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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满头的珠宝首饰撒落了一地。“夫人这是何故,快快请起!”
主公的正妻发了疯一般的磕头,几个幕僚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身来要扶起刘氏,只是刘氏赖在地上,死活不起身。
“刘氏,你这是要疯了吗?”袁绍拍案怒问,这婆娘在做什么,简直让自己在众幕僚面前颜面扫地!
“夫君,我儿袁熙死的冤枉呐,请替熙儿报仇,诛杀凶手,以慰在天之灵!”刘氏也不抬头,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袁绍强行压住怒气,厉声道:“熙儿死于匈奴人之手,已有定论,而且匈奴胡狗也已经承认,上党之战,买儿一箭射杀匈奴单于于夫罗,已经算是替熙儿报了仇,你为何又旧事重提,这般疯疯癫癫?”
“夫君呢,凶手不是匈奴人而是袁买这个可恶的伪君子,真小人呀!”刘氏再次磕头,以额头碰地,直撞得额头上有了血印。
袁绍愈发恼怒,实在不明白这妇人脑子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把这件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搬了出来,手抚胡须,压着怒火问道:“你如此言之凿凿,有何证据?”
刘夫人这才抬起头来,双目圆睁道:“证据就是甄宓这下贱女人的肚子!”
“甄宓的肚子?”
袁绍被搞得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袁买是不是凶手,与甄宓的肚子有何干系?非独是袁绍,就连旁边的四大幕僚,也是不明白个所以然,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甄宓与袁买偷情,相互勾搭,已经珠胎暗结,甄宓的大肚子就是证据!适才,逢大人的妻子张夫人到甄家提亲,亲耳听到甄宓承认的,说她肚子里骨肉是袁买的,这岂不是已经昭然若揭?必是袁买贪慕女色,甄宓不守妇道,两人互相勾搭,暗生情愫。为了霸占嫂嫂,袁买才谋杀了熙儿,诸位大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请你们替我儿袁熙做主呐!”
刘氏说完又朝着审配、逢纪、许攸、沮授四人转着圈的磕头,哭求做主。只把四个人吓了一跳,主公的正妻磕头,谁能当的了,纷纷跪下,朝着刘氏还磕。
听了刘氏的话,袁绍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乱的一团,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他对袁熙的死已经逐渐淡忘,而且因为袁买的优异表现,在心里对他越来越器重,正想借助他的力量帮助自己征伐天下,没想到竟然爆出了这样的事情,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如果这件事传开了,袁家的名誉只怕会受到影响。
“速传张氏前来答话!”袁绍揉搓了下太阳穴,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不大会功夫,战战兢兢的张氏来到了议事厅,施礼参拜高高在上的袁绍:“贱妾拜见袁公!”
袁绍挥手示意张氏平身,双眉紧蹙,问道:“适才刘夫人说,托你去甄家做媒,却看到那甄宓大了肚子,自称是我儿袁买的骨肉,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千真万确!那甄宓大着肚子,看起来有六七个月的样子,她自称是买公子的骨肉,当时在场的还有她的兄长甄尧,以及我带的随行人员,俱都可以作证。”张氏低着头,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听了张氏的话,审配率先站出来开口:“主公,既然此事属真,那么熙公子之死很可能真的与买公子有关,弑兄夺嫂,天地不容,以配之见,当剥去买公子并州刺史的职位,将他召回邺城,查清此事!”
“请夫君做主!”看到审配开始帮自己说话,跪在地上的刘氏再次叩头。
袁绍心中乱作一团,不知道该如何决定?双眉紧蹙,一言不发。
“纪也认为正南说的有理,是该把买公子召回邺城,查清此事,若是此事为真,将之重罚,若是此事为假,还他清白,将甄宓这祸水红颜,重重的治罪!”逢纪皱了皱眉头,也站出来支持审配的意见。
“不可,此事万万使不得!”
看到形势紧张,沮授也站了出来,持相反的意见:“袁买公子屡立大功,手握重兵,而且他手下的兵马多是由其自行招募,倘若在查清事实之前就免去他的州刺史之职,恐怕难以服众!若是并州军心生变,便给了曹贼可趁之机,并州若有闪失,主公的优势便不复存在矣!故此,授认为,应当先查清此事,再做定夺,决不可贸然将四公子免职。最好的方法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听了沮授的话,不等袁绍说什么,刘氏就站起了怒骂道:“沮授,枉我还把你当做好人,原来你是个不分黑白的佞臣,你到底收了袁买多少好处,这般维护与他,你还我儿子命来!”
刘氏说着话,撒起泼来,伸手就要去挠沮授。沮授不敢造肆,只是慌忙闪避,一个不小心被刘氏在脸上挠了几道血痕,审配、许攸、以及张氏慌忙拉住,议事厅内乱哄哄的闹做一团。
“好了!谁敢再胡闹,拉出去重责四十军棍!”袁绍怒极,拍案怒喝。
听了袁绍的怒喝,乱糟糟的议事厅这才安静了下来。刘夫人犹自恨恨的瞪着沮授,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样子,沮授低着头也不与她目光接触,从衣袖里掏出手帕,擦拭脸上的血痕。主公的正妻太让人失望了,怎么可以像个泼妇一样撒泼呢?
一直没有发言的许攸站了出来,咳嗽一声道:“主公,此事公与所说极有道理,现在的买公子已经今非昔比,手握六万重兵,绝不能妄加猜忌,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绝不能轻易降罪,免得并州生变!”
许攸和沮授的话正是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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