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 你痛苦就好(1/2)
“住手!”
好巧不巧,木繁树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连天瀛却并不因此收刀,手腕顺势一划,啪,刀断了。
书灵:“你太……呃!”
连天瀛的情绪突然之间变得歇斯里地起来,他双手死死掐住书灵的脖子,狰狞大吼:“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啊,为什么又把刀折断?啊!?”
“你冷静一下……”
“你走开!!”
连天瀛发了疯似的扫出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踹中木繁树的肚子,木繁树毫无招架之力,立刻中招倒飞出去两丈远,撞在挂满骇人刑具的墙上,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晃了两晃,终于脱离束缚的铁架,径直砸向木繁树的头颅。
木繁树闻声而动,正要抱着肝肠寸断的肚子就地打滚闪开,不料眼前黑影一遮,她被挡住,一点也动不了了。
狼牙棒被极速飞来的连天瀛及时接住,只见他的手腕轻盈一转,巨大的棒子直接掷向半昏迷的书灵,棒头顶刀梢,左胸的尖刀霎时破背而出,淋了身后一地血渍。
刀插/进墙里。
书灵头一低,彻底昏了过去。
木繁树大惊:“书灵!唔!……”
毫无征兆的,连天瀛忽然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吻了下去。
啪!
木繁树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目光似火,胸口剧烈起伏,很明显她动了真怒,“……把他救活。”
“你……打我?”连天瀛错愕。
木繁树不搭他的腔,忍着肚子里的强烈不适,想要扶墙站起来,然而这时连天瀛忽然扣住了她扶墙的手,“你为什么打我?不喜欢我吻你,还是因为,”反手指着书灵,“他?”
木繁树将站不站的这个姿势非常难受,她挣扎一下,想站稳之后再好好回答他。可他根本不肯,就这么半蹲半跪在地上,抓住她的手腕,仰着头,耐心而愠怒地看着她,仿佛她一字不对,他会随时跳起来要她性命似的。
不,或许委屈得撒娇也说不定。
“你须知道,”无法维持这个姿势,木繁树只能忍着痛和怒,又慢慢蹲了下来,“书灵所做的一切,有赎罪不假,更有助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的一片苦心。”
“赎罪?为谁?”
连天瀛自动忽视积极阳光的成分,择弊而问。
“他的族人。”
“呵。”连天瀛阴情难测地笑了一声。
“他个人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想象的所有不好,其实都是晓生……”
“你闭嘴。”
“恨一个人千年,感激一个人千年,可现在告诉你一切都错了,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你若仔细想想,晓生虽然出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却从一开始就已经露出破绽,记得当初你和暮沉被掉包的事吧,我怀疑是晓生从中做的手脚,也就是说,三千年前他便已经和背后操纵魔界的人……”
“木繁树!!”
连天瀛的手渐渐用力,似乎想把她纤细的手腕生生捏断,“对如何,错又如何,今后我便想一错再错下去,怎样?”
木繁树吃痛,下意识想用捂肚子的右手去拍开他的魔爪,可手抬到一半,忽然又被他轻而易举的捉住,然后向右一分,她的右手同左手一样,也被他死死按在了墙上。
木繁树双腿一拧,终于跌在地上,此时她的怒气相较他来说简直不堪一提—没有强大的法力聊做后盾,她突然觉得从前的自己只是个身怀绝技的莽夫,什么七窍玲珑神仙木,呵,自命清高而已。
“先救书灵。”她道,“我不想你以后活在……连天瀛!”
眼见他戏谑非常、慢慢靠近的脸,木繁树挣扎着叫了一声,“你别这样。”
“哪样?”
他的唇距她的不到半寸,停住,轻轻问。
木繁树一时难以启齿,只说:“救他,你一定要……唔!”
木繁树很讨厌这种感觉。
大约从华越邈没了之后,他就特别喜欢这么对待她—不分场合,不分时候,不分心情,事先毫无征兆他说吻就吻,根本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你一定在想,我每次都不顾及你的感受。”连天瀛心有灵犀、见缝插针的说,“你错了。……木繁树,你痛苦就好。”
你痛苦就好。
就好。
好?
木繁树的胸口蓦然一痛,下一刻,“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连天瀛毫不避讳,任鲜血迎面淋在自己的下巴和左肩,情到深处无法自控一般,依旧吻过来。
又好像,只是鲜血忽然刺激了他的情绪。
木繁树:“……你听我说。”
连天瀛:“不听。”
她能说什么。
此地不合适?先救书灵?她不想?滚?呵,让她想说的统统见鬼去吧!老子想做又不是让她舒服!
“咝……”
连天瀛吃痛,立刻松开了木繁树的唇,嘴巴里的血腥气很重,有她的,也有他自己的,他微微大着舌头,发火,“你……你咬我?木繁树你胆敢咬我!!”
木繁树强撑伤体,艰难地扶墙站了起来,然后她一刻不停,踉踉跄跄直奔书灵而去。
法力虽荡然无存,但医术尚在,致命伤是左胸那穿心一刀,严重损伤了他的心脏,她的右掌极技巧地在他左胸口轻轻一拍,然后是右胸,肚腹。
这种手法有暂时止血的作用,但伤及五脏六腑,也不知管不管用。
“你干什么?”
连天瀛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身后,问。
“救人。”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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