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1/2)
烈帝元龙一年,也就是烈帝初登大宝之时,彻的母亲安云,在烈帝广平三年,安云入宫选妃被选中,没人知道安云怎么想的,一向宠她胜过家族荣耀的父亲拦都拦不住她,那时候,烈帝都近半百了,安国公哭了一宿,最后还是初为丞相的魏高劝妥了他。
十三年前,安国公府,安国公安子仪站在女儿门口喊道:“你不能去啊!你要是去了,我和你母亲怎么办?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你跟爹好好说,咱不去了。”安子仪眼里已满是哀求之意,活了四十二年,他是这样求一个人,第一回是父亲官封龙骑大将军平定匈奴时,天下是太平了,可自己没有女儿了。第二回就是今日,他舍不得,他真舍不得啊!
“子仪,你可是文人,这成何体统?”这进来的便是初为臣相的魏高,安子仪把手背在身后,叹了一口气说:“伯远来了,。”魏高虽然也已经四十好几,却和安子仪不一样,脸上一股少年人的气。魏高展开折扇笑了一下说:“愁,愁,愁,老叟头更白。”安子仪也不招待他,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是说;“行了,云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宁为山野人,不做帝王相。我宁肯女儿嫁给平民,也不让她淌皇家的水。”
安子仪和魏高六岁便相识,魏家被抄时,只有安子仪和刑景荣出资助魏家,所以也就没大没小习惯了。魏高知道安子仪心乱如麻,便将折扇放下说:“你呀,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说你劳的什么心,费的什么神。我去和云儿说说。”安子仪急忙说:“快去快去!”
魏高缓缓的走到云儿门前,说:“丫头,你魏伯伯来了,开门出来和伯伯说两句,不能一个人生气啊!”门被打开了,安云青衣素杉,青丝挽的刚好,就像出水芙蓉一样。魏高笑了两下说:“昨个兵部尚书还拍贵妃马屁,说是什么出水芙蓉,但贵妃的妆都有几层了,真可笑,但我们云儿那可真是出水芙蓉啊!”
安云眼里尽是死寂,只是嘴动了两下,她说;“伯父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魏高有些生气却只是说:“我会帮你打点好的。”
魏高咬了咬口腔两侧的肉回到了书房,对安子仪说:“子仪,帮云儿风光出阁吧。”安子仪两手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为什么?”魏高眼皮抬了一下说:“别问了。”安子仪颓废的坐了下来说:“是皇上暗里使了劲。”魏高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看他齐王位高,我帮你请满朝元老,我可早就想杀杀他的威风了。”安子仪端起茶碗呡了一口说:“听你的。”
结果就是三日后上至四世三公,下至九品补官,魏高都给请了个遍,就连入京的巡抚巡察,也被请了个遍。
刑景荣在开席前,擦了擦头上的汗,对身旁的魏高说:“伯远过了吧,三年前莹儿出嫁你才请了我和子仪,今个来的人光为官的都三百余人,巨贾,豪强有两百余人,拖家带口的有一千五百余人了都。”魏高拍了拍刑景荣说:“放心,子仪有这钱,不过我可没多少家产。没钱了还得靠你,刑景荣一下子就无语了”。
安子仪在这场宴上,喝了个大醉。众宾客不知道一向温文尔雅的安国公竟弓马娴熟,不输在场的任意一个将军,刑景荣望着安子仪对魏高说:“子仪他,这样不太好吧,要是让陛下不满的话……”
魏高挽了挽附在脸上的汗发说:“你忘了,子仪六岁那年说自己要当大将军,那一年他父亲的头被匈奴人砍了下来,之后他再没有说过自己要当大将军了。”刑景荣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笑时眼里含满了泪水。
彻生下来不久后,烈帝就驾崩了,不过刚入半百之岁就撒手而去了。按惯例有子之妃留于宫中,不必青修和守陵,但安云是个例外,烈帝密召为殉葬!
没人知道安云为什么进到这宫里来,也没人知道安云是怎么死的,因为行刑之人都被另一道密诏处觉了,烈帝是爱她还是恨她,没人知道。
彻听完之后说:“外公先回吧。”看着安国公向着门外走去,彻握紧了拳头,等安国公出府后,他问门卒道:“皇嫂生辰还有几日?”门卒想了想说:“还有三日。”彻把头拍了两下说:“我头痛不:“是。”
彻很高贵,元长登基第一年就封他为王,所以彻不到一岁就是王了。但他讨厌皇家的一切,讨厌宫里散发的一股子死气,有时候他想毁了这一切多好。
如今天已变暖了,刑国公府的小公子刑林来找彻了。刑林是刑景荣最小的儿子,甚是心爱。又与彻年龄相仿,因此常让其与彻嘻戏。因此彻与邢林关系极好。
彻正准备往里走,就听见邢琳喊:“外侄,快来接我。”彻拍了拍头说:“又来了。”刚准备开溜就被邢林按住了肩膀,邢林笑了两下说:“我系叔辈,不敬尊长,可是要被掌嘴的。”
彻哼一下说:“冒犯皇威,当处掌掴。”邢林摆开双手一笑道:“谁怕你。”
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邢林好像十分享受,彻把手里的糕点放心问:“你怎么来了?”刑林把腿放在石桌上说:“什么事,我不能找你啊!彻一幅健忘的样子说:“谁去年求我帮他从家里跑出去啊!谁前年求我帮他偷买一匹马呀!还有……”
行了,刑林不耐烦了,彻拿起茶杯慢慢品了两口茶问:“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刑林擦擦嘴边的糕点残渣说:“你给皇后准备了什么礼品啊?”彻一摊手说:“我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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