌乱里,空中人影飘动,飞云天降般地已自落下一人。一身素白衣衫,玲珑身姿,望着十八九岁,有着细细的柳腰、澄澈的眸子,隔着濛濛的细雨,平添三分仙气,恍若天上之人,云中仙子。不是别个,正是适才与周云舒一番有过交谈的白衣少女,张姑娘。
只是此刻显然没有人在关注她。乘着这难得的机会,周云舒掌中马刀滚滚似江河奔涌,滔滔如东海翻波!先是一刀取了千夫长胡巴格尔性命。周云舒又不是瞎子,自是很快就发现了这位指挥的千夫长,错非大军围困,对方又躲在后方,否则早就一刀了之,也就不会困于军阵了。一刀结果了胡巴格尔,周云舒毫不停歇,马刀翻卷,杀出重围,折身又杀了回去!
那位白衣服的张姑娘既已现身,自然不是露个面就罢了。几乎就在落地的刹那,“铮”的一声,长剑出鞘,恍似清风一袭,鬼魅也似的绕着乱成一团的七八百人走了一圈,留下一具具尸体。
看起来这位张姑娘的声势比之周云舒简直差远了,但论起杀伤效果,却又胜过周云舒许多!周云舒不是蠢笨的人,见此便明白这位张姑娘非但是施与援手,同样也是在不动声色提醒自己面对军阵,最好是依仗高明身法游斗,以免陷入军阵,难得自由——至少,刻下的周云舒是这般认为的。当下有样学样,两人俱都身法高明,配合之下,竟是真个形成了两个人“包围”一支军队的即视感。
先是被白衣少女张姑娘“天女散花”,弄得皮开肉绽,随后又是千夫长被杀,两个杀神默契配合,不过几个呼吸,竟是又倒下了近百人,简直如同割草一般!纵然此时后金正是如日中天,军队骁勇顽强,却也架不住这般遭遇,一下子崩溃了,哇哇叫着就要四下逃跑。
只是周云舒与张姑娘哪里会给他们逃命的机会?两人像是心有灵犀,配合无间,从外围杀起。没有掣肘的武林高手对于阵型散乱的军队来说,无疑是恐怖的,简直如同杀鸡一般容易!
周云舒倒也狠得下心肠,纵然第一次杀戮,却也没有丝毫不适。他却是心中分明,矜孤恤寡、敬老怀幼的怜悯仁慈,也是分对象的。对于这些入侵者来说,自是杀个干净才算大道,至于这些军士家中是否有老母弱子,却是不再他思量范围之内。从对方入侵开始,便是分属敌对,自是不死不休,不必施与廉价的仁义……
白衣张姑娘却是简单得多:非我族类,不臣即死,也算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人,是以下手同样没有半分手软,真难为她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是如何做得到的!
且不说这些有的没的闲话,两大高手合力,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将这支后金军队埋葬。理了理微微有些乱的发丝,张姑娘对周云舒的致谢摆摆手,言道:“不必谢我,就是没有本姑娘,你也未必就走不了。若是本姑娘没猜错,你身上应该还有不少铜钱,足够你施展之前的那招暗器手法,脱身自是不难,可对?”
周云舒略有诧异,他倒是没料到对方姑娘这么敏锐!微微一笑,表示默认,却又问道:“张姑娘一直在跟踪周某?”
白衣少女哼了一声,丝毫没有被人戳穿跟踪的尴尬,却道:“很奇怪么?你的武功这么好,自身却又讳莫如深。若是不能确定你的立场,谁敢放心?”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又道:“看到你干净利落的斩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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