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望闻问切(1/3)
小沙弥久源眼神恢复如常,那副与世无争恬淡无忧的表情又挂到了脸上,“是不是当年你率领基纽特种学堂几大高手围剿我,我落荒而逃的传闻连你这个亲历者也被吹捧麻痹至信以为真,所以经历二十年沉淀后,对自己今天的能力还蛮有信心?”
“巫师,我修成了逆流之川!可是您这个传授者还是当年的样子,这方面似乎没有太多精进!”
“呵呵,那我要恭喜你了,夸你什么好呢?青出于蓝?”
潘神没有因他的讥讽而影响心绪,学术界里所谓的老师总希望弟子比自己更出色的理论其实在武道悠悠几千年的历史中鲜有成为正面教材的案例,其原因很简单,就是一个武者的尊严与骄傲,二十年前,他接到z先生手谕任命为指挥官,率领夜鹰在内四大幕僚以及众高手赶往撒哈拉沙漠以南郡围剿巫师,企图获取逆流之川的口诀,以增强制衡圣修会崛起的资本,然而与巫师一见交心,巫师将大成易容术以及逆流之川的心法口述予他,临行时叮嘱他不要修炼逆流之川也不可传与第三人。潘神信守承诺多年,只因之行横生枝节,还是违背了巫师的教诲,不但练成了逆流之川,甚至连最终式涅槃也被帝王加纳生生逼了出来。鱼儿总有思水之恩,这一切既然都源于巫师,此行无论目的成败,他也准备交回心得,以反补当年巫师不吝之情。
“我……”
不等夏夜之开口。巫师打断道:“看来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人是真的死了,如今面前的这个人只剩下那人的记忆和能力,他的灵魂心性都荡然无存了?”
他这双阴阳眼洞察万物本性,也是他在阴影大名录位列前端的底蕴之一,潘神早知道瞒不过他,可从他言语中透露的不像是对自己修成这天下罕有战技的嫉妒,倒像是一个严师看待不肖学生的气急。
小沙弥久源吃完脑髓膏,情绪略有平复,喝了几口水,道:“你来找我的目的我差不多也知晓了。不过你还是讲讲你之前的遭遇吧。这样也可以与我的猜测作比较!”
“从哪里讲起……”
潘神思绪如潮,记忆沿着时光的轨迹徐徐倒退。
一切改变源自于六年前,当时如日中天的叶月依织在维也纳被劫持,潘神抛却性命相救。叶月依织得以幸免。而他。受了重伤。
潜伏在布拉格康复院期间,偶遇夏奈尔医生,几个月的疗养可以称为潘神少年之后最为恬静的一段时光。也对夏奈尔医生从相识到熟悉再到敬重,他从夏奈尔身上看到普通人对生命的眷恋,弱者对于命运的敬畏,从未在爱与情中得到洗礼的潘神第一次感受到女子温柔的情愫,开始厌倦阴影的无情杀戮。
若不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或许潘神将以另一种生活方式在阴影舞台中销声匿迹,自然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夏夜之。
可如果仅仅是如果,但是却是但是。
一次偶然,潘神见到了夏奈尔医生身上的纹身。那不是瑰丽的图案,也不是什么记忆里无法忘却的人,其实仅是一个简单的数字,但落在潘神眼中竟成了惊骇,原来那个时常静静地笑,时常用柔软的手掌抚摸他额头,优雅地带着雏菊香味的女子竟是圣修会的人。
美好憧憬就这样夭折在萌芽中,夏奈尔却不知等待她的将是善于将猎物玩弄于股掌的基纽高层,一个月后那次被团灭的行动中,夏奈尔几乎失去了全部战友,仅有的漏网之鱼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叛徒,正是这个救过她一命的挚友却被她深爱的男人捏碎了喉咙,当看到潘神站在面前,夏奈尔很平静,她提了一个要求,能给康复院患血癌的雪莉寻到骨髓。
一路的冷言恶语,一路的颐指气使,身体上的侵犯和人格上的双重虐待夏奈尔不曾反抗,而对他尚未痊愈的身体,夏奈尔的关切却未少半分,潘神渐渐发觉冷静之后有了另一番味道,他并不是真懂夏奈尔。
原来夏奈尔参与的行动并非源自圣修会与基纽的阴谋,而是对秘结社的渗透行动,夏奈尔并不清楚他的身份,也不是在利用他,可他却让她变成了罪人。潘神很想道歉,但王者骄傲性格让他无法低头,待他当真开口道歉的时候,夏奈尔却为了救他身中数弹,消逝于那个春末的黄昏。
那是一段饱尝腥风血雨之后的恬静时光,也是一段让潘神心性转变的时光。可是消逝得那么快。
之后的四年,潘神陷入了无法摆脱的梦魇,他无法证明自己的对,又抑或夏奈尔的错,渐渐在自责中迷失,同时被圣修会和基纽特种学堂追杀中全世界逃逸,最终在玉觐被一伙神秘杀手围剿,重伤濒死时潜入一所旅馆,万万没想到压垮王者的最后一根稻草居然是荣蓉的发钗。
重生了,借着夏夜之孱弱的皮囊。
可正是这副孱弱得不堪一击的皮囊让他在第二次之行时,在与沐风交手时突破了百破境界,初窥逆流之川门径,直至与帝王加纳交手,疯癫般地演化出逆流之川的最终形态涅槃,与阴影两千年来第一帝王平分秋色。
之后为了救荣蓉,陷入帝王加纳的算计,功力失了大半。
回归东江后,风波不减,在争夺机枢之战中,遭遇圣修会强雄,最终在第五座摩西和第四座阿鲁贝利西联手下,被逼服下了仓央上师的灵药,以帝王加纳旷世绝技元气归元,帝崩双王,但毕竟饮鸩止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生命力极具衰弱。
于是,才有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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