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镜夜)11、我知道,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1/2)
凤镜夜盯着那张螺旋展开的小纸条,一时之间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悲是喜,是忧是愤。-..-
纤丝不挂的仕‘女’身子上,是他的脸……
这必定是她伤心极了,恼怒极了之下,才使出的报复他的法子来。
若是这张画儿叫人给瞧了去——那他堂堂建文皇太孙就不用活了。
他叹了口气,还是将‘毛’笔揣进了自己怀里蓉。
日间寻了个由头出府去,在市集里见了伪装成丝绸店掌柜的紫府档头馒。
档头将他的禀报全都一一记录,不外乎是这些日子他在岳府里的所见所闻,关乎岳如期都说了什么话,见了什么人,骂了什么娘。
档头记录完毕,显然有些意犹不足,便又启发道:“前些日子皇上难得上了早朝,朝上两派大人又为了对草原小王子的态度而吵了起来。岳如期回府之后,难道就没议论过对皇上的态度?”
身在紫府,凤镜夜太明白档头这样的引导,就是想罗织岳如期的罪名。
他想了想便摇头:“并无。”
档头还不甘心,便又启发:“人无完人,他在自己的府里,总归会做些出格的事。小夜啊,你一定看出来过,你一定不会辜负厂公和皇上的期望,是不是?”
凤镜夜无奈,只得缓缓道:“他倒是有一宗出格的事:他过于溺爱他的‘女’儿。”
对于兰芽,档头也听说过:“就是那位被皇上亲自召进宫‘女’,与秦翰林的公子书画合璧,被皇上数次亲自赐下吃食的忻娘?”
凤镜夜也十分不希望事情牵扯到兰芽。而是比起紫府要着意搜罗岳如期在官场傻瓜的罪名相比,总归溺爱自己的‘女’儿算不得大错。他便也点了头。
那档头便挑了挑眉:“听闻上回书画合璧的事,就连皇上都要为一对小儿‘女’指婚。虽说皇上只是那么一说,并未正式下旨,但是仿佛那秦家的父子都当了真。如此说来,正好将秦翰林和岳如期打成一党,将来不管谁出事,另外一个必定也跑不了!”
凤镜夜只觉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此时的他还年幼,还无法走进紫府的核心,所以他哪里能想到,此时紫府督主公孙寒早已盯住了岳如期和秦钦文,嫉恨他们二位屡次上疏弹劾厂卫之事,于是伺机寻他们俩的罪名,落力构陷。
档头将笔记写完,满意拍拍凤镜夜肩膀:“今儿也算记你一功,回头见了督主,我自然禀报。你且回去,再有事情便赶紧来报。”
凤镜夜走在街上,心下五味杂陈。
既想着档头说秦钦文想要为儿子秦直碧与兰芽和亲之事,也想着档头那想将岳如期和秦钦文一并构陷的嘴脸。
他急忙去见了张子虚。
张子虚听了便一笑:“少主何必担心?岳如期是狗皇帝的左膀右臂,主管经筵,号为帝师。岳家三代也曾参与过当年的靖难之役,本就是咱们的仇人,于是岳如期若除了,对咱们只有好处。”
“再说他是主和派之首,若他不在了,主战派便必定怂恿狗皇帝拥兵北上。到时候咱们与巴图‘蒙’克合兵一处,正可以将狗皇帝的兵马一并葬送在茫茫草原上。到时候他们北上的兵马回不来,咱们趁势可从南京起兵北上,直奔京师。”
“最不济,也可凭长江天险,夺下半壁江山来。臣等自拥少主于南京重登大宝。”
凤镜夜却垂下头来,“不,我不希望岳如期死。”
这天下,他就没见过第二个能那么宠‘女’儿的爹。若他死了,可以想见她会有多伤心。
张子虚闻言皱眉:“少主,切忌身在岳府,便对岳家人产生感情。少主请以江山为重,请以建文旧部数代几十年的誓死追随为念。”
他抬起淡‘色’眼瞳:“再说一遍,江山虽重,却并非只有以岳如期为棋子这一途。”
张子虚无奈,只得点头:“那臣等再从长计议罢。”
张子虚出身江南仕宦,最擅风雅之事,凤镜夜说完了公事,盘桓了一阵,忽地问:“张先生如何看秘戏图?”
张子虚被吓了一大跳。
少主年方十岁,怎么竟然忽然于这事儿上开窍了?
那岂不是说要无心江山大业了?
凤镜夜也觉尴尬,面上便越发冰封雪笼:“你别想歪了,我只是觉着秘戏图上的人物神情细腻活泼,倒比馆阁里的画作更有人气儿。”
张子虚便长舒了口气:“少主果然明目如炬。此时秘戏图已并非只为闺阁小戏,乃已五‘色’套印木版雕刻,画面纯以线描,皆气韵生动,清新脱俗;画者之中不乏当世大家。”
他便笑了:“怪不得。”
怪不得她那么喜欢,怪不得她眼力如此。
他绕着桌椅走了一圈儿:“虽说有圣手‘精’品,却也难免良莠不齐。圣手‘精’品看了无妨,若是滥竽充数的倒脏了眼睛。”
张子虚觉着今儿少主这话来得有些蹊跷,却也分明隐有出处,便
tang揣度着问:“少主的意思是……?”
凤镜夜高扬下颌,淡‘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叫人去淘‘弄’些好的来。不拘江南塞北、海内海外。有了好的就都送进京师里固定的字画店去。嘱咐了不准另卖,都只等着我带人去寻。到时候也不能因为我去了就简单地捧出来,总要隐秘呵护着,如同当真献宝一样。你可懂了?”
张子虚一挑眉。
他听懂了少主的话,却没听懂少主要这么干的缘由。
凤镜夜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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