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2/3)
,一切遵从宫主就好。”没有与莫忘安针锋相对的意思,只是随口回了几句便打算回自己房间补一觉,最后结果怎么样都好。反正也没人回在意自己的想法。啊啊,真的入世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和现在一样,做着吊车尾。本打算说几句便走,不在此处多做逗留。只需要表面自己的态度便可,慕容雪并不希望惹上没必要的麻烦,只不过莫忘安的下一句话到让慕容雪放弃了这个想法“我和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衣袖里面攥紧了拳头,指甲嵌入肉中隐约有些疼痛。忍耐,忍耐。这是慕容一直劝戒自己的事情,不与这些天才去争论。一味的隐忍就好,但唯有这样的事情他很讨厌,发自内心的讨厌。啊,是呀,反正她喜欢只是这个样子的我。又不是真正的我,辜负了又怎么样?一切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现在满意了?啊真是够了。明明只想在自己的世界中活着,为什么总有这样的人存在。
“九天生于宫主,毁于宫主也没什么不可,莫要越俎代庖了,莫忘安”说话间眼角扫过一旁的芮安,纯白色的鳞片的鳞片已经覆盖了整个左手的手臂。喂喂喂怎么了,现在连一个辅助系的魂王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吗?认为两个魂王就能力压两位魂帝了吗?还是忘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黑色和纯白的鳞片在身上纵横交错,慢慢的将整个身体包裹起来。现在的气氛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一别经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在心里压着的千言万语千头万绪一时间全涌了上来,争先恐后地堵在喉头,教她嘴唇开合了几次,却还是没能凑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激动得魂魄有些不稳,几次都要消散在九天的大风中。连眼睫都是抖的。
“芮安……“
她从被碾碎在齿间的话语词句中找出了完整的女儿的名字,将她寄在风中送了出去。
她该怎么说?她怕女儿怨她,怨她为什么不陪在她身边,怨她给了她一副人不人鲛不鲛的身体;她也怕女儿不识得她,毕竟那时候芮安还那么小,还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一转眼,就是个大姑娘了。
你终于还是回到了沧海月明,你的故乡。
可是,结局又怎会是这样……芮安,一世安宁,终究只是一个不可奢求的幻梦吗?
沉鳞吾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吗?
“别怪你舅舅,他也是有苦衷的……“
还是想像从前那样伸手摸摸芮安的头,抬起手却发现已难做到。
“这些事都不怨你,你没有错。我的芮安是最好的孩子。“
她想安慰女儿什么,一开口却只有些拙劣的言语。都不怪芮安,是娘不好,是娘没能陪你长大,是娘没能保护你。从心里挖出来的话都哽在喉里,再开口,却只能发出些含混不清的泣音。
“对了,你……你父亲呢?“
她勉励压下了翻腾的情绪,她环顾四周,入目的只是连绵的山脉与飘散的云。
苏公子呢?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陶埙吹奏出的悠长曲调,跨过十几年的时光,又回响在她心里。你独自返回九天宫阙,抛下我母女二人,我是怨过的,但我不后悔。就像我从不后悔爱上你。
她向天际遥遥地一望,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在向那个在心底的人投去隔了数千个日夜的炽烈真心。
她的魂魄就要散了。
她最终也没有听到苏芮安的最后一句话。
她的梦结束了,鲛人女子瑰丽而短暂的一生伴随着两代人的恩怨情仇消失在了九天的呼啸风中。
今夜的月很亮,在皎洁的月色下,空中没有一丝尘埃,木镯上的光华也褪去了,就像鲛人女子从未来过一般。
但是,苏芮安却听到了从心里传来的一声叹息。
芮安,保重啊。
远远望那终南山上的桃花映得入目一片艳色,明艳艳的红晃了眼,可这颜色却远不如故人手上温暖。一手隔着扶稳了身下异兽坐稳,隔着袍袖以不自然的力度攥紧了刚被交上手中的文书信物,风声紧促在耳边掠过,心思却不知飘转到多少年前。
终南山到华夏门的路程再不可能更熟悉,那华夏异兽由空中平稳飞行到急冲而下也不过片刻时间。眯起眼来抵挡俯冲之中的强风,伴随着穷奇一声长啸,翻身而下,睁眼环顾四周一片剑拔弩张真正动手的却还寥寥,悬了大半程的心也总算稍稍安了几分。想来墨竹应是有分寸,不会轻易闹得不可开交……吧?
如今形势可不容寒暄,灌注了魂力的声音在华夏大堂之中响起。
“请先听文墨一言——”
言语或许无力,敛起袖将那方小匣举起,一双晶莹玉石丝络交缠展现在这小小檀木匣中,折射着日光。其一是方山玄玉配朱红丝带,另一是牙璋宝玉塑成锋刃之形……正是黯云楼楼主之证和华夏门前门主景文彦信物。
“此次预言之事关系重大,绝非妄起争端之时,文墨请君暂息兵戈。我有景君文书请华夏同僚细看。”
环顾厅中华夏门人,对如今形势就算不明细里也粗略察觉。转向那边黯云楼弟子,目光在墨澈等人身上一顿,继续道:
“而黯云楼众人,希望我这代楼主在诸君心中尚有些分量。”
风定一瞬,四方皆静。夔魂生来驭风作皇,此刻秀舞笼罩风息下,细微响动皆入耳来。女子聒噪吵闹之声由远及近,突兀刺耳。
“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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