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2/3)
于那细嫩背脊上深红色骇人伤迹,皱眉心下沉郁。“我尽量轻些,白姐姐暂忍几分。”
依着其伤处挑拣草药,放轻力道以汁液涂抹均匀散开,而后翻找出麻布暂以其包扎,因着平日里经验手法熟稔,细致敷抹下倒也忘了男女有别一说。放下手中余下麻布,为她提上衣裳,方欲松下一口气,便闻着一股浓郁酒香,伴着有伤风化伤风败俗的咂舌,不必多想便也晓得是谁。
“...这是我师傅,白姐姐无需多理。”
苏摇扔了鞭子,坐在一边落了泪,抽抽噎噎的哭了小半晌,眼睛都肿了起来,“你说太医无法儿,那劳什子的神医就有法儿了?我最近听说酆都出了个神医,难不成你寻到的神医就是他?”
苏摇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从京城到酆都,一来二去的旅途遥远,你身上的伤复发了吗?那老头儿怎么偏生要我的眉间血?我听说他素来提的要求不会难为人的。”
苏摇未止住了泪,说这话的时候还在抽气,她揉了揉眼眶,抽了那西域皇子送的簪子,“我喜欢你手上那只簪子,用这个和你换。”
苏摇起了身走过去,低头从他手里抽出了那簪子,又把西域皇子送的塞到了他手里,然后忽然抬头冲着他露出的脖颈便是干净利落的一口咬了下去,直到苏摇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舌头下意识的去舔了舔给他咬出来的伤口,苏摇往后退了一步,“给你盖个印章,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就是你跑到天上去,我也把你抓下来狠狠打一顿。”
苏摇说完却又觉得委屈,上次大半夜的偷亲他,他却睡着了不知道,做贼心虚好似只有她一人。苏摇踮起脚环了他的脖颈,温热的唇精准无误的印了上去。
见两人皆择了方向渐行远直至身形匿去,她于此地不甚熟稔亦纵性成习,索性沿道前行。眼瞧着酒馆旆旗缠裹丝缕阴气飏空,九衢长街上人潮眉宇都沾着无形凝郁,哪怕朱墙碧瓦入目也不过死气沉沉模样。
她走走停停转完半条街怀中添许多零碎玩意儿,问听满耳的鸡毛蒜皮。倘说有用之事,也只那整日治病医人的老耆算得新鲜。她虽存几分好奇却仍念着此行根本,拐进个小巷咬了口买下的糖葫芦,尚未咀嚼便颦了眉。
“景不好看也罢了,怎么连吃食也不尽人意。”
他衣裙迤逦绕着花楼走了一大圈,费了些气力这才寻到那所谓的花楼后门,眼下时辰刚过。与前门的热闹不同,来往人甚少门可罗雀。就是这样冷清的门前,却有一不过十岁的女娃面色焦灼似乎是在等人,
理了理衣裙鬓发,教人看着无异那女娃看见她面色一松,迎上前来果不其然,是在等“她”。
“莫急,我这便去看看”
这丫头原来叫清琴,想来是这女子的贴身婢女一类,可惜可惜,这姑娘已香消玉殒。听过她的话心头思绪已转绕了千百回,敏锐捕捉到她言语中黄帝陵三字,眸光一亮,,果然这人的死因其中有鬼。好奇心起,待要会会这白公子和妈妈。柔声安抚几句,让那女娃带路入了楼中,未免叫人觉察,特意小心敛了气息。
你到了前堂,却见那白公子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已是出气多于入气,没得可救了。前堂正座上却坐得是个妙龄女子,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听了步子放下了杯盏,望向你也不恼,“惊蛰妹妹走的那么早做甚?妹妹昨日不就知道白公子到了吗?”
见她落了泪,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凑过去耐着性子蹲身下去,试探着伸臂把人捞怀里头,掌心轻拍背部。
“别哭了,眼睛要肿了,我不会死的,好不好,那个老头说的。路途虽远,却也没有如何,我想着怎么也要见你,也就不疼了。”
日日到三更,心肺便如火烧,啐一口血都是黑紫凝结着,常常无力行路。
站起身来几分臊意,挠挠头支支吾吾半天。“这……本就是送你的,我不想,不想你戴别人,别人送的东西。”
傻愣着接了簪子,颈上一痛,绷紧身体硬生生挨了,耳根迅速红透了,眉目捋顺了傻笑着,目中有星辰坦诚道。
“我,我会对你好的。真的,一辈子。”
“上次你去我,我知道……我怕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苏摇,我真的喜欢你!”
过于熟悉的气息在上方出现,他下意识抬头正好看见一个酒坛子破风而来,甫一愣神那酒坛已在女子脚边摔得稀碎,未饮尽的酒液四处飞溅打湿衣裾,某人随着在空气里炸开的浓烈酒香飘然而至,像一片墨绿色的云。
眼见闫七装模作样地故意往他身上靠,这副装腔作势的面孔看了数万年倒也看成了习惯,只是此时时机不对,闫七这般出现必然坏了事,拧眉正色正欲开口却见那女子飞快变了脸色与语调,柔媚婉丽眉眼一时浸染了城中阴气似的,显得阴森可怖起来。闻言略一掀唇,原本到了嘴边的斥责转而咽回腹中,轻飘飘扫过怀里人一眼暂不理会,抬眼冷色瞧向那女子,脚下火焰顷刻聚成一条靓丽长线延伸至女人身下,阴湿雾气在滚烫的火焰中被强行蒸干。
他眉目不变清冷风致,却音调冷厉,带着天生居于高位的睥睨:“姑娘莫不是在耍在下?”
而后一手掐住怀里人冰凉瘦削手腕,一手屈指托住人下颌,瞳孔里闪烁一圈艳丽橘红,身后长发随风飘忽,深红色发梢扫过人侧身。微微勾动唇角闪过一抹冷笑,语气倒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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