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3)
世了,这对她又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啊,静室又陷入了沉默。白君仪突然一顾秦畹凤,道:凤姐姐,你能确定这玉鼎是否赝品么?
秦畹凤微微一怔,道:琼妹,将那玉鼎借给愚姐瞧瞧。
司马琼忙将「玉鼎」递了过去,秦畹凤接过,仔细看了一看,将那「玉鼎」放置几上,突然咬破右手中指,一股鲜血泉涌而下,注入了「玉鼎」之内。那「玉鼎」直径不过寸许,容量有限,顷刻间,鲜血注满了鼎内,秦畹凤目不转睛,凝视「玉鼎」。
在座之人,见秦畹凤将鲜血注入鼎内,俱都不胜讶异,一个个目凝神光,紧紧盯在那小小「玉鼎」之上。良久,那「玉鼎」的外表仍然碧绿晶莹,毫无异状,可是,秦畹凤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身子竟然微微颤抖起来。原来那玉鼎外面,逐渐显露出几行细细的红丝,逐渐地,那红丝愈来愈为显著,终于变成四行殷红刺目、每行五字的诗文情是仇恨,宝剑慰芳魂;一掬伤心泪,寄与薄幸人。
秦畹凤看清诗文,说道:不错,是真的。
这时静室中鸦雀无声,文太君闭目而坐,陷于沉思之中,其余的人也都是思潮起伏,只是各有所思,谁也不开口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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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司马琼芳心一沉,一种幻灭的感觉,倏然袭向心头。以往,她将华天虹母子二人看作神明一般,在她想象之中,华天虹母子是至高无上、无所不能的,因此当她父母双双遇害之后,未及下葬,就兼程赶来「落霞山庄」。在她想来,只要见到华氏母子,为父母报仇之事,定然迎刃而解。
可是,如今她犹豫了,「天子剑」华天虹居然早逝,而且事情好像并非如她想像的那么简单,虽然一时之间还猜不透其中的道理,但却隐约感到,报仇之事一定甚为渺茫,绝非一举便能成功。忽见文太君双目一睁,两道寒电般的光照过来,缓缓说道:琼儿,我华家与你司马家的交情,你知道得详细么?
司马琼微微一愣,嗫嚅道:侄女知道爹爹与华伯父是八拜之交。
文太君沉声道:那是说刎颈之交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三十余年前,正邪两派有「北冲会」一场决战,结果正派侠士伤亡殆尽,你华伯父也在那一战中不幸丧命。当日,老身含悲忍痛,负伤突围,此后十年中,老身与你华大哥隐伏湖山,卧薪尝胆,母子二人,苦练绝艺,十余年后复出,再与群邪周旋,直到「子午谷」一战,我白道人士始才重见天日。
司马琼凄然道:伯母与华大哥的侠行义举,侄女早已听爹爹说过,爹爹在世之日,是极为敬佩的。
文太君淡淡一笑,道:敬佩二字,那也休提。老身只望你能明白,我华家没有贪生惜命之人。
司马琼点头道:这一点侄女早就知道了。
文太君肃然道:那就好了,一年之内,老身负责将凶手的首级交付与你,你就在「落霞山庄」安心学艺。司马琼连连称是,盈盈拜倒。
但听文太君道:你连日悲恸,神伤过甚,加以车马之劳,再不歇息,恐有大病临身。转面一望华美娟三姐妹,接道:尔等一起退下,陪同琼姑姑安置居处去吧。司马琼闻言,只得行礼退出,华美娟也领着两位妹妹退出舍,陪同司马琼而去。
静室之中,只剩下文太君婆媳,文太君沉默了片刻,突然长长一声叹息,自语道:这万斤重担,只好落在龙儿肩上了。
秦畹凤和白君仪俱是大吃一惊,道:娘
文太君戚然说道:除此之外,别无良策,这是无可奈何之事。
白君仪呆呆坐在椅上,眼泪如断线珠子,簌簌不绝,顺颊而下:娘,龙儿顽劣成,让他一人独闯江湖,那是太危险了。
文太君深深浩叹一声,道:龙儿虽是顽劣成,但他身兼数家之长,以他的年岁,也该闯荡天下、有所作为了。
白君仪泣道:此事不能让媳妇去解决么?
文太君戚然道:唉,你能解决得了,我作婆婆的也能解决了。目光一转,朝秦畹凤道:你去将那副软甲取来。秦畹凤转身出门而去,不一会儿,拿着一件护身软甲回来。
不一会儿,一阵步履之声,传入了室内。只听一个清朗欢畅的声音,高声叫道:召唤我么?龙儿回来了。语声甫尽,一位轻袍缓带、俊美无俦的少年手摇折扇,笑吟吟走了进来,自然就是华云龙。这时,华云龙兴高采烈地走入室内,忽然发觉情势不对,白君仪脸上尚有泪痕,不禁暗暗心惊。
文太君道:龙儿,南阳府你司马叔爷家中,发生了重大变故,你尚不知么?
华云龙微微一惊,摇首道:不知道,孩儿与小莲她们在后面山峰玩耍,听到有人说在找我,就匆匆赶来了
文太君似有无穷感慨,唏嘘良久,始才喟然一叹,缓缓说道:龙儿记住,你那司马叔爷与叔祖母,两人在睡梦中遇害,伤痕同在咽喉,齿痕历历,似是被一种兽类咬死。
华云龙剑眉耸动,骇然存疑道:有这等事?司马叔爷成名数十年,以他的身手,武林之中,已是难有敌手
文太君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难有敌手这句话,讲得过于武断。龙儿,天下之大,奇人辈出,在江湖上活动的人物,不过是一小部分,并非整个武林,你日后在外走动,千万要将这一点谨记在心。
华云龙点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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