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嘿,木头神!(2/2)
你不要说了,桃桃。你,吓着大人了。”木繁树笑了笑,道:“有点。”
司乐与澹台苏洛的“私情”发展路线,果然如司乐那日所说,一步不差的发生了。
司乐由天庭五司之一的司乐女君,被贬为一名储乐阁看守乐器的低级小仙,复本名儀乐,身份地位不同往日而语。
诸仙皆传,儀乐与木繁树的关系非比寻常,别的司君受挫被贬她或可容忍,然而涉及儀乐,她多少要对天帝发作一番的。不过出乎意料,除却那日为儀乐说情两句,至今,她未再就此事发表任何想法,风平浪静。
儀乐对此也未有半句怨言,表象上,与澹台苏洛恩恩爱爱,幸福美满,喝茶饮酒。闲来无事,木繁树也经常泡在储乐阁,一泡就是大半天,偶尔仙官有事商议寻不到她,不用大费周折去别处找,直接奔储乐阁是了。
说来奇怪,自儀乐被贬后,天帝竟忽然安分了许多,不再莫名责难罪名乱飞,不再无理取闹见缝插针,虽说仍称不上一位明君,然而相较从前,已顺眼许多。
有人猜测,是因为天帝陛下最想为难的木神大人的心胸太过豁达,导致天帝一拳打下去犹如打在棉花上,无趣之极,索性暂时放弃。
有人猜测,天帝痛失澹台苏洛,心灰意冷,暂时懒得折腾。
也有人猜测,是因为凶悍无比的荧惑将军,天帝一时怂了。否则,天帝连睡十一日地板是怎么回事?
“啥?谁睡了十一日地板?”
“还能是谁?咱们英明神武的天帝陛下呗。”
湖堤柳树下,十几个小仙正头凑在一处七嘴八舌闲磕牙。
“为啥为啥?快快快,快说来听听!”
“据说,事情的缘由是一把剑。”
“剑?轩辕剑?”
“对的。十一日前,陛下忽然心血来潮要赦免一个罪仙的死罪,原因嘛,呵呵,你们懂的。”
“就是没事找事自作死呗。”
“噤言!舌头不想要了么?”
“啧啧,话说木神大人亲手呢,亲手……”
“莫听他胡话。这位仙友,你继续,继续。”
“那罪仙手脚皆缚千年玄铁链,非荧惑将军的轩辕剑不能斩断,于是陛下去哄骗天后,……”
“陛下想要轩辕剑和天后有什么关系?”
“笨。你忘了荧惑将军是如何成为天妃的了?”
“啊,明白了明白了。你继续,继续。”
“天后从荧惑将军……”
“我说,就算咱们私底下嚼舌头玩,封妃大礼已成,咱们也该遵礼仪称将军一声荧惑妃了吧?”
“呔!老是插嘴,还让不让人好好讲故事?!”
“你讲,你讲,你继续。”
“天后从荧惑妃处得来轩辕剑,陛下趁夜去百卉殿拿取,不巧半路碰上一名黑衣刺客行刺,幸得荧惑妃及时出现一招退敌,于是安全起见,荧惑妃立即提起陛下去了她的武惑殿,不知到底是哪个不依,总之,陛下睡了地板。”
“……完了?”
“完了。”
“十一日呢?”
“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一名刺客,用相同的方法行刺了同一个人,被同一个人救下提回了同一个地方十一次,是为睡十一日地板。”
“瞎!我猜此刺客脑子犯抽。”
“不错。不抽即进水。”
“是极。不进水则有病。”
“唔,此刺客非摇光星君莫属。”
“有道理。”
“名符其实。”
“是滴是滴。”
“……不过我最关心的,是陛下和荧惑妃到底哪个不依……”
不远处,摇光的脸色直线紫成茄子,一路直朝浮华宫狂奔。柳湖堤,折步桥,岩凤洞,亦亭,他倏然停止了脚步。
亦亭中,娇娆妩媚的红羽妃正在为天帝细细捏肩,耳鬓厮磨,轻柔言语,旖旎暧昧。
几十步远的灌木丛后,花少雯正与木神双双窥视亭中,前者唉声叹气,后者静静聆听,不知怎的,这场面竟使他感觉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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