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旅途(2/3)
机,几张苏夏给她的叶月依织的cd散落下来。掉了一地,语雪摇了摇头,暗恨自己心静不下,这时一只手提前给语雪捡了起来,递给她。语雪将一缕发丝撩在耳际,微微抬头,是一个男人,不长不短的头发,三十多岁的样子,却仿佛四十多岁的沧桑感。温文尔雅的脸上如沐春风。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学识渊博,棕色小皮衣里一件白色丝质衬衫,系着一条黑色小领带,修身黑长裤。皮鞋。整个人干净地一层不染。
语雪道了声谢坐下。男人指了指里面靠窗的位置道:“姑娘。让我进一下好吗?”
见女孩瞪着自己,男人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额。这样啊,原来你是想坐靠窗的位置?那让给你了!”
“不好意思!”语雪连忙摇头,“你跟我一个朋友声音有些像……”
男人洒然笑了笑,倒不介意,坐下系好安全带,随手翻起杂志。在落日余晖中飞机缓缓升空,离开了东江,语雪的眼神一直望着窗外,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城市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打开cd机插上耳机,彻底关闭了另一边与她套近乎的男人的声音。
每一次坐飞机都是这样子,搭讪的男人要么健谈,讲述自己丰富的履历;要么英俊帅气,暗示她各大高校校花多么钦慕他;要么多金阔绰,给她普及各种奢侈品限量版;最可笑的是那些公务员,特别有意思,给她讲道听途说的政治以及勾心斗角的党派纷争,不显山不露水神神秘秘半天最后告诉她其实自己是某个连层级也记不住的官二代,作为林家血统,她实在不想说什么。
狗婷子说她逼格不够,无法与世俗同流,就画画图,打打球孤独终老就可以了。
孤独,是没有人在身边,但寂寞是身边簇拥着人,却依旧感到孤独。她不孤独,但很寂寞,寂寞得对所有异性几乎提不起兴趣,一度怀疑过自己的取向,最后被陆堑一语道破,是你封闭了心扉!
那边青年自觉没趣,搭讪了半天没有丝毫收获也就不说话了,语雪松了口气,过去林林种种,光怪陆离的事一遍遍在思绪里漫无目的地回荡,没片刻,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跟她说话。
语雪心想为什么每次运气都这么背,从没有一次边上能坐一个女的,但人家多少帮她捡起了cd,语雪强忍着不耐,摘下了一侧耳机,倦怠问道,你说什么?
男人指了指她的耳机,说你能分我一个听听吗,我也喜欢叶月依织。语雪内心烦乱,见怪不怪了,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先例,不过说真的都是些小鲜肉,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心里操着鬼心思,她不愿揭破,一般连cd和耳机都给对方,下飞机就扔了直接,回头再买。
不情不愿地把耳机摘下来,递到一边,旁边的男人倒也不客气,拿过去就戴上,不似以前那些男人还要装模作样谦让,送一个回来给她,美其名曰一起分享,语雪每次心中都有千万只草泥马跑过。
“恩,这首我记得,06年圣诞,在台南,她遇到一个吹口琴的少年,少年因为车祸眼睛瞎了,没有上音乐学院的机会,那晚冻死在街头……这首好久没听了,应该是02年刚初露头角,为了感谢前辈照顾,写给青野真衣的,青野真衣为了让她有更多机会,与她一起发的单曲……这首,恩,充斥着感激,应该是叶月依织跳到索尼备受压力时,岩月擎力挺,后为他特意而唱的,名为《星空》,当年这首歌被翻译成几十种语音流传全世界……这个是《雪精灵》……这个是所有歌曲销量排在第一的,人们也称为心灵安魂曲,《天国》……”
起初语雪还觉得这个男人真麻烦,远没有第一印象那么好,但是渐渐地她竖起耳朵,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认真听了起来,甚至因为一个细节而侧耳倾听,最终语雪轻咳了一声,拿过一个耳机,自己也听起来,没到一首歌,男人几乎都会做一些点评,以及道出一首背后的小故事。
虽然叶月依织的歌大部分都是伤感的歌,但那种敲击心灵的力量,往往带着鼓舞和安慰。明明很想落泪,却总是有一种幸福洋溢心间,语雪静静听着,也不说话。
又跳到一首歌,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过丝毫评论,语雪等到后面,几次按捺都压抑不住好奇,终于张口问道:“这个没有故事吗?”
“这个……”男人带着思索望向窗外,直到这张cd播完,语雪按下暂停键。又问了一遍。男人才娓娓道来。
这是四年前在维也纳,叶月依织遇到了一起绑架事故,当时连同一批人质被绑到郊外一处荒废的大楼里,军情六处派人多方营救未果。遭到歹徒连续撕票。这时候有个神秘人物潜入进去。冒着危险将叶月依织救出来,叶月依织只是小伤,而那个人为了就他受伤很重。她想报答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因为种种关系一直带着口罩,她无从看到他的真面目,但她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于是劫后余生之后,她写下了这首歌《翻越山岭的晴朗天空》,我觉得这是一首祝福,为那个终将随流年而远去的人祈福。
如果说前面男人多少有些卖弄的嫌疑,那么此时此刻,他的情绪里有着化不开的沉重,因为在那段时间发生一些足以改变今后命运的事情。
“我相信,我相信你说的!”
语雪放下耳机,印着光与暗交织的眼眸里有一些无法言明的情绪,当男人询问时,她却摇摇头,她怎么会说,那是她和她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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