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焚香谷的过往(1/2)
凌瑀的智拳印乃是自天阙之匙中习得的神秘手印,在他掌握智拳印之后,极少失手。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能够奈何得了诡异老者。当凌瑀利用智拳印闪身到老者的身后时,老者好像已经将凌瑀牢牢锁定了一般,即便凌瑀已经闪到了他的身后,老者也并没有扑空,而是直接在空中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硬生生扭过了身形,继续冲向凌瑀。而此时,老者眼中的精芒越发璀璨,那两道精芒好似毒蛇的蛇信,势要将凌瑀夺舍。
见避无可避,凌瑀连忙挥舞断剑,想要将老者眸中的精芒斩断。对于凌瑀的动作,老者眼底浮现出一抹嗤笑,看样子他好像并不认为凌瑀的一把无锋断剑能够对他造成威胁。可是,当他眼中的精芒缠绕在断剑之上时,老者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那两道精芒如同烈焰被寒江水浇灌一般,迅速熄灭,一道道黑气自精芒中溢出,消散在了虚空之中。吃过一次亏的老者退出数步,冷冷地望着凌瑀手中的断剑,眼中流露出畏惧。
“小子,我已经被困在这里数十万年了,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离开这里!虽然我不知道你手中的断剑到底是什么妖邪的利刃,但依旧无法阻挡我的步伐!”老者舔了舔嘴唇,身上的气势越发的强横。
当老者的舌头舔向嘴唇的时候,凌瑀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很难想象,老者的舌头居然是黑紫色的。正常人的舌头鲜红无比,可是黑紫色的舌头凌瑀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老者在言语之时,眼中除了贪婪之外,还有一丝深深的急迫,好像在赶时间一样。他的神态让凌瑀心中一动,按照老者的话说,他已经被困在梵天幻境的第七重数十万年了,既然已经被困这么久了,即便再着急,也不会急于这一时吧?可是老者的举动却很反常,似乎他有自己的时间限制。那么,这样一位修为无法揣度的老者所忌惮的又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他感到畏惧呢?重压之下,连他都在奋力争抢着时间,可想而知,他所忌惮的人会有怎样的修为。
“你到底在惧怕什么?我知道,你心底有恐惧,你恐惧的根源在哪里?你很着急,你怕自己无法夺舍我?如果你的时间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当猜测到老者的意图后,凌瑀反倒镇静了下来,他直视老者的双眸,一字一顿的问道。凌瑀并没有逃避老者凶狠的目光,他如同一位高深莫测的智者,对老者进行灵魂拷问。他的眼睛好像有魔力一般,像催眠似的,字字诛心,直抵老者的心海,让他的心海翻起惊涛,逐渐示弱。
“不不,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没有惧怕的人,他不会再回来了!不会了!我已经把丹药都炼废了,我的族人,我的弟子,我的妻儿,都已经死了,我没有牵挂,我无所畏惧!”凌瑀的话将老者逼到了绝境。其实老者本就有些神志不清,而凌瑀的质问更是让他回到了当年那个如噩梦一般的夜晚。深埋在老者灵魂深处的恐惧被凌瑀的言语勾动了出来,之前所发生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让他浑身颤抖,眼神绝望。
“小瑀,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焚罪!听他的话,似乎当年那个夜晚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他也正是因为那一晚的经历,在心中产生了挥之不去的梦魇,如今你的话将他再次带回了仙域的焚香谷。所以,他才惶恐不安,陷入疯狂!你继续问他,他肯定记得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只有让他面对自己心底的恐惧,我们才能知道当年焚香谷动荡的真相!”看到老者歇斯底里的狂吼,界眉头一皱,瞬间便将一切都看的通透。
其实,即便界不说,凌瑀也猜到了老者的身份。这样一个时而残忍,时而癫狂的诡异老者,肯定不是寻常的修者。若非他经历过痛入骨髓,且深陷绝望的恐惧,是不可能变成今天这副样子的。想到此处,凌瑀突然紧走两步,他双手扣在焚罪的肩膀上,再次凝望焚罪的双眸,冷声喝道:“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身为焚香谷的谷主,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人和弟子在你眼前死去!你到底在畏惧着什么!那名找你炼药的神秘人到底是谁?他有什么样的身份?那炉丹药到底有何用途!如果你不能面对自己心中的恐惧,那么你将永远都不会放下畏惧,更无法得到族人的原谅。你将永世堕入黑暗,承受无休止的折磨!”
“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对不起他们,我是罪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啊!”听到凌瑀的厉声逼问,焚罪的眼中闪过深深的自责。他似乎恢复了神志,只见焚罪蹲下身,双手握拳,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当焚罪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的目光终于恢复了些许的清明,焚罪抬头看了看凌瑀,又扭头看了看界,最后颓然地坐在了地上。他没有询问凌瑀到底是什么人,也没有询问他们来自哪里,而是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原来,在当年焚香谷香火鼎盛的时候,是那个神秘人的出现,打乱了焚香谷的平静。那时的焚香谷已是仙域第一炼丹洞天,焚罪意气风发,焚香谷的风头更是一时无两。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神秘人出现了。彼时的焚罪身为仙人境第三境界的高手,虽然在仙域众多巨擘中算不得叱咤一方的存在,但是因为他的炼丹术无人能及,所以即便许多门派的底蕴远胜于焚香谷,也从不与焚香谷为敌。而且,焚罪为人古道热肠,经常帮助他人炼药,使得在仙域中几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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