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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怒道:“你到底有何证据?”“大人,何老爷虽然受人蒙蔽,把所有东西都一把火烧了,但当日,我们在山盟海誓之际,他曾用唐安雕刻的印鉴,与犯妇立下盟约……”
“贱人,原来你早就打算坑我!”何柏海愤怒地扑向水汀,劈头盖脸两巴掌,又去掐她的脖子。
水汀手脚都被锁着,只能一味闪躲。吕县令大声呵斥衙差拉开他们。可何柏海一心只想着,水汀曾誓言,下辈子一定要做他的结发妻子,原来是为了诓他留下罪证,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乎气力,任凭衙差拉扯,就是掐着水汀的脖子不放。
水汀泪眼迷离盯着何柏海。慢慢的,她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表情仿佛在说,你杀了我吧,我情愿死在手上。
何柏海怔了一下,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恍惚中,他只见水汀突然倾身靠近自己,随即一个轻柔的嗓音附在他耳边说:“老爷,把一切推给大房,妾身只想报答您的恩情。”
闻言,何柏海一下放开了水汀,立马被衙差们拉至一旁。他不可置信地看她,只见她幽怨地看着自己,那绵绵情意仿佛正诉说无尽深情。他突然很想问一问她,到底怎么回事。这一刻,他相信,她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吕县令被这一场闹剧弄得心烦意乱。他不耐烦地指了指林捕头,扬声说:“你来问。”
“大人。”肖捕头上前一步,急道:“这个案子是下官负责的,上一次若不是何大小姐挡着,我早就拿到证据了。”他不想每一次都被林捕头抢了风头,先前明明是他给吕县令出谋划策。
肖捕头言者无心,何柏海却是听者有心。前些天火烧物证一事,他完全可以推给何欢。至于字画、印鉴等等,他可以一口咬定,是三年前分家的时候,何家大房分给他的,他压根不知道唐安是谁。
魏氏刻薄,让他为了自保诬陷大房,他毫无心理压力,可何欢毕竟是无辜的。虽然她曾勒索他银子,但仅仅那一次罢了,除了那次她从没有蓄意针对三房,再说,这些天她尽力助他脱身。
事到如今,他肯定脱不了身,女儿与陵城吕家的婚事恐怕再无希望。这会儿他若是指证大房,三房仅仅只是受牵连。如若不然,说不定吕县令就会拿他们一家里换前程。可是即便他指证了大房,水汀这样的态度,是不是表示,她受人胁迫?
他到底应该如何抉择?
水汀看出了何柏海的犹豫,她低头道:“大人,犯妇走投无路,才会在衙门前击鼓鸣冤……”
“闭嘴!”林捕头沉声低喝一声,上前几步走到吕县令的案桌前,对着吕县令行了一个礼,回头对着水汀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他逼视水汀,直至她点头,他问道:“你原本姓谁名何,家住哪里,家里还有哪些人?”
这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询问,所有人都呆住了。
何柏海恍然想到,何欢曾告诉他,唐安压根没有这么大的女儿,那么水汀又是从哪里得到唐安的真迹?他怎么忘记了这点!他目光灼灼盯着水汀。
水汀一味低着头跪在地上,并不言语。
林捕头的表情愈加阴沉,喝问:“我再问你一次,你原本姓谁名何,家住哪里,家里还有哪些人?”
“犯妇原本姓张,大家都唤我三娘。家里还有……已经没人了……”
未待水汀说完,林捕头冷着脸吩咐:“来人,她一连说了三句谎话,水火棍重打三棍!”
衙差们早就习惯林捕头代替吕大人问案。几人麻利地上前,其中两人用棍子夹住水汀的背,另一人重重把她压在地上。水汀还来不及喊冤,另外两人手起棍落,“啪啪啪”三声,水汀这才察觉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水汀尚不及呼痛,又听林捕头一声:“跪好了!”两支棍子立马夹起她的双臂,又一棍子压在她的小腿上,她不得不恭立在吕县令的案桌前。
第129章 严刑逼供
林捕头站直身子,微微抬起下巴斜睨水汀,只见她一径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压着声音说:“你就连姓谁名何,家住哪里都不愿说真话,让大人如何相信你?”
饶是水汀受过严格的训练,有必死的决心,这会儿也不免心乱如麻。她潜伏在何柏海身边多年,目标自然是何家三房,可她突然收到命令,不惜一切迫使何柏林指证何欢。
即便措手不及,心中有千万个疑问,她也只能按命令行事。先前,她几乎快说服何柏海了,如今却功亏一篑。
当初,她有意接近何柏海,用的是唐安女儿的身份,这会儿她不能自认罪犯之女,她又没有准备其他身份,应该怎么办?
水汀作势擦了擦眼泪,用眼角的余光朝林捕头瞥去,只见藏青色的衣襟沾着污迹与尘土,破了几个洞的黑色布靴子也满是泥土。
“大人。”水汀语带哭腔,哽咽低语:“非是犯妇不愿说真话,实在是犯妇从小被拐,已经不记得自己姓谁名何……”
“来人,再打!”
林捕头一声令下,水汀立马又被打了三棍子,虽未见红,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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