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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凤羽与花眠》
01不语杀机
陆惊羽迷迷糊糊醒过来,只觉得周身酸软无力,她动了动胳膊,却意外的碰到了一个凉冰冰的物什。她皱了皱眉,又伸手探了探,那物什凉冰冰,摸起来粗糙又有些硬,像极了……她寻思了一会儿,嗯,像极了风干的腊肉。她顺着“腊肉”向上摸去,意外的又摸到一层滑溜溜的布,上面绣着暗花。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还用这么好的布裹着?她睁开眼,想将手里的东西看个仔细,不想一转头却正对上一张脸,这张脸上的皮肤已经塌陷了下去,眼眶子只剩下两个黑乎乎的洞,牙齿露在外面,这哪是人脸,分明是一具尸体!
惊羽嗷一嗓子跳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不知道是哪儿的荒郊野外,夜风嗖嗖的穿过树林子,留下一阵阵呜呜的声音,偶尔几只破鸦叫唤两嗓子,更显得格外渗人。而她所站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一个死人坑,横横竖竖的尸体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尤其清晰恐怖。尼玛,今天的月亮怎么那么亮!
惊羽三蹦两跳的远离了那个死人坑,就着夜风打了个哆嗦,而后伸手去拍身上的灰,这一拍不当紧,她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竟是只有一身中衣,脚上也只套了双白色的袜子,连鞋子也没。她摸了摸头,还好,头发还在!惊羽又打了个哆嗦,这……是见鬼了么!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黑漆漆一片,连半点儿灯火也没。黑暗中的轮廓除了远远近近的树,就是空旷旷一片。惊羽敲了敲发酸的脑袋:峻稷山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个宝地来。这连个车子民居都没,大半夜的可让我上哪儿去啊!她对着天上一轮明月和闪闪的星星,格外的苍凉。
蹲在一棵树下发了会子呆,惊羽决定四处走走,找个过夜的地方,这要是这么敞开了吹一夜的风,第二天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儿了。她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坑中那一片干尸,抖了一抖,就着月光朝前走去。
路并不难走,黄土地松松软软,倒也不咯脚。惊羽一路东张西望,终于在天色渐亮时,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那一道围墙。终于得救了!惊羽松了一口气,脚下一软便坐在了路边。走了一夜,她实在是受不住了,要不是昨晚被那些尸体吓出了阴影,她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的。她刚靠在旁边的一块大石上喘了口气,就被不远处传出的钟声吓了一跳,这这这……这哪儿来的钟!惊羽一脸纠结的望着不远处的围墙,从昨晚到现在的诡异事已经超出她的接受范围了。她默默听了一会儿钟声,提了口气,起身朝围墙走去,当务之急,是赶紧搞清楚自己现在在哪儿,然后找师傅救命啊!
她一瘸一拐的拐到墙根下,一手扶着灰色砖石砌成的墙,一边沿墙根溜着找进去的大门。溜着溜着,她又纠结了,不远处的,那是侍卫么!她皱着眉头看着几步之遥站着的那个一脸严肃的人,长袍子一脸胡子,手里还拎着把刀。惊羽默默地抬头看了一眼大门上方,端端正正写着扬州两个大字,连正楼里面巡视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惊羽扶着城墙面条泪了,我这是在做梦么?她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真疼啊!她犹记得昨儿个自己还在院子里替师父扫那丁香树上落下的落叶,可是扫着扫着她便睡着了,再醒来就来到了那个坑爹的尸体堆里了。这什么事儿啊!惊羽默默吐槽着,一面迅速在脑内把所有的可能性过了一遍,一面朝着城门口走了过去。
然而她将将走到城门口,就被守城的侍卫抓了个正着:
“姑娘留步,请问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是被奸人所劫之后逃还的?”
惊羽愣了一愣,这让人从何答起,总不能说自己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来到了扬州吧。她正在琢磨如何应答,就听身后一个声音道:
“看她这样子,十有八九是出逃的奴婢,按大宋刑法,该杖责六十。”
侍卫一听脸色立刻一沉,不由分说就要将她拖下去。
惊羽心中一声哀叹,当真是天要亡我!这一顿打下来,自己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于是她奋力的扭过身来:
“别别别!大哥,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你大人大量,饶我这一次吧!”
侍卫本就黑着的脸更黑了:“不要攀亲带故的,谁是你大哥!”
而后便拖着她一路到了衙门的院中。
惊羽瞅了一眼执刑那人所持的棍子,刚要悲愤的再争辩一次,忽然从远处跑来一个衙役,对着这侍卫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侍卫的脸色立马一变,连带拎着惊羽的手也松了松。惊羽略微挣了挣,刚想再为自己辩解几句。侍卫忽然将她往衙役身边一送:
“这是刚抓到的在逃奴婢,先关起来,明儿个再说。”
奴婢你大爷!惊羽翻了个白眼,被衙役一路连拉带扯的拖进了牢房,坐了她有生之来的第一次牢。
这牢房还算干净,除了不见天日,倒也清静。惊羽把地上的稻草拢了拢,在墙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起身子,睡了来到扬州后的第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惊羽被一阵说话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听见牢房的另一边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听说那个杀人魔又出现了!”
“是啊!本以为上次已经抓到了,没想到抓的根本不是他本尊啊!”
“就是就是,要不是今儿个早上开远门外发现了尸首,恐怕还没人知道他回来了!”
“听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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