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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大大的粉红窗帘。不过这次可不是颜色之争,而是“开关权”之争。
自从某日黄昏,孙梵首次拉上这窗帘并教会她男女之间的奥秘之后,她便毫无理由的喜欢上拉拢窗帘的感觉。那是种很私密、很隐蔽又很亲匿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只有她和孙梵能彼此分享,因此久而久之,她便很少拉开窗帘,让西照溜进房里来!
只是孙梵刚开始时十分不习惯,每次进屋,他总会像音乐娃娃发条突然被扭紧了般摇头晃脑的抱怨他有多久没在房里呼吸到阳光的味道了!而海芃,也有一套堵住他抱怨的好方法,每次,她会像头小野猫般把他压入床铺,亲他、咬他、呵他……直到他举手认输,俯首称道:“我不再需要阳光,你就是我的阳光!”
当然,新婚中类似如此的芝麻小问题层出不穷,有时他们甚至会为了牙膏该用什么品牌,该由哪头挤起,毛巾该怎么摆放而争得面红耳赤,然后两人会为这些莫名出现的争执而相视大笑。
不过就整体而言,他们的婚姻是因恋爱而产生的健硕甘美果实。因为他们接收到了来自双方家长、亲人及四面八方朋友的祝福!
但也唯因孙梵和海品的婚礼受过祝福,海品就更常叨念起私奔许久,却仍音讯全杳的阿杰和姐姐海兰。他们令她多愁善感到连站在礼服公司穿衣镜前试穿一袭新款式别致动人的美丽礼服,或参观某家具公司橱窗看见海兰可能会喜爱的家具时都会鼻头一酸,潸然落泪!因为在不知不觉间她就会想到——她拥有这么多?可是姐姐拥有了吗?
而这一切有与无,却全操纵在她公公唐秉文的一念之间。有时候,海芃全然无法理解这位长辈的观点。他能在孙梵和海芃的真情感动下,极有雅量的成全他们并给予祝福,可是至令他仍不打算原谅私奔许久的阿杰和海兰。唐秉文强调——这正是勇气与懦弱、面对现实与逃避现实的差别待遇!
他的坚持,差点再度引起凌家夫妇的不快,不过为了成全孙梵和海芃这一对,凌家夫妇再度有德有量的退了一步,暂时不予计较。
站在自己的观点,海芃并不特别欣喜公公对她的赞赏,她不觉得卧在轨道上的自己格外有勇气,因为当她面对死亡时她十分的惊惧、茫然,反倒是在海边海兰叫阿杰去死,而阿杰毅然选择为海兰迈入滚滚浪涛之中的那一幕,一直深印在海芃脑海,无法抹灭。她认为,那才是一种分外的勇气。
海芃总觉自己是两姐妹中较幸运的一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印证了爱与被爱的重要,还同时化解了存在孙梵和她之间的爱情危机!
至于对姐姐海兰,她除了心怀思念,也只有虔心祈祷,祈祷有朝一日公公唐秉文能早早把自己从自设的冥顽模式中解套出来。
对这点孙梵深具信心并相信是指日可待的;毕竟,唐秉文再无第三个或第四个儿子可以利用来和某富贵人家女儿结亲,乃至成就他勃勃的野心了!换言之有朝一日他会需要深谙寰宇企业所有事务的阿杰回来承继他的衣钵。
除了无法和海兰姐姐为彼此的婚姻加油打气这点大缺憾之外,就整体而言,海芃对自己的新婚生活是十分满意相当适应的,孙梵回复了练舞教舞的日子;而她除了在“青鸟花坊”时花弄草之外,也把她的“绿拇指”带回家里,令孙梵舞蹈工作室外的那一大片花园不止绿意盎然,还花团锦簇呢!
这大概就是她成为人妇之后最有成就感的地方了吧!尤其每每当孙梵的舞蹈学员们夸赞她的巧手及“蕙质兰心”时,孙梵就会在一旁的说——他决定在舞蹈教室旁再增辟一间“插花教室”或“园艺天地”,让她的老婆大人一展长才兼赚外快。他的话常惹得他的学员一阵哗然起哄!
新婚每一天,对海芃而言似乎都是浪漫且特别的成长,像这个黄昏,海芃和孙梵在刚经历婚姻中的另一次激|情后,他们和所有的夫妻一样蜷缩在床里唧唧哝哝,低语着日常生活中一些重要或不重要的琐事!而在透入窗帘隙缝的夕阳光束消失时,他们的话题是某日海芃心血来潮时买的那对青鸟。
“孙梵,我想,是我们该向这对青鸟道再见的时候了!”海芃披衣坐起,眼光停驻在两只日渐瘦蚀的青鸟身上。
不,它们不叫青鸟!经一位来孙梵这边学舞的生物系学生说明,孙梵和海芃才知道其实它们是一种生长在山溪边的野生保护鸟类,它们适合野外,不适合鸟笼。
当时海芃就心疼的想,难怪它们看起来病恹恹的。考虑了好些天后,今天,她终于毅然作决定把它们放回它们该归属的地方。
孙梵没有异议,他只是坐起身将海芃揽至自己身上,低问:“你舍得放弃它们吗?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青鸟一直是幸福的象征!”
海芃怔忡了许久。说真的,放走这对青鸟,她一定会若有所失,可是,她又害怕若不放走它们,它们的生命将很快的萎靡在鸟笼里!
然而,孙梵的一段话却奇异的让她的若有所失消弭了一大半,他说:“”the
bird“只是一则童话,一则旨在教会人们认清”幸福“的真谛的童话,当一个人已经获得了爱与幸福的真谛时,又何必紧抓着某种不具体的象征不放呢?”
孙梵的话虽犹如冷水兜头泼了她一身般的现实,但也确实让她顿悟了一件事——在物换星移,人事迁变中,没有人能恒久保有一件东西(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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