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尾巴(1/2)
皇帝目露疑惑:“容闳?褚英可是你亲自在南郊抓到的,难不成这当中有什么误会?”
满朝文武的目光落在容闳身上,容宿双目一眯,。
只见容闳眉头紧皱恭声禀报:“陛下息怒,臣的确一箭射中褚英,但彼时天色昏暗,她是否为人控制臣也无法确定。”
“呵,”皇帝指着容闳冷笑:“好你个容闳,你还真是两不得罪啊!前面说有罪的是你,后面为人开脱的也是你。”
容闳不为所动,不卑不亢地叩了个头:“臣不敢。”
不过有他挑这个头,自然也就有人跟着做这场豪赌,片刻就跪了不少大臣齐齐为秦绍请命,让陛下再派人彻查此案。
这一次赌的不是功过是非,而是赌陛下心中储君的人选。
秦绍即便再“混账”,也是大秦如今最适合的储君,也是既定的储君,他们就赌陛下不会因为裕王的事牵连秦绍。
若是成了,他们就是太子最坚固的班底,若是不成,不论是陛下还是新太子都饶不了他们,外放做官已经是轻的了。
但即便如此,豪赌一掷的人也不在少数。
皇帝冷冷扫过这些大臣,袖子一拂终于下了旨。
秦绍禁足东宫。
刑部曹国舅、信任大理寺卿绍大人、御史台周老大人组成三司会审此案,有这三位老资历的大人们在,自然比容宿更能服众。
朝会散去时天色已暗,幽幽的秋风直往骨头里钻。
容王被皇帝留下商议政事,太子秦绍被遣送回宫,容宿不知不觉间成了那个第一煊赫之人,无他,太子一倒,他必会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地位非同凡响。
就连容闳也不是对手。
不过容闳脸上没有急色,只是慢慢走下台阶,三两步间发现容宿正在前面等他。
“大哥真是好手段。”容宿笑着拱手。
容闳不懂他在说什么,“大哥这么一闹,原本陛下想要息事宁人也只能彻查到底,真是厉害厉害,小弟自愧弗如。”容宿又道。
“容我提醒四弟一句,并非每个人都像你一般工于心计。”容闳昂首挺胸,就要与容宿擦肩而过。
这次换容宿冷笑,神色极尽厌恶:“左右也无人,兄长这么装实在是……令人作呕。”
容闳忽然眯起眼上下打量容宿,肩头交错时隐隐一声:“四弟记性可真好。”
不出意外地,容宿指关节响了起来,但皇宫大内他必然不会动手,容闳便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当晚容宿将诸多证据程送刑部,三位大人脸色剧变,情况显然对裕王十分不利,原本可以清清白白的秦绍也因为褚英“逃狱”之事被泼了一盆污水再也洗不干净,事情十分棘手。
容宿却好似无事一身轻,先一步告辞回府。
他抚琴,等了整整一夜,那铜铃声却没有在门前响起。
听云没有来。
她是因为太子被囚生气了吗?
容宿按着女孩教他的指法弹奏,心思不在这儿,本就生硬古怪的琴音顿时乱七八糟,偏偏他自己是一个调也听不出来,只可怜大成和金瞳一人一猫坐在院门口可怜兮兮的扒着耳朵。
这一天,大成悟出一个道理。
来日四爷若是讨媳妇,谁人待他真心,谁人假意,只需要一曲便知。
不是真爱,谁能忍呐!
漆黑夜幕下,忽然三道银光朝容宿激射而来,那方向不是人,而是琴。
容宿反应奇快手边琴谱一卷尽数击飞。
“听云?”他站起来,墙头那轮下弦月上印出一道身影,可惜衣带偏飞的人落地并非容宿心心念念之人,而是来自长安琴中圣手的讥讽:“我算是知道听云姑娘为什么不来了。”
不是因为人,而是因为这噪声,实在难以入耳。
蒙世佂早知道容宿音痴的毛病,但他显然没想到这位会有痴心学琴,为祸一方的时候。
“都收拾好了?”容宿手指拂过琴弦,漫不经心道。
蒙世佂扬起下巴打量:“别说,不出声的时候已经有了几分神韵。”
“铮!”容宿拨弦,牙酸的颤音让蒙世佂头皮发炸,立刻招供:“折子陛下已经批了,两日后我会押送粮草前往雁秋关。”
“好。”容宿多一字都欠奉,还想再弹被蒙世佂牢牢按住了手:“我就要动身了,留个好印象。”
容宿皱眉,一根根手指掰开:“你与太子合奏那日的谱子,是你写的?”
“我改了改,画蛇添足了。”蒙世佂笑笑又挑眉:“你问这个干什么?殿下身边的人也不都会喜欢这首曲子。”
容宿摇摇头:“她会喜欢,你教我。”不知为什么,他的预感很强烈,听云是殿下身边的人一定会喜欢那首曲子。
蒙世佂刚喝了口茶全喷出来了,容宿不能幸免,顿时脸黑如炭。
“告辞了。”蒙世佂一分钟都不肯多留。
教容宿,简直是找死。
不过逃出三米远后,蒙世佂还是好心回头提醒:“别太过火,殿下到底是君。”
回敬他的,是一连三声的“绝世”琴音。
看着蒙世佂饱受摧残落荒而逃的背影,大成忽然有种变态的快乐,看吧,不是自己一个人受折磨就好。
月升正中,容宿的琴还是不时发出噪声,距离他不算远的容腾院子里的齐氏坐不住了,带着丫鬟气势汹汹杀来。
“这深更半夜的,四叔还有此雅兴呢?”齐氏不好直说,但也聊尽提醒之责。
容宿微微一笑,连齐氏的心都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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