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内心的痛(1/2)
他喝完第二杯时,我劝他别喝了,回去他爸妈会担心的。
他说他爸妈早走了。
我以为他喝醉了,说他胡说什么呢?
他就给我讲,他爸是铁路工人,他妈因他两岁妹妹夭折,成了精神病,从家里跑出去,再没回来过。他爸郁郁寡欢因病早退一年后去世了。他哥顶替了他爸的班,他是他哥养大的。说完这些他抹把泪,又倒酒喝。
我也觉得难受,说他为什么不早说。
他说这么多年,这件事,他从没对任何一个人说过,可是今天,他就想对我说,说出来好受些。
说完,他又要倒酒喝,我挡住了。
他说是不我怕他耍酒疯,我说不是,我是怕你喝多了胃难受。
这句话使他脸上马上有了笑容,他说谢谢你!
生怕有遇尴尬局面,我说吃菜吃菜,结果他一拿起筷子就给我夹菜,还说多吃点,别怕吃胖不美了。
我说我从沒怕吃胖不美,是我对不起粮食。
他笑出声,说我幽默。
说完问我在那上的高中,是哪一届。我就讲在市八中,二零零二届。他一听拍桌子,说他也是零二届的,是八班的文科班。
我说我是三班。
“怪不得不认识,你们在一楼,我在二楼!”说完他又夹菜给我。
这下我们两人又有了共同话题。
他问我,当年高考考了多少分,为什么再没复读?我说考的不好,家里条件也不允许,所以没复读。我问他同样的问题,他说他也考的不好,他有想当兵,所以当年秋天就应征入伍了。到了部队,他也努力过,也争取过,当发现除非特别优秀,不然想留部队,有人有钱才行。他在部队多待三年,都是他哥托人的。后来,他自己不想待了,就回家结婚成家。跑过出租,拉过货,离婚后一年吃喝玩乐,气得他哥骂他,就不是个男人。
他这才如梦初醒,买了三辆车在菜市场送货,一来二去熟悉市场行情了,他就搞蔬菜批发。结果一干就是四年,买了房,买了车。
说完他问我,他奋斗算不算成功。
我说比起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你就差远了,但你比我强一百倍。
他被我逗笑了,说今天真是高兴,有人听他讲故事。
我故意开玩笑,以后我可再不听。
他说不行,他过生日的这天,我必须听他讲故事。
“今天你生日呀!”
任鹏满脸笑容点头。我说我可不知道!
他说以后记住就行。
刚好,一送信息报的进来,我要了一份。
我接过看时,任鹏问我要报干什么?
我说这博博真问到市里上学,我想租套房子,让我婆婆陪着。
他说为什么不让住校?
我讲现在游戏厅这么多,他万一迷上咋办,我们邻村一孩子就沉迷游戏厅,现在不上学,不着家,愁死一家人了。
任鹏却说,住他的楼房好了。
我问他,你住哪儿?
他说他还有一院子,三万买的,他住那儿。
我笑他,你一人买那么多房子吃呀!
他说他是料到再过两年城市一扩建,那院子就征走,最少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可就是五六十万。
我又想到省城刘姐也说这个话,她也买了旧院,等拆迁换房。
看来任鹏和刘姐是有先见之明之人,冯伟给了我十万,我本不拿,有损我的尊严。可是现在这社会,尊严能值几个钱,生活需要钱。
我把报纸上一则出售旧院的信息让任鹏看。任鹏看了发表见议,这地儿远,博博上学不方便,又说被拆迁是十年以后的事。真要买,买个市区的,位置好一点,并且便宜出售的,这城市一扩建,就是轮不到拆迁,房价也跟噌噌涨,一样挣钱。
我觉得有道理,答应任鹏回去我再看看。
谁知一出门,他扑向路边树林,手扶树杆就吐。看他那难受样,我只好打的送他回家?
一坐进车,他告诉司机住址,上半身就靠过来,还把头依在我肩上,两眼紧闭,脸色苍白。
我小声问他,是不是很难受,要不去医院。
他说没事,说时抬起右手,罩在前额半响,双眼依然紧闭,我听到他吸鼻子。不敢望他,知道他想起伤心事了。
这是一个新建的小区,全是刚起的六层楼,有二三十栋,每栋楼之间的布局都很好,前面林带,碧草青青,四周的榆树带修剪的整整齐齐,嘀管的水花pēn_shè着,让人顿感神清气爽。
下车时,我让司机等一会,马上下来。任鹏却让司机走,说他送我,拽我进了单元门。
在上楼时,我就叨叨,送你进门我就回家。任鹏训我,那来那么多废话,他可不爱听。
门一开,屋内光线好暗。我这个傻女人,居然叫出了声,房子咋这么暗。
任鹏笑着不理我伸手摁门口的开关,随着吧嗒一声响,屋内顿时活色生香起来,客厅正中的吊灯发着暖色的白光,餐桌上方的圆珠形吊灯发着淡淡的粉。两种灯光一揉和,使奶白色的壁纸反显得似粉色,处处充满暧昧。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去省城,冯伟让我住的房子,其实那个房子,就是他和那个女人的住处,是他后来告诉我的。
一想到这,我马上紧张,我说我的任务完成了要回去。
任鹏还是不松我的手,说今天他生曰,陪他坐一会行不。
看到他眼神带着忧伤,想到他没有爸妈,又是孤身一人,我说最多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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