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我是不是搞砸了?(2/2)
娆杀了蛮净,蛮赤一心要为弟弟报仇,他应该是在弟弟的亡魂前立了什么毒誓,譬如,等取了妖娆的狗命再为弟弟风光大葬?”“差不多。”苏洛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尽快离开。”
贝瀛双手抱头,背靠在墙上笑:“我有什么好收拾的,独来独往孤家寡人一个。儀乐有点麻烦,方才看她似乎很伤情呢,还为那个喜欢开膛剖腹的刽子手亲自守灵。”
“她是愧怼。”
“愧怼?怎么说?”
“当初蛮赤一心所系儀乐的安危,随她跳入冥潭,这才让妖娆有机可乘杀了昏迷的蛮净。”
“唔,是有点关系。不过照这么推理,蛮净的死你我岂不是都有责任?”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但蛮净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贝瀛一怔,随即点头:“的确。”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苏洛的肩,“洛洛也学会骂人了,很难得嘛。哦对了,你借我的刀,我不小心给弄丢了,改天铸一把全新的还你,你别生我气啊。”
苏洛一笑,“不会的。”
贝瀛:“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我是儀乐放出来的,可不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会连累她的。走了走了,洛洛你也回去歇着吧。”
“等一下。”
贝瀛回头,“还有事吗?”
苏洛犹豫一下,从袖袋里摸出一块成色极好的白玉递给贝瀛:“你赖在卷珠不肯走,是为了它吧?现在你得手了,马上随我离开。”
贝瀛举白玉对着阳光瞧,“苏洛兄,你不觉得你这样有点强人所难吗?”
“不觉得。”
“那我们无话可说了。谢谢你的玉,告辞。”贝瀛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那条潇洒离去的背影,苏洛忍不住叹了口气,自语道:“我是不是搞砸了?”
贝瀛径直冲进了灵堂,一把抓住儀乐的手问:“快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
“放肆!竟敢对女君无礼!来人,……”
儀乐并未恢复司乐之职,诸仙尊她一声“女君”,乃是几千年来喊顺了口,况且陛下对这个称呼也无责难之意,喊了便喊了。
儀乐挥手制止了主事,轻轻挣开贝瀛的手,“不要打扰逝者,我们出去说。”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灵堂,寻一处四周开阔的小亭,儀乐坐下,懒懒支额道:“果然还是瞒不住你。”
“她到底怎么样了!”贝瀛急得要疯了。
“能怎么样,极耗灵力的渡元术,元神三番两次脱离仙体强行施法,还有那些本该你承受的大伤小痛,她如今已是新伤覆旧伤伤痕累累了。送回栖碧宫养着了。”
“你蒙我的吧?蛮赤早就知道苏洛是她,肯放她走?”
“天帝陛下和天枢星神亲自下界来迎,你说他肯不肯。再说了,你不是一直也很明白吗,蛮赤他本身就是个矛盾体,一面觉得某人很不错,一面又认为此人罪大恶极,什么恩怨情仇泾渭分明,他简直就是黑白不分自欺欺人。对你我是,对繁树是,对妖娆是,对他身边的人皆是如此,……”
贝瀛有些不耐烦道:“你先带我去见她,不相干的事以后再说。”
“不相干的事?”儀乐笑了,干脆懒懒趴在桃木桌上,道,“我接下来说的事可能有点长,你仔细听好了。卷珠洲天杰地灵物产极丰,可地方再大也容不得三足鼎立,蛮赤与蛮净是亲兄弟,妖娆对他们心有忌惮也不难理解,不过对幼时他们的救命之恩却也是事实,蛮赤不想做忘恩负义的小人,他选择做君子,弟弟在南,他在北,以尽孝为名把妖娆高奉于宝地中央,他不想打破这种势力平衡,希望三人永久以父子相称,他甚至为了打消妖娆的疑虑,假装与亲弟弟不睦,可谓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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