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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全部化成了绝望,又浓缩成了愤怒,化为虚无。“砰——”
白鸣飞感觉整座大青山都颤抖了一下,地板上的亿万尘埃随风起舞,如无数恶魔朝他猛扑过去,将他团团包裹不能呼吸。
“小杂种,老子再问你一遍,交,还是不交?”阴冷的催命符在白鸣飞的耳边响起,“老子已经不想再跟你玩这毫无意义的游戏了。”
穿着青衫油光粉面的青年踱到白鸣飞的面前,弯下腰,居高临下,像看蝼蚁般地看着后者,毫不掩饰那道杀机。
白鸣飞艰难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嘲讽,多了些潮红,显得有些诡异,弱不可闻地念着:“不交。”
“小杂种,找死。既然如此,你就带着那天书去死吧!”说完,青年缓缓地站了起来,房间的气息在瞬间被冻结,无尽尘埃定在那里,晚风显得苍白无力,再也不敢越进窗户半分。
“就算你不说,难道老子就找不出来了吗?难道它能飞出这后院飞出大青山飞上天不成?”因愤怒而铁青,因白鸣飞的不识相而扭曲,青年重重地呼出一口暖流,握紧的拳头青筋根根暴起。
白鸣飞的眼中带着淡淡的不屑,“既然你能找到,为什么不再去找一遍,反正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你都找了无数遍了,也不在乎多找一遍的。”
青年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目喷火,仿佛要将眼前这个蝼蚁烧成灰烬,拳头抬起迟迟没有放下。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感觉如此的无力,以前面对这种蝼蚁,想打想杀不过是看他的心情而已,但是眼前这人,他却不得不深思熟虑,只因为这小子是小姐带回山的。
大青山的人都知道,小姐如同天上的皓月,将她的微笑善良洒向每一个人的心灵,但青年明白,所谓微笑所谓善意,只是在小姐高兴的时候,只是在没有人让她心不烦意不乱的时候。在这个道德沦丧秩序混乱的大染缸里,在这个骨子里只有杀戮与yù_wàng连一块遮羞布也不需要的狂暴浪潮里。善良是一种多么奢侈的存在,它出现的机率比成为神女的梦中情人还要可怜。
善良等于软弱,软弱等于死亡,所以,善良等于死亡。
青年不能确定自从回山之后随手一扔便不闻不问的可怜虫,是否真的被小姐从记忆中彻底删除,还有那个让他一直恋恋不忘夜不能眠的青姑娘,是否会在小姐遗忘之后偶尔说漏嘴。
如果这个比蝼蚁还弱小万分的脆弱生命真的去见冥王,如果这个被小姐随手捡回来的杂种就这样死去,小姐会不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不经意地想起她眼中的可怜虫呢,那时,他又该如何给小姐交待?
最重要的是,这屋子里的每一个可以藏着一只蚁蚊的地方他都派人找了无数次,连这蝼蚁睡的地方都拆了又拆,每一次都自信满满,每一次又都愤怒难挡。如果这个随时都可以挂掉的小杂种真的去见了冥王,那东西会不会泥沉大海石坠深渊兔入群山?
那他以前所做的一切努力,所费的一切心血岂不是竹篮提水水中揽月?
白鸣飞微眯着双眼,看着离他头顶不足一尺的拳头,感受着拳头周围狂爆的气机,冷冷地说道:“你除了折磨我还能如何,难道你真的敢杀了我吗?不过,你最好杀了我。否则,终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哈哈,就凭你?这是我二十多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你一个蝼蚁,要杀你根本就不用我动手,一个眼神就足了,也配让我生不如死,你有那个资格吗?”青年怒极反笑,拳头重重一砸,地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尺深的足有百年老树般大小的坑,“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手段,哼,既然你想玩,老子就陪你玩,就怕你玩不起,不能让老子尽兴。”
“那你就等着睢吧!”白鸣飞无力地站了起来,眼里却满是坚定,盯着青年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好,好!”青年连说了三个好字,此时,在想要得到那天书的同时,心里也升起了猫捉老鼠的感觉,或许,眼前这个蝼蚁能让他的生活不再那么单调。反正只要确定小姐忘了这个小杂种,或者对这个小杂种的生死不再关心,随时都可以杀他,也不在乎这一时,不过,在此之前,确实应该好好地陪他玩玩。再说,他不得不承认,这蝼蚁虽然弱得一塌糊涂,但ròu_tǐ的恢复能力确实厉害,不管受多重的伤,第二天再见时都能好得七七八八。
屋子里的空气变得无比的躁动,然后迅速地凝成了两团,青年双眼一瞪,白鸣飞顿时如遭雷击,刚刚站直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鲜血如不要钱地往外喷。
第二章 充斥斥着生之气的青雾
第二章充斥着生之气的青雾
长夜漫漫,让月光也不堪疲惫,悄悄地退了回去,幽黑的天幕上,偶尔几颗星辰还在努力散发着最后的光茫。
此时的大青山已经完全静寂下来,哪怕是睡得再晚的鹤鸢走兽也进入了梦乡,晚风吹动着树叶,弹奏着枯躁乏味的乐章。〖搜索最新更新尽在l〗
白鸣飞似乎被所有的人给遗忘了,自从青年带着两名灰衣人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人光顾他的小屋,没有人关心他的伤势,更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于天荒大陆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比先前白鸣飞说终有一天要让青年生不如死还要好笑。
就算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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